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清歌在籃子裡裝了五百多顆梨膏糖，然後帶古小蓮去了黑市。

　　「一顆梨膏糖五分錢，一斤一塊錢，我的糖可以潤肺止咳，你嘗嘗。」走到攤位，她將籃筐放下，然後遞給古小蓮一顆糖。

　　古小蓮嘗了一顆，「真的清清涼涼的，還有股藥味。」

　　「你賣吧！你每賣夠兩百顆，就能賺兩塊錢。」

　　古小蓮的心激動得砰砰跳，兩塊錢！

　　他爸一個月工錢也才十幾塊。

　　「潤肺止咳的梨膏糖！快來買呦！」古小蓮的吆喝聲洪亮。

　　沈清歌都不由得佩服起古小蓮，她有一股銷售的熱情。

　　很快，客人都被她的吆喝聲叫來。

　　古小蓮手腳動作麻利，稱糖包糖一氣呵成。

　　不一會兒就賣了兩斤出去。

　　「清歌，我是不是這樣就賺了兩塊錢？」古小蓮激動的問。

　　沈清歌頷首：「對！」

　　「那你的梨膏糖太少了！我能賣完！」

　　之後，古小蓮大聲吆喝。

　　她的吆喝聲絕了，聲音很有辨識度，巷子裡的人都能聽見。

　　沈清歌這才發現糖是準備少了……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雙手背後，「我能嘗一個嗎？同事推薦我來嘗嘗的……」

　　古小蓮看向沈清歌。

　　沈清歌道：「隨便嘗。」

　　男人拿了一顆喂嘴裡，吃完後意猶未盡的砸了咂嘴，「能便宜點不？我買很多！」

　　「你要多少？」沈清歌問。

　　「暑假快放完了，中秋節不是要來了嗎？我們廠裡準備搞點員工福利！普通職工半斤糖果，高級職工每人一斤糖果。」

　　聽後沈清歌感覺自己要暈過去……

　　她空間的糖都是自己一袋一袋拆開的，這一次不知道要拆到猴年馬月。

　　「你要多少斤？」沈清歌問。

　　男人不假思索，「至少一百斤。」

　　折算下來就是一萬顆糖！

　　沈清歌嘆了口氣，她幻想了下，感覺自己的手都會撕包裝撕得廢掉。

　　男人看沈清歌唉聲嘆氣的有些疑惑，怎麼有錢她還不樂意賺？

　　換做別人早就笑開了花。

　　「先給定金，兩百塊。」

　　男人警惕起來，「錢不是問題，可你們不會跑了吧？」

　　「明天我先交兩千顆糖，跑不了，你放心。」

　　男人擰著眉頭還是不放心，「才兩千顆糖……除非你帶我上你們家。」

　　沈清歌有些不耐煩，這個男人磨磨唧唧的……

　　「你先給五十塊。明天你把剩下的定金交了，我會帶你去我家。」沈清歌嚴肅說道。

　　「好。」男人嘆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沓子錢。

　　要不是糖票不夠，要不是別處沒有賣梨膏糖的……他才不會來這兒。

　　沈清歌回家後，就進入書房從空間裡拿出幾百包梨膏糖出來。

　　她機械化的撕著包裝，這項工作雖然不費腦，但一直重複，讓她整個人都僵了。

　　薄庭見她進了書房沒有動靜，敲敲門，「小清歌。」

　　「我在。」

　　薄庭推開門一看傻眼了，一地的塑料包裝袋。

　　這種包裝袋，他隻在港城的貨物上見過。

　　「有工廠訂了一萬顆梨膏糖，我明天得交兩千顆糖。」

　　薄庭揉揉她的腦袋，「要是明天他不要貨了怎麼辦？」

　　「不怕，他給了五十塊錢。」

　　薄庭跟她一起撕著包裝，沒有多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