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李縣丞的齷齪事!
兩姐妹徑直來到萬福酒樓的後院,敲了敲門。
小二撓了撓頭,今日不是初六嗎?誰會前來?
打開房門看到追風,嘴巴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呀,原來是二東家!」
很是殷勤的將門打開,追風自己走了進去。
「小二哥,何掌櫃在嗎?」
小二點頭如搗蒜:「在的,在的。」
「我說今早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原來是貴人到了。哈哈哈!」
何掌櫃摸了摸鬍鬚,一臉笑意。
蘇黎提著桶:「何伯伯,那您今日可說對了,今日我可是來給您送銀子的!」
何掌櫃眼睛都笑彎了,看到桶中的魚。
「哦?你說的可是這魚的方子?」
蘇黎不吝誇讚:「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呢?何伯伯聰慧至極!」
還比了個大拇指。
何掌櫃摸了摸鬍鬚:「要不說你有出息呢,這嘴巴就是甜!不過想必老夫今日有口福了!哈哈哈」
蘇黎與蘇汐提的桶去到廚房。
一個時辰後,全魚宴上桌。
何掌櫃叫來了薛掌櫃,後者欲言又止。
何掌櫃瞪了他一眼:「你的事待會兒再說,現在吃飯!」
四人開始開動起來,並無一人說話。
另一邊,李府鬧翻了天,雞飛狗跳。
李縣丞腿疼得哇哇直叫。
「你請的什麼大夫,簡直就是庸醫!」
管家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老爺,咱們銀錢沒有多少了,並不能吃那些昂貴的葯。」
「糊塗東西,這點小事還讓我操心,沒有銀錢,去夫人賬上支取就是。」
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徹底惹怒了他。
「你究竟還愣在那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個好一些的大夫。」
管家嘆息一聲,隻得說實情:「家裡失竊,廚房被洗劫一空,您的私庫也被端了。而且老」
「你說什麼?」
管家又將事情說了一遍,李縣丞隻覺如遭雷劈,有什麼東西從腦中一閃而過並沒有抓住。
哆哆嗦嗦:「去,報官!不,先去母親那裡支些銀子替我治這腿疾!」
管家紋絲未動:「老爺,如今老夫人與夫人正鬧得不可開交,據說下人們都被夫人潛回趙家莊子上了。」
「她想造反不成,讓她過來見我!你去報官!」李縣丞怒火中燒,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片刻後,夫人走了進來,徑直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你今日到底想做什麼?」
夫人還是不說話,緊盯著他。
他被盯得有些頭皮發麻,強裝鎮定。
「如今嶽父剛去,屍骨未寒,我們家又失竊,還需夫人好好管束下人!」
夫人哈哈大笑,抹了抹眼角的淚水:「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怎麼?如今是想到我的好處了?」
「啪!」
一頭髮花白的老婆子沖了進來,直接給她一個耳光。
「我瞧你是得了失心瘋,竟敢這樣與我兒說話!」
夫人瞧著兩人那眼神,並不畏懼。
「都怪我當時鬼迷心竅,居然會被你的花言巧語所矇騙!我告訴你!以後你李家的事情,我不管了!」
看了看李縣丞的腿,勾勾嘴角:「你如今這腿已然無法動彈,也不知你這官位還保不保得住?」
李縣丞被激到,脫口而出:「你信不信,我休了你?」
老婆子眼睛一亮,如今府中就她那院子沒被偷竊。
「對,休了他。被休之人嫁妝不可帶走一件!」
「哼!老東西,你這算盤珠子都打我臉上了。」
老婆子又想上手打她,她擒住那隻手,另一隻手連扇兩下!
李縣丞看著自家老娘被打倒在地,怒喝:「賤人,你竟然毆打婆母?我瞧著你是不想活了!來人,來人!」
然而叫了好幾聲都未有下人前來。
「告訴你吧,不會有人來的,我的人已經將這院子圍住了。」
不管他驚恐的表情,從袖口掏出兩張和離書,揚了揚。
「這是和離書,你若是簽了,這李宅我便送於你了,其他的銀子你就別想了…」
「你做夢,你隻配休書!」
「哦?是嗎?以前我總是心生愧疚,覺得這麼多年沒有給你生個一男半女,可如今才發現,身患隱疾之人根本就不是我!」
越想越氣憤,上前扇了他兩個耳光,抓住他的衣領。
「你一次又一次的買通大夫,竟讓我誤以為是自己的問題,這麼多年,這調理身體的葯我一碗都不曾落下,你這個廢物!」
又看向老婆子:「還有你,一個鄉下婆子,成天學著人家官家老夫人,吃燕窩,吃蓮子!磋磨下人!我告訴你,今後你想吃屁,都得自個放!」
將和離書往桌上一拍。
「給你一盞茶的時間,若是不願意,那明日,不,一個時辰後,你有隱疾的事情便會家喻戶曉,人盡皆知!」
李縣丞沒想到一向嬌滴滴的夫人會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十多年的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以我的脾性,不魚死網破已然是全了以前的恩情。
一張和離書,對於你們而言,並無半分壞處!既然你不想要這院子,不想要這名聲,那就請好了吧!」
說著拿起紙張就要走,老婆子立刻抓緊她的褲腳。
「你不能這樣做?好好過日子不成嗎?娘不鬧了,不鬧了!」
夫人冷冷的聲音傳來:「呵!打量我還是那個單純的富家小姐?呸!起開!」
李縣丞瞧著老娘那副模樣,想著若是魚死網破,自己一點好處都沒有,何況自己這傷勢的確是需要銀子的,這宅子也能賣個千兩銀子,眼下隻有這樣了。
「別再為難娘了,我簽!」
夫人聞言臉色一松,看著他簽字畫押後,立刻將一張收了起來。
身上的枷鎖似乎鬆懈開來。
將李府的房契,地契一股腦的扔給他。
「以後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李縣丞還是不甘心:「夫人當真如此絕情?」
「我絕情?你讓我以往的每一天都活在愧疚中,讓父親為了我,給你填窟窿,你別忘了你這縣丞之位是如何得來的?事到如今,你居然還敢質問我?」
「是我絕情還是你太過無情?呸!你這種人就應該活在泥裡,遭受世人踐踏!」
不顧屋內兩人憤怒的眼神,揚長而去。
想要這院子賣個好價錢,你做夢去吧,要不是這裡有太多不堪的回憶,自己怎會將它拱手相讓?
隻是奇怪這庫房白日被盜,與父親如出一轍,莫不是真的有鬼神之說?看來以後得多行善事,積福積德。
於是,在後來的歲月裡,她待人以善,贏得了美好的聲譽,然而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