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沈清歌淡淡的說。

　　小魚撩起耳邊的碎發，咯咯的笑了，「對了，我忘記了。你們村裡要種地，穿布拉吉也會濺上泥巴，的確沒有穿的必要。」

　　沈清歌神色淡淡，「是啊，能不能穿是一回事，但男人舍不捨得花錢就是另一回事。我穿不慣布拉吉，可薄庭很捨得給我買。」

　　「喜子也捨得給我買。」小魚不甘示弱。

　　她故意說道：「哦！那你還挺節約！家裡有新的裙子，還穿這麼舊的裙子。你跟喜子果然是真愛啊，想當初你嫁給川子那會兒，穿的光鮮亮麗的，根本沒想著攢錢吧。」

　　小魚委屈得都想哭了。

　　是啊，以前在川子家。

　　她吃飽了就玩，玩累了就睡，想買啥買啥。

　　反正有川子伺候她。

　　可現在呢？

　　她跟個黃臉婆似的，每天給喜子洗衣做飯打洗腳水……

　　喜子摳門死了，衣服不給她買個衣服，口紅也不給買……

　　正想著，幾個保安出來對著喜子大吼，「這魚臭死了！趕快拿走！」

　　「我管你有什麼關係！魚不能賣啊！」

　　同行都嘲笑著喜子。

　　喜子口乾舌燥的對著候車大廳叫喊了一聲：「小魚！走了！」

　　好多候車的乘客都對小魚投來驚詫目光。

　　就像在說，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是賣魚販子的媳婦，不會吧？

　　小魚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紅著臉跑了。

　　沒幾分鐘，薄庭回來了。

　　「給。」薄庭將橘子汽水打開，遞給沈清歌。

　　她喝了一口，小臉被熱得紅撲撲的。

　　「他們人呢？」薄庭問。

　　「被趕走了，魚太臭了。」她幸災樂禍道。

　　就在這時，阿龍拿著兩根大冰棍來了。

　　沈清歌把汽水塞到薄庭手上，她接過一根冰棍咬了一口，冰塊滑到舌尖頓時讓人神清氣爽。

　　薄庭寵溺的看著她，「慢點吃，還有。」

　　「你吃吧，我吃不了這麼多。」

　　他把自己的冰棍遞到她嘴邊，「那你咬一口。」

　　阿龍看他們你儂我儂的畫面，隻感覺辣眼睛。

　　老大怎麼變得娘們唧唧，婆婆媽媽的？

　　真搞不懂所謂的愛情。

　　「庭哥，他們不能在火車站賣魚，是不是還可以在黑市賣？」沈清歌好奇的問。

　　薄庭眼中閃過冷意，「我不會給他機會了。」

　　這一番話，莫名讓人心底一寒。

　　……

　　下午，沈清歌跟薄庭買了點菜就去了姜黎家。

　　姜黎把薄庭趕進廚房做飯，拉著沈清歌的手不由得說：「清歌，聽說你在學校成績很好啊。可惜了，沒人推薦。」

　　「媽媽，沒關係的。」

　　「唉，都怪我！要是我在京海市認識點人就好了……」

　　這麼多年以來，姜黎也懷疑過自己的決定。

　　她把薄庭帶走是不是正確的？

　　他原本是京海市的少爺，家境優渥，可被她帶到窮鄉僻壤……

　　沈清歌感覺心裡很溫暖，「媽媽，放心吧，京海市不是傳來風聲說要恢復高考了嗎？」

　　「這種事誰說得準？」姜黎垂下腦袋。

　　晚上，沈清歌在小房間鋪床，姜黎拉著薄庭不知道在另一件卧室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