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陳香香還是想嫁到賀家
二房四房忙得熱火朝天。
反觀這邊的大房一片冷清。
賀邁家躺在搖椅上,旁邊的丫鬟給扇著扇子。
「吵死了!去看看為什麼這樣吵!」
僕人有些怯懦的回復:「是二老爺與四老爺在搬家!」
賀邁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去打聽打聽,他們都買在哪裡?」
內心不斷盤算:必須和他們買在一塊,最好與老二買在一塊,日後借銀子方便。
這時候僕人扶著賀之源來了院子。
「父親,母親呢?怎麼今日都未見到?」
賀邁家如今是一點都不想裝下去了,對他自然就沒個好臉色。
「昨日,你母親居然鬧自殺,驚著你祖母了,我就將人送去莊子上了!」
讓她自生自滅吧,不是想死嘛,那正和他意,反正昨夜連夜送走,連個大夫也沒給請!
「父親,怎會如此?發生了何事?」
這時那僕人回來呆立在一旁,看了一眼賀邁家。
「老爺,聽說二老爺與四老爺作了鄰居,在誠園巷,都是五進院子!」
「你說什麼?」
「什麼?」
兩道聲音不約而同。
賀之源:昨日究竟發生了何事?母親被送走,兩房這是要搬出去?
賀邁家:娘的,老四哪裡來的銀子?肯定是三弟給出的,不行,自己厚著臉皮也要去要一個宅子,憑什麼一個小娘生的能住那樣大的院子,自己與老三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兩人都準備朝院子外走去。
賀邁家怒吼:「你要去哪?你還嫌不夠丟人嗎?你現在出去,城中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賀之源身子晃了晃:「父親,我想去看看母親!」
賀邁家看向僕人:「你們都傻了?大少爺傷勢未愈,若是影響日後,就將爾等亂棍打死!」
幾人趕緊將賀之源攔住。
他不可思議的表情落入僕人眼中,大家都低下了頭。
他身子一個踉蹌,心中略有猜測,自己這幾天下半身還有些疼,沒了往日的精氣神,莫非會影響日後的房事?
看向一僕人:「扶我回去躺著!」
邊走邊想:或許母親隻是惹怒了父親,過上幾日父親消氣了,就會將人接回來。
他不知道的是古美娟已經奄奄一息,不是失血過多,而是快餓死了。
這邊不要臉的賀邁家找到正在忙碌的二夫人。
「二弟妹,二弟呢?」
二夫人一看是他,翻了個白眼:「誰知道呢?大伯若是想找,去街上碰碰運氣吧!」
隨後再也沒機會他,指揮起僕人:「我說你個死心眼子,搬著凳子幹嘛?隻帶些我們的私人物品就是,這些個桌椅闆凳可都是老太爺在的時候置辦的,莫要動!」
「嘊!你!說你呢,你慢些,別將這柱子刮壞了。」
賀邁家臉色鐵青,這二弟妹明顯就是指桑罵槐,說給自己聽的。神氣什麼呀?不就是有幾個臭銀子嗎?
一甩袖子走了。
「呸!打量別人不知道你是想打秋風?什麼東西,就這,還長房呢,說出去丟死人!」
夜裡很安靜,幾家都是燈火通明。
四房與二房喜氣洋洋,準備迎接新的生活。
陳府則是一片落寞,飯桌上的母子五人,都低著頭,臉色不佳。
「母親,孩兒餓了!」年僅六歲的孩子已經會看眼色了,最近家裡靜悄悄的,他說話都不敢大聲。
「嘊,化兒餓了,來,吃飯!」陳夫人眼中蓄滿了淚花,仰起頭不讓它流下來。
「母親,您別哭,化兒日後會聽話,再也不調皮了。」
說著還用小手想給擦眼淚,隻是身高不夠,有些夠不著。
陳夫人再也忍不住,抱著小兒子嚎啕大哭。
「都是母親不好,沒有看好你姐姐。」
「嘭!」陳將軍將酒壺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慧兒,帶小少爺下去吃飯!快!」
丫鬟一聽,趕緊拉著孩子走了。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如今這事已經發生了,哭能解決什麼問題?」
「夫君,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陳夫人悔不當初,自己就不應該帶女兒去赴宴。
「知道就好,日後,將你那跋扈的性子改一改。」
陳旭陽看向他:「父親,您昨日去劉府可探聽到什麼了?」
「唉!這賀家打得一手好算盤,做局想拉攏我們家與劉家。」
而後看向劉香香:「女兒,你劉伯父說得對,這賀家並不是好人家,不如回你外祖家,覓得一老實人家嫁了如何?」
陳香香有些震驚,雙手死死的拽住衣擺。
「唉!我原本想著先讓你嫁給那畜生,過兩年再和離的,你劉伯父說那賀之源日後怕是子嗣有損,女兒,我思來想去,那火坑你還是莫要沾染!」
陳夫人看向身邊的女兒,抓住她的手,有些語重心長:「兒啊,聽你父親的,你外祖家離這裡千裡之遙,到時候,多陪些嫁妝過去,也好過在賀家過那蹉跎日子。」
陳香香已然淚流滿面,悔不當初,頭搖的像撥浪鼓。
「我已然失了清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被夫家知道,隻有一死!」
掙脫陳夫人的手,徑直跪了下來:「父親大人,正如您所言,若是女兒與他和親,倘若生活不幸,大可提出和離。」
「至少,和離之身公開透明,若有人求婚,定不會以此為由心生芥蒂;倘若無人問津,女兒亦甘願在莊子中安度餘生。」
此話一出,陳夫人抱著她,兩人都哭成了淚人。
半晌,陳旭陽才說道:「父親,那劉家庶女咋辦?」
「唉!你劉伯父說,賀家不想退婚,還指望劉墨兒嫁過去,劉家庶女一起過去做妾。」
看了看兒子又說:「我去賀家吃了閉門羹,他們說若是你姐姐想進他們家門,隻能為妾室!」
陳夫人一聽站了起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賀家簡直欺人太甚!」
「香香,你想好了嗎?」
陳香香緩緩起來,堅定的點了點頭,如今隻有這樣才能堵住悠悠之口。
「唉!那就隻有一個辦法了!」
「什麼辦法?」陳夫人擦了擦眼淚,死死的盯著他。
「為今之計,隻有謊稱香香有了身孕!」
室內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陳香香對劉將軍的話持懷疑態度,那天賀之源明明那樣健壯,怎麼可能一下就不行了?她認為是劉將軍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