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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正是家父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酒六 5577 2025-07-23 10:54

  

  李閔,骨科大拿,華國斷指再植第一人。

  這一次是受邀來給全國的骨科醫護上課的。

  按照上頭的安排,前半個月的上午是各科的領頭羊給大家上課,下午自由分享案例交流。後半個月,優秀者有機會跟著大佬醫生進手術室。

  李閔也是滬一的醫生,曾與阮父頗有交情。

  阮父能下放到紅陽縣,李閔也出力不少。

  他與滬一的大李叔一家完全沒有親屬關係,隻是因為同在骨科,兩人又都姓李。

  為了分辨兩人,將年紀大的李溫將父親喚作大李。李閔年紀小,就換作小李。

  家屬院的小朋友就喚李閔為小李叔。

  李閔昨天下班時去食堂吃飯,聽大眼說阮棠回來了,還帶了小崽子回來。大眼一頓顯擺,說小崽子又軟又香,跟阮棠小時候一樣,跟老阮那個又硬又臭的老骨頭可不一樣。

  聽得李閔手癢癢,還託大眼等下回阮棠來了,讓她留個招待所的地址。

  沒想到,竟然在這兒遇上了。

  李閔看著阮棠整個人狀態不錯,並不像是下鄉後吃了大虧的。畢竟一溜兒跑上三樓就喘成這樣,倒像是坐辦公室的。

  「小棠兒如今長本事了,小李叔看報後可是日夜誠惶誠恐。你可千萬手下留情啊,別把我們這些老傢夥都拍死在岸邊了。」

  在阮父去了京市的協二之後,已經和李閔重新恢復了通信。

  這一回,原本腦外科是請阮父來上課的,被他推了,說是有手術。

  阮棠被調侃得小臉通紅,「多虧了小李叔你們平時的教導。」前世今生,都如是。

  神外的講課老師聽到外頭的說話聲,不耐煩地走過來趕人,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李閔的調侃恭維,還有小姑娘不知羞地接受了。

  真是初生牛犢不知臉皮為何物。

  「李老師,你在1號會議室,再不去,骨科的醫生們都要以為你翹班了。」

  「看我,都忘了。小棠兒,下午再敘啊。」

  小李叔匆匆走了,留下阮棠和神外的老師大眼對小眼。

  第一眼,阮棠就認出來了,這是協一的神外大佬龔華茂。

  前世,與阮從謙同志一北一南,頗有王不見王的意思。

  總而言之,就是不大和。

  唉,到了父債子償的時候了。

  可她這個不孝女壓根不想給父償債,她隻想光明正大地偷師。

  阮棠嘴角一扯,扯出一個45度的笑容。

  她聽說45度的仰頭最美,45度的笑容應該最甜吧?

  她企圖用最甜的笑容迷惑住龔華茂老師,一個深鞠躬後就想溜進教室。

  「等一下。」

  「你是哪家醫院的?叫什麼名字。」

  阮棠無奈轉身:「杭省省一,阮棠。」

  「阮棠——你跟阮從謙醫生什麼關係?」

  「……正是家父。」該來的,躲不掉。

  龔華茂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阮棠,小姑娘長得嬌嬌軟軟的,看著也不過二十齣頭,在骨科上已經頗有造詣。

  這回選了神外來上課,是想要換一個專研的方向了嗎?

  小小年紀,野心倒是不小。跟阮從謙一樣,哪兒不好待,非得來京市。

  「你有跟著你爸學過神外?」

  阮棠保守地道:「學過一些皮毛。」

  「進去吧,聽聽你爸跟我的經驗見解有什麼不同。」

  阮棠原以為會被好好刁難一番,果然她還是太狹隘,小瞧了這些大佬們的心胸。

  這一回,真誠了不少。

  「龔老師,您辛苦了。」

  「你知道我?」

  「我爸以前在家時,經常提起您。我爸的書架上還裁剪了您接受訪談時的照片。」

  龔華茂興起:「喔?是吧?你爸都說了什麼?」

  「他說您目標堅定,書本上沒有的,您就在實踐中摸索,是真正敢言敢醫的一線戰士。」

  阮父上輩子的原話:龔華茂就是一死腦筋,一個人在一線瘋狂做手術,也不曉得跟人互通有無。

  龔華茂努力地壓下上翹的嘴角,禮尚往來了一下下:「阮從謙醫生也是一名好戰士的。」

  他擺擺手讓阮棠進門。

  龔華茂擡眼看著阮棠歡喜的背影,上他的課高興成這樣,看來阮從謙應該沒少在家裡讚賞他。

  是他一直誤會了阮從謙,還以為阮從謙看不起他師出無門,全靠一點一點地在實踐中摸索進步。

  既然是誤會,就要解開。

  他打算今天下課後,就去買點滬市的特產給阮從謙寄去,算是感謝他的深沉的欣賞。

  龔華茂原本今天準備的內容比較簡單,在教室裡見到阮棠乖乖地拿著筆,一臉求知慾地看著他時,他改變主意了!

  他要對得起阮從謙的誇讚。

  龔華茂將手裡的教案一扔,脫稿給大家說起了他前陣子剛研究的課題。

  他越說越興奮,唾沫橫飛。

  台下,小學雞醫生們兩眼發直。

  一天下來,頭快要撓禿了。

  龔華茂滿意地看著小學雞們揪頭髮,「我以前也是從你們這時候過來的,學著學著就會了。」

  視線剛要收回來,就看到了阮棠已經在收拾東西,做好了隨時準備衝出教室的準備。

  就像是個天天等打鈴、天天等吃飯的差生。

  看來阮從謙的女兒打了退堂鼓,不想專研神外了。

  這般也好,好好地在骨科研習下去,以後一定會比李閔醫生更有成就。

  因為神外這一方向難度頗高,全國能排得上號的醫生也就那麼幾個。除了阮從謙那一脈的,能拿得出手的隻有他。

  所以,神外的講課老師隻有他。

  「今天大家的狀態都很好,希望接下來的14天,我們能夠一起進步。」

  小學雞們一聽還是這個老師,抓著頭髮的手指頭更緊了,唯獨阮棠還掛著一抹45度的笑容。

  龔華茂:……不知為什麼,有點辣眼睛。

  「都散了吧。」

  阮棠第一個衝出了會議室。

  龔華茂:……唉,突然有點同情阮從謙了,神外大佬生了個神外差生。

  「啊,我的手都快斷了,腦子也空了。」

  「我得去吃點兒好的補補腦子,要不然明天不夠用了。」

  「走走走,我昨天摸了一圈看到食堂在哪兒了。」

  阮棠一溜兒地跑回宿舍,見到小崽子還睡著,她小聲地蹬掉了鞋子爬上了床。

  吸溜著小崽子的奶香,舒服地喟嘆出聲。

  龔老師因為本人重一線,所以他講課乾貨很多,往往都是醫案滿天飛。一不留神,就能錯過很多。

  「讓我躺半小時,我腦子空了。」

  阮棠嘀咕著說完,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等她睡醒,洗了把臉,小崽子也醒了。

  收拾妥當,一起往滬一食堂去。

  一路上,阮棠、孟韻和葉子愛都是焉巴巴的。

  等他們晃晃悠悠地到滬一食堂時,早過了飯點。

  賀昆他們早將飯菜準備好了,一到就開飯了。

  剛落座,李閔也來食堂打飯,與阮棠他們不同,精神亢奮,走路都帶著風。

  阮棠擡手與他打了招呼,李閔見到他們一桌挺豐盛,主動提出了蹭飯。

  阮棠他們當然不介意,給李閔挪了個位置。

  李閔擺擺手:「我就隨便對付幾口,就回去做教案了。龔華茂不做人,把年輕醫生都虐得慘兮兮,這不顯得我們其他老傢夥沒本事還藏私嘛。我們還能被京市來的給比下去?絕對不能!」

  李閔來得快,去得也快。

  阮棠指了指自己:「龔華茂老師,我們神外的。看看我的手,拿筷子都在抖,全是抄筆記抄的。」

  「難怪早上我們婦產科老師還挺溫和,下午就跟換了個人一樣醫案文獻私貨滿天飛,酸爽得一塌糊塗。我晚上還得挑燈複習,就怕跟不上明天的進度。」

  葉子愛:「你們敢想,藥劑科總共也隻有小貓三五隻,老師精準地對著我們瘋狂輸出。」

  三人齊齊嘆息:「不是說友好交流嗎?一言不合咋就卷上了呢?」

  等吃完了飯,感覺腦子好像又重生長出來了一點。

  賀昆提議吃完慢慢地走回去,被孟韻差點兒用眼珠子瞪死。

  一行人擠上了公交車,阮棠挑了個窗戶的位置落座,季南烽拎著菜籃子坐在他的旁邊。

  快到招待所事,阮棠指著窗外。

  「你看,又是這個老婆婆拎著大籃子賣橘子,昨天我們就遇上了。」

  坐在阮棠前面的柳湘雲聽見後,也看向了窗外。「那個籃子跟小白白的籃子還挺像啊。」

  季南烽皺眉回憶起昨天看到的老婆婆的籃子,「是有點像。」

  苗建業有些不解,滬市的風聲不緊嗎?可以大街上兜售東西。

  季南烽小聲地為苗建業解惑。

  「那老婆婆不說賣東西,到你跟前時就給你掀開布給你看一眼。」

  「專挑小姑娘賣,不說賣錢,說是換東西。」

  這種上了年歲家庭確實有困難的,就算是被抓進去也做不了什麼,還得管一日三頓飯,所以隻要不過分上頭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幾人下了車,遠遠地看到了一個小姑娘正停在老婆婆跟前說話。

  小姑娘看到這麼一大幫人走過來,不敢再買橘子。小姑娘想跑,老婆婆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關雅?」

  「柳助理,是我!」

  柳湘雲認出了人,關雅見是自己人鬆了一口氣,快速地付了錢拿了橘子。

  老婆婆收了錢,昏黃的眼珠子看向季南烽手裡的大菜籃子。

  季南烽敏銳地察覺到老婆婆的探究的視線,將大菜籃子抱在了懷裡,銳利的目光落在老婆婆的身上,如掃描機一般從頭掃到尾。

  老婆婆朝著季南烽點點頭,轉身就走。

  「關雅,剛怎麼回事?」

  關雅鬆了一口氣,將買來的橘子分給阮棠幾人。

  「我從外面回來,就遇上了那個老婆婆,她說家裡小孫子生了壞病,求我買點兒橘子。我一心軟就答應了,橘子都挑好了,剛想付錢就看到一大幫人走過來,我怕被人舉報不敢要。

  老婆婆就要拉著我去裡頭的小花園交易,大晚上的我不敢去,她就不讓我走。幸虧是自己人,要不然我可能要被舉報了。」

  關雅說起來還是一陣後怕。「要是我在滬市被抓走,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阮棠安撫了幾句,「晚上一個人就不要再出來了,有事可以找科室負責人或者柳助理幫忙。」

  關雅一一應了,她下次是斷然不敢一個人再出去的。

  回了招待所後,阮棠特意去找了省城各院的帶隊人,將關雅的事情隱了姓名,大緻說了說,讓大家千萬別一個人出去亂走,特別是小姑娘,要是有點兒什麼事,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

  等回到了房間裡,季南烽想起老婆婆那個神似的菜籃子,直覺得不舒服。

  他跟前台借了一套針線,從行李箱中翻出了一件軍綠色的襯衫,大剪刀咔嚓咔嚓剪了。

  「好好的衣服你剪了做什麼?這衣服你才穿了沒兩次呢。」

  出來學習,阮棠給季南烽整來的都是新的衣物。

  「給大籃子做個標記,免得弄亂了。」

  季南烽沒說太多,怕阮棠分心。

  阮棠看著季南烽熟練地穿針引線,將籃柄和籃沿都包上了軍綠色。

  阮棠想起後世的抱娃神器,拿起筆紙就給畫了一個草圖,又給季南烽解釋了一通。

  季南烽瞭然,「這跟鄉下的背巾差不多,隻是你說的這個小朋友會舒服一點。等回去以後,我找個裁縫做一個。」

  兩人洗漱後,阮棠拿出了白天記得筆記,又給複習了一遍才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外頭就鬧哄哄的。

  季南烽被吵醒,打開門就看到了柳社長也醒了。

  兩人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外的走廊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

  門邊的男人聽到開門聲,揉著眼睛坐了起來。

  「你們是住在這裡的?能不能讓我進去休息一會兒?我們火車晚點了,半夜才到的滬市,沒地方睡了。」

  柳社長冷聲拒絕。「抱歉,不可以。」

  說著,就將門關上了。

  門外,罵罵咧咧的聲音響起。

  「什麼人嘛,一點同事之間友愛都沒有,這種人怎配做白衣天使……」

  兩人都不介意別人罵什麼,隻是覺得要是天天有人躺門口,到時候洗漱上廁所都不方便。

  柳社長皺眉:「怎麼突然多了那麼多人?」

  「我去問問。」

  季南烽棄了從門口走,從窗戶跳了下去。

  不多會兒,又翻窗回來了。

  「兩個大省因為火車晚點,淩晨才到的滬市。2號樓3號樓那邊已經差不多住滿了,兩省誰都不樂意讓對方住,僵持不下大家就都睡走廊了。」

  「今年因為有不少學科領頭羊來上課,各省醫院都派的醫護都比往年多。」

  所以,上頭提供的免費宿舍差不多都住滿了,連四人套間六人套間也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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