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身一看，鄭娥明顯年齡大一些。

　　年齡大的人腌菜應該會更好吃。

　　「我不要你們家的了！」男人走到對面的攤位，「你給我裝一瓶吧。」

　　鄭娥笑嘻嘻的裝了一瓶腌蘿蔔，「下次記得再來啊，我給你便宜。」

　　沈清歌恨不得給鄭娥一巴掌。

　　他們母子倆怎麼就陰魂不散？

　　「清歌姐，你看看！今天的客人就這樣被搶走了好幾個。」黃英不甘心的說。

　　她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清歌，你不會介意我賣泡菜鹹菜之類的吧？我年齡大了，別的東西也不會做，就會腌點菜……」鄭娥開始裝可憐。

　　其他小攤販都友好的說：「那不會！做生意嘛，難免做一樣的。」

　　鄭娥點點頭，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這就好！我就怕清歌多心。」

　　「我的泡菜才拿來沒三天，你就來買了，也是緣分啊。」沈清歌冷聲道。

　　她懷疑鄭娥為了搶她生意，不擇手段！

　　恐怕菜都沒腌好，就急著拿出來賣了。

　　也不知道衛不衛生，會不會把人吃壞肚子。

　　「清歌姐，你的米酒都賣完了，腌菜也沒多少了。」黃英提醒道。

　　沈清歌並不著急，「菜我還沒腌好，米酒倒是有。」

　　「唉，再這麼下去，我們家生意都要被搶光了。」黃英長籲短嘆。

　　離開黑市時，一輛小轎車擋住了去路。

　　車門被打開，薄夜從上面下來。

　　「你媽可真是陰魂不散！到這裡來噁心我。」沈清歌諷刺。

　　薄夜無奈的嘆了口氣，「你何必跟一個長輩計較？」

　　「長輩？鄭娥可不算什麼長輩！她要是再敢犯賤，我不介意打她。」

　　薄夜不以為然，「怎麼打打殺殺的？虧你還是京海大學的學生。」

　　沈清歌陰惻惻的瞥了他一眼，她的表情告訴他，她沒有開玩笑。

　　……

　　回到家，沈清歌把黑市的事情都說給了薄庭。

　　薄庭勾勾她的下巴，寵溺的說：「黑市不是我們一家的，怎麼辦？趕不走他們。」

　　「他們早晚會遭報應的。」她撇撇嘴。

　　本來是隨便說的一句話，可誰知道一語成讖，這一天很快就來了。

　　……

　　這一學期已經過去一大半，課前，班主任拿著幾張留學說明冊發了下去。

　　班上隻有三分之一的人能擁有這個說明冊，至於真正能出國的人恐怕少之又少。

　　趙小靜拿著手冊仔仔細細的翻看，「清歌，我想跟你一起留學，可惜我的成績不好。」

　　「我不留學。」沈清歌小聲道。

　　「為什麼？你家又不是沒有那個條件。」趙小靜八卦道。

　　她但笑不語。

　　趙小靜撞了下她的肩膀，「你捨不得薄庭？留學是多好的機會啊，你留學後眼界更寬，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機會……」

　　「我沒多大的理想抱負，根本沒想過出國回來以後的事。」沈清歌解釋。

　　課後，班主任把林瑩、沈清歌叫到了辦公室講了下個學期末出國留學的事情。

　　「學費由學校出，你們到了國外，自己打工解決生活費就夠了！好多老師都是這麼過來的。」

　　「申請書拿回家給家裡人簽字就行。」

　　沈清歌把申請書放到了書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