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

第460章 抱頭痛哭

  

  或許是看在許琴之前交代的痛快,認罪還算積極的份上。

  聽了他們的請求,農場最終還是把兩人放了進去。

  但必須在民兵的監督下見面。

  「哥,媽怎麼還不來?」

  池硯彬再一次看向門口,忍不住心急的問。

  池硯輝沒說話,但也緊緊盯著房門的方向。

  終於,門被推開了。

  「進去!」

  許琴在民兵的看押下,出現在池家兩兄弟面前。

  「媽!」隻一眼,兩人就哭了出來。

  如果不是有民兵帶著,如果是在外面大街上見到,兄弟倆指定不會認為這是許琴,隻會覺得是個跟她長得有點像的人。

  實在是,變化太大了。

  短短時間,許琴原本烏黑的頭髮花白了大半,臉色蠟黃,臉頰凹陷。

  挺直的肩背塌縮著,眼神裡除了麻木就是驚恐。

  整個人別說和之前那個體體面面的「許主任」比了,甚至連許琴不久前還咒罵的王梅花都差了十萬八千裡。

  原本許琴還不知道民兵帶她過來幹什麼,民兵沒說,她也不敢問,隻麻木的讓她幹什麼她就跟著幹什麼。

  此刻,聽見那兩聲熟悉的叫喊,許琴怔了下,才猛地回過神,擡起了低垂的頭和眼睛。

  「硯輝!硯彬!」看清確實不是自己在幻聽,許琴哭喊一聲,眼淚當即就落了下來。

  再顧不上管民兵是不是在旁邊,她踉蹌著就朝前撲去。

  池硯輝和池硯彬也是一樣。

  轉眼,母子三人就抱頭痛哭了起來。

  跟著來監管的民兵見此,冷嗤一聲,「現在知道哭了,早幹啥去了?」

  不過也就這一句,民兵再沒多說,隻負責的在旁邊緊盯著。

  「媽,媽你怎麼成這樣了,媽!」池硯彬緊緊抱著許琴,不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池硯輝雖然早有了心理準備,知道許琴的情況不會多好。

  但現實還是超過了他的預料。

  他緊握著許琴的手,心疼的給她抹眼淚。

  「媽,你在這兒怎麼樣啊?活重不重,晚上冷嗎?能不能吃飽?」

  「我們給你帶了幾個饅頭,媽你吃點兒啊。」池硯輝哽咽著說。

  原本想買肉包子的,可他們實在沒多少錢了,更沒有肉票。

  「媽不吃,你們拿回去吃。農場活不累,媽不冷,也能吃得飽。你們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許琴慶幸冬天的衣服厚,多少可以遮掩住她打鼓一樣響個不停的肚子。

  但池硯輝哪裡能不知道許琴是在說謊騙他們,別的不說,隻看許琴手上的血泡就能知道勞改的日子有多難熬。

  她可是才來農場兩天啊。

  隻是兩天就變成了這樣,之後還有五年,將近兩千天,要怎麼熬過去。

  「媽,我們聽你的話照顧好自己。你也好好表現,認真改造,爭取減刑早一天出來啊。」池硯輝又說,臉上的眼淚就沒幹過。

  「好,媽好好表現。你們快別哭了。硯彬是不是才出院,你眼睛還沒好全,可不能再這麼哭了啊。」

  許琴又問了兄弟倆現在住哪兒,問了池硯輝工作的事怎樣了。

  等聽說租了房子,紡織廠也沒開除他後,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那魏婷呢,你們……還有孩子……」終於,她問起了一直不敢問,卻又迫切想知道的事。

  池硯輝表情微頓,然後眼淚流的更兇了。

  他擡手抹把臉,「媽,我跟硯彬,我們兄弟倆一起挺好的。要是魏婷在,還得多花一份錢,多租一間房。」

  「現在這樣,挺好的。」不知道是在讓許琴相信,還是為了說服自己,池硯輝又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真的,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許琴怔住,雖然池硯輝沒有明說,但她哪裡會聽不懂。

  孩子沒了,她的孫子,到底還是沒保住,到底還是沒了。

  「硯輝啊,嗚嗚嗚,都是媽的錯,媽對不起你啊!」一把抱住池硯輝,許琴再次嘶聲大哭起來。

  她一哭,引得池硯輝和池硯彬也開始跟著哭。

  「差不多行了啊,可是有時間限制的。」還是民兵在旁邊催了一句,三人才終於又停下來。

  又說了會兒話,看差不多了,民兵就說要帶許琴回去。

  三人自然不想分開,可又有什麼辦法。

  「別再花錢來看媽了,你們好好過就行。硯彬聽你哥的話,別讓他多操心。」

  「硯輝,你也是,多吃點兒,注意身體。」

  「嗯,媽,我們知道了。」

  最後相互叮囑了幾句,許琴被民兵壓著,朝門外走去。

  眼見人真的要離開了,池硯彬還是沒忍住,上前兩步追問,「媽,你、你見到程珍珍了嗎?」

  程珍珍?

  許琴不舍的表情瞬間被仇恨取代,「別提那個賤人!以後都不準再提!也就是她走運不知道被公安調到哪兒去了,不然我……」

  礙於民兵就在旁邊,許琴沒有把話說完。

  但隻從她猙獰的表情,也能明白她的意思。

  許琴被押走了,從始至終,母子三人都默契的沒有提到池錦年。

  不是不擔心,不是不想知道。

  而是不敢問。

  那麼被池硯彬詢問的程珍珍真的如許琴所說是走運嗎?

  當然不是!

  如果,如果上天在給她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程珍珍寧願在農場挖水渠累死,寧願一天三頓被許琴打罵,她也絕對不會再想著用什麼夢來拿捏部隊和組織。

  絕對不會!

  「程珍珍,說,除了這些,你的夢裡還有什麼?」燈光打在程珍珍青白的臉上。

  「沒、沒有了,真的沒有了!」她幾近崩潰的回答。

  「沒有那就重頭再說一遍,當初攜款潛逃後,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都看到了什麼,一點細節都不準落下,重複,快點!」

  「我,我去了哪兒?我、我啊啊啊啊啊!」審訊室爆發出崩潰的尖叫。

  到了這時,程珍珍才知道,大冬天挖水渠,其實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當然,為了避免真的精神出什麼問題,程珍珍隔兩三天也會被安排勞動改造。

  但即便勞動,除了看押她的人,她也是不被準許跟任何人接觸的。

  往往都是她獨自一個人默默的幹著活,旁邊有兩個帶槍軍人盯著她。

  沒人跟她說話,也沒人說話給她聽,除了偶爾從頭上飛過的鳥,再無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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