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了緣入宮做了國師
眾朝臣瞬間懵了!昨夜的事情,怎麼從未聽說?
丞相有些焦慮的上前:「德公公,皇上沒事吧?」
德公公擺了擺手:「貴妃娘娘受了些傷,皇上無礙!大家請回吧!」
說完,拂塵一甩頭也不回的走了。
天菩薩,他要回去守著房門,貴妃與皇帝的事情可不能被傳出去了。
「這……這究竟是真是假?為何三個王爺會同時回京?」
「謀逆?方才來時是發現地上有不少未乾的水漬!」
「皇上之前不是說要給那胡人公主指一位王爺或者世家子弟嗎?怎麼突然搖身一變成了貴妃?」
「一女子如何救駕?依我之見,估計是命不久矣,皇上才會給個貴妃之位以示安慰吧!」
此時,姚國公冷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劉文佳回到家後,寫了一封信拿給死士,「快馬加鞭送回徽州蘇農桑手中!」
他內心焦灼不已,也不知景王被押之事是真是假,若是如此,漢中定然要倒大黴,希望外甥女能早做準備。
而此時的姚國公正在房中踱步,看向管家,「夫人怎麼還不回來?去,就說我暈倒了,要死了,讓她回來奔喪!」
管家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正欲出去,姜氏的聲音傳來。
「怎麼了?何事這般著急?」
六歲的姚若雪邁著小短腿,抱住姚國公的腿:「父親,您瞧,雪兒給您帶了糖葫蘆!」
姚國公頓時老淚縱橫,一把抱起女兒,「雪兒乖,父親與你母親有要事相談,你先去飯堂等著我們可好?」
雪兒眨巴著大眼睛,笨拙的給他擦了擦淚水,乖乖的點了點頭。
丫鬟見狀連忙抱著她下去了。
姜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猛然間握住他的手,「夫君,究竟發生了何事?」
「夫人,趕緊收拾東西,帶孩子們逃命!」
坐下來三言兩語將事情告知她,姜氏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嘭!」「風澤那孩子絕不可能做出謀逆之事,他這是要卸磨殺驢!我」
姚國公連忙捂住她的嘴巴,「祖宗,都這會了,別亂說,我與其他幾房都說了,你們帶孩子們一起去漢中!」
姜氏捏緊帕子,起身來回踱步,正不知所措之時,允國公夫婦前來。
「大哥,大嫂,你們怎麼這時候來了?」姜氏眼淚花花。
允國公看向姚國公,「妹夫是不是準備將孩子們全部送往漢中?」
後者瞪大眼睛,不知該如何回答。
「妹夫,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呀!」
「大哥,都這時候了,你快別賣關子了!」
大嫂謝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妹子,別慌!事情或許並沒想象中的惡劣!」
隻聽允國公不緊不慢的說道:「眼下皇帝是個什麼意思還未可知,而且我覺得景王不會坐以待斃,咱們不可自亂陣腳!」
「你想過沒有?若是皇帝真的想斬草除根,你將人送出皇城豈不是正合他意?更何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跑去哪裡?」
姚國公嘆了口氣,「那現在究竟怎麼辦?」
允國公遞上一封信件,「自己看!」
廖廖八個字,讓他淚流滿面。
姜氏一把奪過,喃喃自語:「君當自全,莫為吾憂!」
姚國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閉了閉眼睛,看向姜氏:「將字條燒了!」
轉而又對著允國公拱手:「今日,多謝大哥指點迷津!」
隻見對方擺了擺手:「你是關心則亂,不過,今日之後,風雲巨變,你這府中應該多些會功夫的家丁才是!」
姚國公摸了摸鬍鬚,感激的看了一眼他:「多謝大哥提點!」
而另一邊,了緣看了看天空,喜笑顏開:「我的時代來了!」
德公公也看向天,隻看到烏雲密布,馬上要下大暴雨的模樣,拱手:「道長,還請快些進宮!」
兩刻鐘後,電閃雷鳴,彷彿預示著雲國接下來的慘狀。
了緣看著上首的皇帝,恭敬的作揖:「皇上,暌違數載,您的風采更甚往昔!」
皇帝爽朗大笑,擡了擡手,「道長還是那般幽默風趣,三日後,朕會昭告天下,封道長為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請國師繼續為我雲國占蔔!」
「蒙陛下信任,得以為君上排憂解難,此乃貧僧累世修來的福分,定當竭盡全力,不負聖恩!」
皇帝起身走到他身旁,滿意的點點頭,「這幾年有勞國師了!」
了緣搖了搖頭:「如今燕王已被囚禁,猶如籠中困獸,無處可逃。若非那葯貧僧煉製耗時過長,定能早日讓其自斷前程。」
皇帝微微一笑,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反而有些佩服他。
「嘊!國師不必自責,你昔日預言將有高人於災荒後現世,而且會帶來高產糧食,這些均已驗證,卿之占蔔之術,精妙絕倫,竟無一處之差池,實乃神乎其技,朕深感欽佩!」
隻見他話鋒一轉:「可是有傳言她竟是苗疆聖女,不知大師可知?」
了緣心中咯噔一聲,信手拋出三枚銅錢,待其落地,隨即掐指一算,摸了摸鬍鬚:「皇上勿擾,卦象示安,若陛下仍覺難安,可納其入後宮!」
皇帝不知為何突然想到金蕊莎的臉龐,搖了搖頭,而後又突然想到蘇黎與景王的關係。
「來人,傳朕口諭,蘇農桑研製高產作物功績卓著,今太後聖壽將近,著其即刻返京,入宮赴宴,朕當親自嘉獎,以彰其功!」
了緣摸了摸鬍鬚,看向皇帝,「皇上,那景王還是即刻處置了好!」
皇帝微微皺眉,擺了擺手:「無礙,他如今已然中毒,就算逃脫也難逃一死,怎麼?國師對自己的葯心沒有信心?」
了緣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貧僧隻是覺得景王多以糧食物資收買軍心,若是邊關將士因受其小惠而不信其謀反,屆時大軍難調,軍心大亂,邊關岌岌可危,後果不堪設想!」
皇帝冷笑兩聲:「呵!邊關將士乃我雲國的將士,不是他的私兵,申主帥是個是非分明之人,斷不會容此事件發生!」
了緣啞然,這皇帝還是那般剛愎自用,以前的寬宏大度全部都是演戲。
如今覺得自己沒有了競爭對手,醜陋的面目全部露了出來,說句昏庸無能也不為過。
他可不想給自己留個禍害,正欲勸說。
皇帝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國師一路辛苦,先行休息幾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