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

　　話還沒說出來，薄庭就用食指堵著她的嘴。

　　「等等……」

　　他急忙推門出去。

　　沈清歌一頭霧水。

　　不就是聽她說一句我愛你？他至於興奮到出門平復心情嗎？

　　正想著，薄庭拎著一台錄音機進來，放在桌上。

　　「現在說。」他按下開關。

　　沈清歌：……

　　這讓她怎麼好意思說？

　　薄庭關閉錄音機，疑惑的看著她，「你不是要說嗎？啞巴了？」

　　「庭哥，我們能不能當剛才的事情沒發生過？你玩的太變態了。」她真的有點害羞。

　　「那你把我說的我愛你還我？」

　　她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怎麼還？要不你再說句你恨我？」

　　「既然還不了，你就好好說。」薄庭重新打開機器。

　　她深吸了口氣，深深地體會到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清歌盯著錄音機，整個人都感覺彆扭得不得了。

　　「我，我愛你。」

　　薄庭正準備按下關閉按鈕，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長生也愛漂漂嫂子。」

　　「噗……」沈清歌笑噴了。

　　薄庭的臉瞬間綠了，他重重的暗下關閉按鈕。

　　這個臭小孩！

　　「你半夜不睡覺，說什麼話？」他冷森森的問。

　　薄長生睡眼惺忪，「誰讓你跟嫂子一直說話，把長生吵醒的？」

　　「……」薄庭咬牙切齒。

　　「長生，對不起，你繼續睡。」沈清歌小聲道。

　　薄長生轉了個身，沒兩分鐘就傳來均勻有規律的呼吸聲。

　　「小清歌，再說一遍。」薄庭的唇貼在她耳邊要求。

　　她搖搖頭，「說多了，就不值錢了。」

　　「……」薄庭對薄家的怨恨又多了幾分。

　　他們怎麼想的？

　　把這個小屁孩送來討人嫌。

　　除夕夜當天，沈清歌跟薄庭是帶著薄長生去姜黎家過的。

　　薄長生穿著橘紅色毛呢風衣，裡面搭著一件米白色毛衣，一看就是個精緻的小女孩。

　　她雖然剪了短髮，可看起來漂亮極了，得意得不得了，恨不得當著所有小朋友的面炫耀一番。

　　第二天，姜黎給薄長生髮了紅包。

　　「謝謝嬸嬸！」薄長生乖巧的道謝。

　　「真可愛！這小嘴小鼻子，跟薄庭小時候蠻像的。」姜黎揉揉她的腦袋。

　　沈清歌好奇的問，「媽媽，庭哥小時候長什麼樣啊？」

　　「跟長生蠻像，不過濃眉大眼！我這裡沒照片，薄家有。」姜黎坦然的說。

　　沈清歌頓時有種回薄家的衝動，她超想看薄庭小時候的樣子！

　　他現在兇巴巴的，不過小時候肯定特別可愛，特別奶！

　　反常一定很大。

　　「我就長這樣，有什麼好看的？」薄庭不想讓她們聊這件事。

　　「長生，想家嗎？過一個月嫂子帶你回家，我們一起看你堂哥的照片！」沈清歌把薄長生抱在懷裡。

　　薄長生搖頭，「長生不想家！長生想跟嫂嫂玩。」

　　「為什麼不想家？」沈清歌關心的問。

　　「因為……我不想上幼兒園。」

　　薄庭報復性的逗她，「看來得馬上回去！一定不能讓你落下一天課。」

　　「嗚嗚……你是魔鬼嗎？」薄長生痛苦的哭起來。

　　他們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