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息。」她敷衍的說著。

　　這人怎麼什麼都要爭第一？

　　「那我哪裡有出息？」他得寸進尺的問。

　　就好像要是沈清歌說不出來個條理，他就要生氣似的。

　　沈清歌覺得他們倆的角色似乎對調了。

　　他特別像是女朋友問男朋友，我今天好看嗎？哪裡好看？

　　她咬了一口冰棍，「你……的臉跟身材很有出息。」

　　薄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俊臉，她怎麼就是看不到他的內涵？

　　難道他沒有內涵嗎？

　　「對了，還有你的歌聲也很有出息。」她促狹的笑了。

　　薄庭頓時尷尬起來，他昨天洗澡的時候唱歌了……還有點跑調。

　　宋儒這個老頭子在外面聽見都笑壞了。

　　他一把搶過她的冰棍，一口氣把剩下的一半全吃完了。

　　她很無語。

　　他生氣就生氣唄，搶她冰棍幹嘛？

　　「有沒有出息，晚上你就知道了。」他壓低嗓音在她耳邊道。

　　她的汗毛倒豎，他像極了冬季捕獵的狼……

　　「嘶……我肚子有點疼。」她捂著肚子。

　　薄庭瞬間慌了，她揉揉她的小腹，「你去看看，是不是生理期來了？」

　　沈清歌立即拿著衛生棉去廁所，果然大姨媽來了。

　　她換好衛生棉，面色發白，腳軟的走到堂屋坐著。

　　「喝點紅糖水。」薄庭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紅糖水喂她，神色有些愧疚，「我本來記得你生理期快來了，可是剛才忘了。」

　　沈清歌垂下眼，「怪我沒注意，早知道不吃冰棍了。」

　　一碗紅糖水下肚，她的肚子還是疼。

　　於是，薄庭扶著她，準備送她去醫院。

　　「我想去床上睡一覺，睡一覺就不疼了。」她小聲道。

　　薄庭劍眉一擰，「這麼疼，你睡得著？」

　　宋儒看見了，立即道：「我的司機在衚衕口，你讓他送你們去。」

　　到了醫院，薄庭直接掛了急症。

　　門外的長椅上有幾個婦女正在排隊。

　　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疼。」

　　幾個婦女關心的問道：「小姑娘，你怎麼了？咋疼成這樣了？」

　　「痛經。」她雙手雙腳發冷。

　　幾個婦女噤聲，心裡酸溜溜的。

　　這個小夥子對小姑娘真好，痛經這麼小的病都三更半夜送她來看。

　　「姑娘，你可不能太嬌氣！到時候生孩子咋辦？」一個老太婆酸溜溜地說。

　　沈清歌疼得不行，怒道：「你不嬌氣，你來看什麼病？還有空管別人，看來病得不重！」

　　「……」老太婆被懟了，隻好閉嘴。

　　忽然，沈清歌乾嘔了一聲。

　　薄庭扶她起來，帶她去衛生間。

　　沈清歌第一次知道人太疼了也會吐，她慢吞吞的從衛生間出來。

　　「庭哥，當女人好難……」她捂著肚子。

　　他心疼的看著她，「下輩子我當女人。」

　　薄庭扶她走回去。

　　幾個女人看到沈清歌臉色白的嚇人，紛紛指責剛才多嘴的老太婆，「嘴巴真是缺德！都是女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所以說有些人就是活該！年紀這麼大了，大半夜來看病身邊都沒有兒女陪著，就是活該！年輕時候肯定缺了不少德。」仟韆仦哾

　　老太婆氣得臉都綠了，但也不敢說什麼。

　　等了十分鐘左右，終於輪到了沈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