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楊大嬸腆著臉答應了。

　　這把張寡婦氣得七竅生煙。

　　「小姑娘，不是我要找你麻煩的！都是張寡婦，我跟你講，張寡婦壞得很，她男人都是被剋死的。」

　　張寡婦臉都綠了。

　　這個死老太婆怎麼不講武德？

　　反水也就罷了，還講她壞話！

　　周圍的攤販都在感嘆，這個姑娘心地真善良。

　　別人這麼欺負她，她還願意把秘方教給別人。

　　很快，客人又三三兩兩的來到沈清歌的攤子上買雞蛋吃。

　　生意比之前更好了！

　　沈清歌達到目的，又一次忙碌起來。

　　對麵攤位的黃英懵了，不是楊大嬸敲詐清歌姐嗎？

　　怎麼變成楊大嬸給清歌姐錢了？

　　黃昏時，雞蛋賣完了，黃英主動來幫沈清歌買涼茶。

　　「清歌姐，你賣涼茶好不劃算，藥材都挺貴吧？又累又賺不到幾個錢。」黃英勸道。

　　沈清歌笑著解釋，「我賣涼茶不是為了賺錢，是為了輔助我的雞蛋賣出去。雞蛋黃太幹了，沒有水的話，沒幾個人願意買。」

　　黃英恍然大悟，清歌姐真的好聰明！

　　明明她沒上過學，怎麼這麼有頭腦呢？

　　「清歌姐，張寡婦真是太賤了！每天都能想出花招噁心我們！」黃英抱怨著。

　　旁邊的張寡婦聽到了，冷不丁的笑起來，「哈哈哈……老娘就是有辦法噁心你們！怎麼樣？反正老娘不會走，要走你們走！」

　　沈清歌拿出本子算了下賬，今天估摸能賺五十塊錢，「我不會給你機會了。」

　　說著，沈清歌去了巷子深處，從幾個擺攤算命的人手中買了幾張黃符紙。

　　她回來後，把黃符紙送給周圍的小攤販，讓他們貼在攤上。

　　「你貼符紙幹嘛啊？」賣縫紉機的小夥子問。

　　「楊大嬸剛才不是說了嗎？張寡婦克人，我說今天我的生意怎麼不好。」沈清歌解釋。

　　黃英幫腔說道：「有道理！張寡婦剋死兩個男人了，克我們也正常。」

　　其他商販一聽，眉頭緊鎖起來，紛紛把黃符紙貼上。

　　還有的人也去買了黃符紙。

　　「放屁！你放屁！」張寡婦急了。

　　她才找了一個老頭商量婚事，這事傳開她還怎麼嫁人？

　　沈清歌眼神一寒，陰鷙狠厲的跟她對視。

　　這氣場讓人不敢置喙。

　　頓時，張寡婦閉了嘴。

　　大家都暗戳戳的聊張寡婦晦氣，都約好不跟她來往，以後也不到她哪兒買東西。

　　今天，沈清歌等了好一會兒薄庭才來接她。

　　「你的雞毛叔叔來了。」沈清歌對黃英開玩笑。

　　黃英雲裡霧裡叫了聲，「雞毛叔。」

　　「……」阿龍懶得搭理她，把東西裝上推車就跑。

　　沈清歌笑噴了，拉著薄庭的手，「今天怎麼這麼晚？」

　　「餓了沒？去吃飯。」薄庭明顯在岔開話題。

　　她感受他不願意說，也沒有追問。

　　「餓了，想吃你做的包子。」她拉著他的手。

　　「包子有什麼好吃？庭哥帶你去吃面。」

　　薄庭帶她去國營飯店，點了兩碗炸醬麵。

　　然後又給她點了兩個醬肉餡的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