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就喜歡傷口上撒鹽!
幾人先是送完滷肉,蘇老四在後院裝下水,蘇黎提著石籃準備帶著蘇汐去送飯。
何掌櫃此時匆忙地叫住她。
「啀,蘇姑娘!等一下!」
隨後二人跟隨何掌櫃一起去到包間。
怕有人閑話,包間的大門一直開著。
「蘇姑娘,如今徽州反響很好,咱們這量是否能再加一些?」
蘇黎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
「何伯伯,不瞞您說,如今每日二十副,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不過再過半個月,您便可以加量了。」
何掌櫃輕挑眉頭:「哦?這又是為何?莫非是某種營銷手段?」
蘇黎笑著說:「何伯伯,是因為我家場地不夠,如今這滷味全在我家製作,這作坊還得半個月才能建成。」
何掌櫃聞言微微一笑:「好吧。另外告訴你一件好事情,不日,我東家便會蒞臨徽州,到時候,我會去信。隻是這樁生意談不談得成,全看你自己。」
蘇黎感激地對著何掌櫃說道:「何伯伯,您可真是我的貴人啊,待我他日發達,絕不會忘記您的。」
何掌櫃摸摸鬍鬚:「哈哈,那這滷味你可得給我多做些!」
蘇黎甜甜一笑:「那是自然!」
二人告別何掌櫃後前往雲山書院。
通報門房後,門房笑道:「這倆小子可真是好福氣,有家人天天給送飯。你們等著,現在正是要讀時刻,夫子還未授課,我這就去給你們叫出來。」
蘇黎趕緊道謝。
片刻後兩兄弟出來了,瞧見來人後有些小心翼翼。
蘇汐瞧著二人那神情撲哧一笑:「哥哥,你打贏了還是輸了?」
蘇哲還未說話,蘇智便開口了。
「大哥直接一手提一個,別提多厲害了,要不是那於峰偷襲,哪裡會傷到大哥。」
蘇黎挑眉:「打群架?」
蘇智搖搖頭:「大哥直接單方面碾壓他們!」
蘇黎:「哦?所為何事?」
蘇智此時變得神神秘秘,對著蘇黎小聲耳語了幾句。
蘇黎瞪大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
看向蘇哲:「竟有此事?」
蘇哲點點頭:「我不恥他的作為。」
「那大哥打算如何做?」
蘇哲眉頭緊鎖,不知該作何答。
「我隻問大哥,你是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要插手此事?」
片刻後蘇黎得到答案:「這件事情我本不想插手,可是他竟派人跟蹤我。」
蘇智也點頭:「那於峰真噁心,大哥現在去茅廁都有人跟著。」
蘇黎喃喃自語:「他是怕事情敗露。」
又與蘇哲商議了一番後,微微笑道。
「大哥,他爹那腿可是我給打折的。我呢,就喜歡傷口上撒鹽,這件事,你先不用管了,交給我吧。」
將飯菜交給二人後,帶著蘇汐又返回萬福樓。
「咦,你這丫頭去而復返,可還有事?」
「何伯伯,可否借一步說話?」
何掌櫃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將人帶到包間。
「可是缺銀子了?要不先將這幾日的給你!」
蘇黎搖搖頭:「何伯伯,不是此事。我有事要詢問伯伯。」
何掌櫃摸摸鬍鬚,哈哈大笑:「你這丫頭算是找對人了,別的不說,我這百事通的名聲可不是吹的。」
蘇黎眼睛一亮,直言不諱:「伯伯,我想知道這縣令如何?」
何掌櫃雙眼微眯,而後說:「縣令郭大人清明,是個好官,然才能有限。」
蘇黎:這才能確實不怎麼樣,兩次公堂她也看出來了。
何掌櫃繼續說道:「縣令在全縣為官三載了,在百姓眼裡的口碑還是不錯的。不過在富戶的眼裡就不一定了。」
蘇黎:「多謝伯伯了。」
告別何掌櫃後,讓蘇汐跟著蘇老四一起回家了。自己則是前往府衙。
內心翻來覆去地琢磨:於峰竟然想成為這位縣令的乘龍快婿?意圖借縣令千金之力扶搖直上,不就是典型的小白臉嗎?
實在令人憤慨,企圖讓一位女子失去貞潔,這種行為卑劣不堪,簡直是道德淪喪,必須從根本上予以杜絕。
更何況在這階級森嚴的古代,自己總不能見人就打,還是需要一個靠山。若是能搭上縣令,那麼自家哥哥們在書院的日子也好過些。
不知不覺到了縣衙,對守門的衙役直接說道:「大哥,我找縣令大人有要事相商,還望你通報一聲。」
而後給他塞了一兩碎銀。
漢子抿嘴一笑:「等著!」
而後飛快的跑向衙內。
片刻後,漢子將她帶了進去。
蘇黎見人後還未說話,縣令直接開口:
「是你找我有事?」
蘇黎點點頭,瞧著屋內的幾人說:「大人?您知道於峰嗎?」
縣令一聽,眼睛微眯,「你們都下去吧!」
屋內的衙役全部退下後。
蘇黎:「大人,我哥哥叫蘇哲,是雲山書院的學子。今日被於峰毆打,是因為不小心聽到了一樁秘密。
而且今日,哥哥被人跟蹤,無法出來,今日才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我,托我將這件事務必要告訴縣令大人。」
縣令脫口而出:「到底是何事?」
「於峰欲在最近幾天,將小姐約出去,對其使用迷藥。」
縣令大驚失色:「什麼?他竟如此大膽?」
而後想到什麼,趕緊跑了出去,完全沒理會蘇黎。
蘇黎:可憐天下父母心。
此時後院雞飛狗跳:
「母親,我就是喜歡他。您要是不同意,我就割了頭髮當姑子去。」
「銀兒,你就聽娘一句勸,娘瞞著你父親,派人將他的底細都打聽清楚了。他不是個好歸宿。」夫人苦口婆心。
此時,縣令怒氣沖沖的進來,就聽到這麼一句話。
「你還瞞著我去調查他?那你可曾調查出他接下來的動作?」
此刻,銀兒瞠目結舌,不解地問道:「父親,您為何對他如此排斥?他不過就是個窮秀才,您難道要以您的官威欺壓他嗎?」
縣令聞言,氣得聲音發顫,怒指著她喝道:「我前世究竟是造了什麼孽,竟然生出你這樣的蠢貨!」
夫人一聽打掉他的手指,怒喝出聲:「老爺,你怎可如此說銀兒?」
縣令袖子一甩,吩咐下人:「來人,將小姐給我鎖起來!不允許她踏出房門一步。」
此話一出,屋子內的眾人呆若木雞。
縣令看向眾人又補充道:「若是有人敢違抗我的命令,統統杖斃!」
看向母女二人:「你若是出了這屋子,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女兒。」
此話一出銀兒有些慌了:「父親,我何錯之有?您為何要這樣對我?」
縣令語氣譏諷道:「何錯之有?我且問你,於峰是否屢次企圖對你圖謀不軌?我再問你,是否以為我隻有你一個子嗣,你就可以肆意妄為?」
儘管面對夫人此刻的慍怒表情,他依舊說了下去:
「自幼你臉上的這塊胎記,讓你自卑多疑,我早已覺察。因此,我一直對你溫言軟語,關懷備至,卻不想造就了你如今這副模樣。
那於峰不是個好東西,今日,我將話放在這裡:若是你執意要嫁給他,那咱們這父女情便到此了。」
夫人面容蒼白,聲音顫抖:「老爺,你怎能置之不理?銀兒畢竟是您的親生血脈啊!」
縣令不耐煩地打斷夫人的嘮叨,斷然道:「常言道,慈母多敗兒。已有消息,近日於峰會約她出去,屆時將用迷藥。你們自行斟酌其中的意味吧。」
說完吐出一口濁氣,袖子一甩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