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見血了,暈了
「啊」魏婷痛呼一聲。
許琴這一下用了全力,魏婷的臉都被打偏了。
她耳朵嗡嗡作響,臉上迅速浮現出清晰的巴掌印。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魏婷直接被這一下給打傻了。
打她,許琴竟然會打她!
她嫁進池家還連一個星期都沒有,結果許琴就打了她!
她長這麼大,將近二十年,她爸媽還一手指頭都沒動過她呢!
結果許琴就因為她沒有說出池早就是雕刻小木球的人這件事,就打她?!
這一刻,魏婷真的覺得不可置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許琴怎麼敢的。
「媽,有話好好說,你怎麼能打人呢?」池硯輝顯然也沒想到許琴會動手。
他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連忙不贊成的道。
「婷婷,怎麼樣,疼不疼?」池硯輝伸手想要查看一下魏婷的臉。
結果還沒碰到,就被許琴一把拽開。
「我打她怎麼了?我就打她怎麼了?竟然敢有事瞞著家裡人,一巴掌算啥,我還要打她!」
許琴瘋喊著,竟然真的又朝魏婷揚起了巴掌。
她似乎是受刺激太大了,就把滿心的憤恨都朝魏婷撒了出去。
一時間,許琴速度快的,不但池硯輝沒能攔住,連魏婷自己都沒能躲開。
「啪啪啪」,趕在被阻止前,又是三巴掌扇了下去。
「讓你瞞著不說,讓你瞞著不說!賤蹄子,我打死你個賤蹄子!」許琴邊打邊罵,瘋魔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兒以前當幹部時的體面。
魏婷直接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還有指甲劃過留下的血綹子。
她捂著臉,看向被池硯輝抱住,跟看仇人一樣看著自己的許琴,徹底忍不了了。
之前故意給她擺婆婆的譜兒,刁難她也就算了,現在憑什麼打她。
「我瞞著怎麼了?礙著你們什麼事了?你們反正都不喜歡池早,一家子人都不待見她,那她是不是會雕刻,又跟你們有哪門子的關係?」魏婷哭著大喊。
「現在急了,還打我。怎麼著,是看人家池早上廣播了,有出息了,掙的錢多了,就後悔了?」
她兩句話,直接就揭開了許琴內心最醜陋的想法。
「賤人,誰教你這麼跟婆婆說話的?你有沒有教養!」許琴惱羞更怒,張牙舞爪的就想撲上去再給魏婷幾巴掌。
「婷婷,你就少說幾句吧。」池硯輝攔得費勁兒,「怎麼說也是我媽,你就忍一忍行不?」
忍,憑什麼忍!
之前被刁難就算了,現在挨打的明明是她,她為什麼要忍!
魏婷說不出現在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看著是非不分,明顯站在許琴那邊的池硯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要忍你自己忍,我又沒做錯什麼,憑啥打我?」魏婷越說越委屈,眼淚不停的往下掉。
「當初你降職瞞著我們家,打人被處分瞞著我們家,背地裡不知道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們家,可我說啥了嗎?」
「我啥都沒說,反而不聽家裡人的話,就那麼原諒了你們。你們那是騙婚啊騙婚,我都沒吵沒鬧。」
「可你現在,竟然隻因為我沒說池早會雕刻的事兒就打我!沒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
魏婷一通爭辯,忽略她的戀愛腦不談,其實這些話還是有道理的。
但,道理隻能和講道理的人說。
顯然這一刻破防後的許琴,可不是會講道理的人。
被兒媳婦兒一個小輩兒這麼指著鼻子罵,本就暴怒的許琴咋可能忍得住?
她也不知道怎麼摸到了旁邊桌上的茶杯,兜頭就朝魏婷砸了過去。
「咚!」
「嘩啦!」
杯子摔地上碎了。
魏婷隻覺額頭有熱燙的東西流出來,一摸,一手的血。
「婷婷!」池硯輝驚叫一聲,鬆開許琴就衝到了魏婷的身邊。
「娘嘞,開瓢了。」看熱鬧的李大媽咋呼了聲。
許琴看著那刺眼的血,理智也稍稍回來了點兒。
但讓她道歉是肯定不可能道歉的。
她撇了撇嘴,「你是木頭嗎?就不會躲開?你……」
這麼無恥的話沒說完,「哐」的一聲,小二樓的門被大力推開。
「大消息,大消息!」卻是甩著腿趕過來的馬嬸子。
「池早結婚了,池早十多天前和銘偉的表叔藍弈領證結婚了!」都沒來得及看清楚房子裡是個啥情形,馬嬸子直接大嗓門的又扔了個炸彈。
轟!
明明什麼聲音都沒有,卻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
李大媽嘴巴大張,能把鵝蛋吞進去。
魏婷瞪大了眼睛,忘了額頭還汩汩流血的傷口。
池硯輝原本是想給她按住止血的,如今一巴掌按在了後腦勺上。
因為睡得死,磨磨蹭蹭起床,錯過廣播內容,並不是很清楚自己媽和嫂子在吵什麼的池硯彬,這會兒眼睛圓瞪,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啥玩意兒?」他張嘴問,聲音明明不是很大,卻愣是劈了叉。
馬嬸子這會兒總算看清了屋裡的情形。
娘咧,這咋比蔣家還熱鬧呢,竟然都見血了!
她咽了口口水,有些惱恨自己速度還是太慢了,不然說不定就能多看一場熱鬧。
不過現在也不晚,上半場沒看到,那就看下半場好了。
於是馬嬸子清了清嗓子,又聲音洪亮的把剛才的話說了一遍,「池早和藍弈,對,就蔣銘偉表叔的那個藍弈,他們十多天前領證結婚了。」
「結婚了!」她還十分好心的又重複了遍。
池硯彬傻了。
直愣愣傻在了原地。
「不、不可能!」
「假的,肯定是假的!」
「池早一個掃把星,怎麼可能和藍弈表叔……不不,一定是假的,你腦子有病吧,用這種事開玩笑,信不信我揍你!」
他握著拳頭,怒瞪著馬嬸子,好似她再敢多瞎說八道一句,就要衝上去把人打一頓。
馬嬸子才不跟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計較。
再者她也理解池硯彬的反應,沒見蔣銘偉都刺激過度,裝死不睜眼了麼。
「藍弈同志可是軍人,」馬嬸子道,「我可不敢說他的瞎話。」
「他跟池早結婚的話,可是剛剛沈部長親口說的,那還能有假?」
沈芳說的,竟然是沈芳說的。
「咚」一聲悶響。
一直強撐著的許琴聞言,終於再也承受不住,白眼兒一翻,暈了過去。
「媽!」
「媽你怎麼了!」
緊隨蔣家之後,池家也兵荒馬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