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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全院都知道他們今夜的大戰即將來臨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酒六 5691 2025-07-23 10:54

  

  許是吸了陽剛之氣的原因,阮棠的心靜了下來。

  回到辦公室,看到桌上疊著的一堆的資料和文件,她也想要死上一死。

  最上面的就是62名的新畢業生的資料,為了方便阮棠了解這些畢業生的信息,鄭錫還貼心地每一份都貼上了照片,還根據受教育程度分類

  她數了數,22個高中畢業,32個初中畢業,8個小學畢業。

  這帶新的任務有些艱巨啊。

  臨下班前,阮棠召開了主任會議,互相交流了一下最近兩三個月遇上的問題。

  末了,阮棠說了今年的全國交流學習大會,他們醫院有50個名額,各科室可擇優推薦。

  隨後,阮棠就問起了新分配來的畢業生情況如何。

  一說起這個,各科室主任苦不堪言,總結下來就是:幹啥啥不行,抱團挺厲害。

  城裡的跟城裡的抱,鄉下的跟鄉下的抱,知青跟知青抱,年紀大的跟年紀大的抱,結婚的跟結婚的抱……

  總而言之,難搞。

  這些人會被選中學醫,或多或少家裡或者祖輩都有人從事這一行。

  等各科主任們發洩了一頓牢騷,才散會下班。

  大家說著話一起回家屬院,路過江家小樓時,有人問起了江家的東西都賣完了嗎?

  後勤主任也參加了主任會議,「一樓的都賣了,賣了52元4角,二樓的還沒整理,等過些天忙完家屬樓的房子再來整理一下,看看什麼能賣的。」

  阮棠打定了主意明天要趁著人少的時候拉著季南烽去一趟江家。

  可等她回到家時,就發現有人比她還心急。

  柳湘雲諂媚地朝著阮棠咧嘴笑,「我找了幫手來了!」

  柳湘雲回家的時候,苗建業正和賀昆在吃著花生米喝酒。苗建業見自家媳婦臉色蒼白,有點不對勁兒,這一問就問出了鬼屋探險。

  苗建業和賀昆一聽,就來了勁兒,拉著柳湘雲就來尋阮棠夜探鬼屋。

  等阮棠吃完了飯,家屬院趨於寧靜,一行人往江家摸去。

  阮棠拿出鑰匙開了門。

  屋裡空蕩蕩的,更顯蕭瑟。

  不知哪兒吹來的穿堂風烏拉拉地吹著。

  賀昆走在前面,「這世上哪有什麼鬼,都是自己嚇唬自己罷了。」

  阮棠抱著季南烽的胳膊往樓上去。

  走廊盡頭,是主卧。

  賀昆打開門,手電筒光一照,滿目紅詭異得很。

  賀昆後退一步,「我草!是那個江秋死了也不甘心,要回來拉著那個方楷再續前緣?」

  柳湘雲倒吸一口涼氣:「嘶,那豈不是說方楷也快死了?」

  阮棠:「我昨天去市六醫院的路上,還看到了方楷,紅光滿面,不像是將死之人。」

  「別自己嚇自己。」

  季南烽打著手電筒,一腳邁進主卧,阮棠抓著他的胳膊,鞋底摩擦著地闆,幾乎是被平移拖進去的。

  季南烽開了燈,其他人也走了進來,在主卧裡閑晃,東摸一下,西摸一下。

  「就那個立櫃,我們沒查過。」

  賀昆嘿笑了一聲,「你們兩個女人膽子還挺大,這立櫃能藏得下兩個人吧?」

  苗建業擠開賀昆,打開了立櫃。

  裡面空蕩蕩的,疊了兩身喜服,就跟早年運動中被燒了的戲服一般,鳳冠霞帔,還有一條喜帕。

  苗建業:「這喜服不是全新的,被人穿過,還有褶皺。」

  苗建業將喜服拿了下來。

  啪。

  一個東西掉了下來,就掉在阮棠的腳邊。

  五雙眼睛盯著地闆。

  然後他們看到了四方的東西。

  一個避子套。

  一個被戳麻了的避子套。

  阮棠疑惑地問柳湘雲:「鬼應該不怕懷孕吧?」

  柳湘雲搖頭:「實不相瞞,這方面我了解得不多。」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

  再看那戳麻了避子套,這說明一人想懷孕,一人不想。

  賀昆斷言:「不用猜了,是有人借江家的地偷情,還偷出了情調來,補了個成親儀式。」

  「東西都在這兒,早晚還會早來,守株待兔就成。」

  確定了是人在裝神弄鬼,一行人就散了。

  柳湘雲與阮棠嘀咕,家屬院裡誰家出軌,怎麼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啊。

  「我今天見了不少人,也沒聽說有什麼新的八卦。」

  兩人沒討論出東西來,隻能先各回各家。

  阮棠回家沖了個熱水澡,換上睡衣回屋,就見季小弟和高沁正守著小崽子。

  季小弟正拿著書,給小崽子念書。

  小崽子昏昏欲睡。

  阮棠嘀咕道:「完了,差生。」

  一聽課就想睡覺。

  高沁聽到聲音轉過頭來,喚道:「哥,姐。」

  阮棠摸了摸高沁的頭,「燈太暗了,晚上看書太傷眼睛了。」

  高沁聽話地闔上書,挨著阮棠小聲地說著話。

  季小弟成功將小崽子念書念睡了,才擠過來說話。

  「嫂子,我們剛在樓下時,聽到有人慌裡慌張地跑過去,嘴裡喊著江家鬧鬼了,我們趕緊將小白白抱樓上來了。所以,你們抓到鬼了嗎?」

  季小弟和高沁是看著他們幾人鬼鬼祟祟地往江家去的。

  季南烽沒好氣地給了季小弟一個爆栗子,「書都讀狗肚子裡去了?不行科學,信鬼?」

  阮棠:……

  感覺有被影射到了。

  季南烽罵完季小弟,對上高沁好奇的眼神,怕小姑娘一個人睡覺怕。

  耐著性子解釋道:「是有人在裝神弄鬼,過不了幾天就能抓住了。」

  季小弟給他哥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我哥,一出馬就是眾鬼退散。」

  高沁被逗得哈哈大笑,「哥又不是活閻王……」

  季南烽:……

  這漏風的小棉襖,他就不該操心那麼多。

  「你們兩個,趕緊滾去睡去。」

  季小弟和高沁被趕走,季南烽還不忘鎖上門。

  屬於他的夜,終於來了。

  季南烽輕咳一聲,慢慢地轉過身來,朝著床挪去。

  「咳,我能拿屬於我的好處了嗎?」

  阮棠傲嬌地擡擡頭,「還能欠了你不成?」

  季南烽得了準話,去翻箱底的避子套。

  翻了又翻,沒找到。

  「我明明記得上次還有的啊……」

  季南烽他急了!

  他將所有的衣服都抱了出來,都沒找到一個避子套。

  他絕望地將衣服又抱回了箱子裡。

  「我的好處,能不能欠著明天給?」

  阮棠看得好笑,「我在哺乳期不容易懷上。」這一個已經是意外,下次懷孕估計也要等77年了。

  季南烽堅決不敢冒險,阮棠好不容易走出了臆境,他可不敢再冒險,要是再生個兒子,他分分鐘能了結了自己。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

  季南烽默默地穿上衣服,他的心在流淚。

  「是嗎?你的表情可不像是那麼一回事。」

  季南烽長嘆了一口氣:「哎,早知道從隔壁江家借個避子套了。漫漫長夜,咋熬啊。」

  阮棠嬌笑不止,「你倒是敢想,戳成馬蜂窩的避子套有什麼用?裝飾的嗎?」

  「阮棠,笑得過分了啊。」

  哈哈哈……

  「別笑了。」

  哈哈哈……

  季南烽煎熬地用手捂住了阮棠的嘴。

  阮棠這個不知死活的,竟然還舔他的掌心!是可忍,必須忍。

  季南烽好不容易睡著。

  夢裡。

  阮棠猖狂的笑容不絕於耳,360度環繞在他的耳邊。

  他的跟前全是被戳成馬蜂窩的避子套,仔細一看,一個洞是星星狀,一個洞是愛心,一個洞是喜字……

  哪個手藝人拿著避子套練剪紙,大才啊。

  他求賢若渴,費盡心思才找到了剪紙大師,阮棠。

  阮棠叉腰大笑,她會毀盡天下套……

  然後,他就嚇醒了。

  是小崽子哭了。

  季南烽精神恍惚地爬起,可能夢裡受到了阮棠笑聲的荼毒,他這會兒聽著小崽子的哭聲,覺得有點兒美妙?

  給小崽子換了乾爽的尿布後,抱到阮棠的身邊餵奶……

  等天亮後,阮棠去上班。

  雖然是休息日,可她不配休息。因為產假休了太長時間積下了一堆事情。

  季南烽將小崽子交給了謝伯母後,他也出去了。

  他找人盯著一些江家,爭取早日挖出這個裝神弄鬼的。

  那頭,阮棠準點到醫院,就見柳湘雲已經跟兒科主任黃菲聊上了。

  黃菲神秘兮兮地說,昨晚江家鬧鬼了。

  「不止一個人看到江家的屋子血紅血紅的,還聽到了說話聲和叫聲,就跟鬧洞房一樣。」

  「一大早家屬院都傳瘋了,說是不是因為把江家的東西賣了,那個小江回來了。」

  畢竟做鬼都這麼有戀愛腦的隻有小江了。

  柳湘雲一口咬定說沒鬼,黃菲還不信。

  如黃菲所說,後勤主任頭疼地來尋阮棠,昨天買了江家東西的人家都來退貨了。

  他們怕小江來報復。

  未免打草驚蛇,阮棠什麼也不能說。

  「那就讓人退回來吧,等中午休息的時候,讓保衛科的同志幫忙搬回江家。」

  後勤主任應了,急吼吼地要去家屬院通知一聲,就被阮棠叫住了。

  阮棠示意柳湘雲關門,壓低聲音問她:「我們家屬院最近有沒有什麼男女走得特別近的?」

  後勤主任不愧是搞後勤的,一聽就回到阮棠是想要知道什麼訊息。

  後勤主任想了想,有些猶豫。

  阮棠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後勤主任的跟前,柳湘雲也在一旁遊說。

  「阮院長的人品,您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也是想要關心咱們醫院醫護的身心健康……」

  「那我說了——」

  後勤主任很快被說動,鬧得最大的還是趙家的。

  趙家厚和他媽失蹤後,趙父和兒媳婦方靜並沒有避嫌,還在一個屋檐下住著。

  可住著住著,這味兒就不對了。趙父和方靜相處起來越來越像是老夫少妻。

  「早幾天,有人看到方靜刷牙時噁心了,家屬院都在傳她懷孕了。」

  柳湘雲好奇地追問:「那到底是懷孕了嗎?」

  「產科的醫生現身說法,刷牙時懷孕不一定是懷孕,可能是腸胃不適。」

  趙父和方靜那絕不可能跑來江家搞鬼,杭影廠因為是新建廠,家屬樓今年才建好,方靜兒子作為第一批工人都能分到房子。

  分到了房子後,方靜兒子基本上不回來。家屬院的都猜測方靜兒子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東西,所以才待在杭影廠不願回來。

  阮棠又追問還有其他嗎?

  後勤主任搖頭,「醫護們稍稍有空都拿來看書了,壓根都沒空想那檔子事情。我聽好幾個醫護私下吐槽,應付另一半都覺得是浪費時間。」

  阮棠:……

  這麼一比,就顯得她如此地不思進取。

  都快不配做省一的院長了。

  幸虧,她跟季南烽那檔子事情,別人都不知道。

  要不然,真丟人丟大發了。

  「不過,剛入職的醫護中,有幾對自己看對眼了,還有兩個長得特別好還單身,特別受歡迎。」

  等後勤主任離開,柳湘雲小聲地道:「新來的醫護應該不能這麼大膽吧?」

  阮棠表示認同,「我一直在想,會不會是我們弄錯了方向,壓根就不是家屬院裡的人。譬如方楷……」

  柳湘雲倒吸一口涼氣,「不能夠吧?他媳婦因為他死於非命,他還敢回來這兒?還帶著女人來,弄個結婚儀式,就不怕他媳婦拖他下地獄?」

  也是,想來也不應該有那麼大的膽子。

  再說,方靜兒子都分了房子,方楷也應該有。他現在單身,又有房子,完全沒必要來江家搞事。

  因為衛生廳中午有會議,阮棠在那蹭了一頓飯。

  等回來時,發現醫護們看她的眼神有點兒怪。

  還笑得古裡古怪的。

  一直到下班,阮棠出了辦公室,剛好遇上黃菲。

  黃菲沖著阮棠賊兮兮一笑,「阮院長回家啊——回家好啊,季同志應該在家裡等不及了吧?」

  阮棠沒理她的瘋言瘋語,翻了個白眼就走。

  黃菲好不容易得了一個打趣阮棠的機會,哪會放過她。

  追上去撞了撞阮棠的胳膊。

  「出月子還沒辦過事呢?」

  「打算晚上來一回?」

  阮棠:!!!他們房裡事,黃菲怎麼知道的?

  難道說,今天看對她似笑非笑的醫護,都知道的?

  「你咋知道的?」

  黃菲擺擺手,「咋害羞了?孩子都生了,害羞個什麼勁?害羞能生孩子?」

  回家屬院的路上,不少醫護眼睛都跟抽筋了一般,朝著阮棠擠眉弄眼。

  她也總算是搞清楚了。

  醫護們是怎麼知道她和季南烽要來一場出月子後的第一戰的。

  無他。

  就季南烽去醫院買避子套了。

  然後,全院的都知道了。

  毀滅吧。

  那個傻子。

  買這玩意兒都不知道跑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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