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搬離了老房子,他和林楚楚終於有了自己的卧
「還有你炒的幾個菜,我總覺得味道特殊好吃有辣味,攬月閣的廚子可做不出來這個味道。」
林楚楚莞爾一笑,「徐叔,有話直說這才像你嘛……」
徐敏懷哈哈大笑一聲。
最後二人協商以五十兩的價格買走了幾樣茶點的方子,還有林楚楚手寫的泡茶手法和流程。
做菜的秘訣沒什麼。
松鼠桂魚的方子,徐敏懷要出錢買林楚楚也沒攔著。
他出了一百兩,林楚楚就直接送了他幾道菜,毛血旺、水煮魚,大煮乾絲,膏蟹飯……
反正豫州江河多,魚蝦遍地,毛血旺水煮魚這種隨便都能拆分出來幾道菜。
短短一會功夫二百兩進賬。
拾先人牙慧,林楚楚這個穿越者,掙錢快的都有點心虛。
傍晚徐文清等人走後,隱匿了一整天的阿緻才出現。
小月已經樂顛顛地跟著陳老夫人走了。
她本來的房間,就打算讓阿緻這段時間在一起住。
「你捨得出來了?」林楚楚調笑著說。
阿緻也不見臉紅,淡淡一笑,「嗯,捨得了,家裡都是客人我一個外人出面不好。」
這裡太好,相比人人算計的京城,村民們雖小氣在意錢財卻也樸實仗義。
若不是有母親和父親在她都想一直留在這。
炊煙裊起與白雲連成一片,日出日落家裡的竈台活計就是最大的煩惱。
「阿緻……」林楚楚話音拉長,笑得一臉神秘。
她那眼神弄得阿緻一挑眉,忍笑道:「怎麼了?」
「嗯……怎麼說呢……」林楚楚內心裡八卦,神秘兮兮地靠近了她,肩膀貼著肩膀,「哎,你發現沒?」
「發現什麼?」
「那誰……」林楚楚眸子晶亮,「趙大哥,他總看你,看多了還臉紅……」
還當時什麼事,阿緻輕笑說:「咱倆同歲,我之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
「怎麼?趙大哥不好看麼,我瞧著挺俊的啊。」
「不就是跛腳嘛,謝伯都能給治。」
「你這是要拉郎配啊?」阿緻也不生氣笑著說。
自打穿越過來,林楚楚就脫了從前的天真,整日與極品親戚瞎鬥,要麼琢磨錢、要麼忙不完的活。
都成了倆孩子的後媽了。
勉強能說到一起去的荷花嫂子,還是個性格內向的。
現在阿緻與她一般年紀,又總有種莫名被牽引的熟悉感。
這讓她想起來,沒穿越前與閨蜜在一起的時候。
「也不是拉郎配,就是覺得你太好看了,村裡看上你的人那麼多,也就趙大哥看上去還成……」
她挪了挪抓了一把花生,分給阿緻一把。
「趙大哥人很好,性子寬厚還有功名,確實比一般鄉民強很多。」阿緻捏著花生神態放鬆,「可我早晚是要走的,不合適的人就別耽誤人家了。」
「嗨嗨,就是閑話而已,別當真。」林楚楚擺了擺手笑著說。
「我知道啊,我也是閑話而已,這不是在順著你說……」
「好啊……誑我玩是不是……」林楚楚飛撲過去。
銅鏡裡倆個身量相仿的姑娘鬧作一團。
流水席擺完,村裡人吃完了剩下的也不會浪費,來的時候都各自帶著小木盆,難得的肉菜不得帶回家給老幼開葷。
張山峰兩口子幫忙收拾殘局。
吳嬸在一旁輕點從誰家借的桌椅。
忽地裡正張叔道:「閻大,門口那個是你爹嗎?」
一擡頭果然是老閻頭縮著肩膀在門口張望。
閻永錚剛要走出去,就被裡正拉住,「這會你媳婦不在,親爺倆有什麼話好好說,你爹就是窩囊點,被你娘厲害的這輩子都沒主意。」
「閻大你也成家立業了,遇事寬厚些,別和他們太一般見識。」
「嗯,我知道。」
閻永錚並沒直接出去,轉身進了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大塊豬肉。
「大,大兒子……」老閻頭張望兩下,「你家客人都走了?」
「都走了。」
閻永錚把豬肉和其他東西遞過去,又從兜裡掏出來一塊銀子,「爹,這給你。」
見兒子家裡的大官都走了,老閻頭冷了下來,不過他也不敢發多大的火。
一輩子麵糰似的活著,也就老伴被抓才能讓他動點真氣,「大兒子,你辦的這是啥事!」
「你娘,那可是你親生的娘啊,你咋就那麼沒良心把她往大牢裡送!」
「爹……」閻永錚無奈道:「本來,楚楚跟我說晚上的時候,會給你們送過去十斤豬肉和二兩銀子。」
林楚楚的原話是,老閻婆子良心不正,但畢竟是閻永錚的親生爹娘。
她能鬧得兇,分家斷親。
可閻永錚不能讓村裡人講究。
「那,那為啥不早送來!」老閻頭埋怨道:「早送來,你娘還能去鬧?」
早送就不能去鬧嗎?
閻永錚道:「爹,娘的性子你比誰都知道,她來不來鬧跟早送晚送沒啥關係。」
「知府大人那邊已經說好了,她在牢裡不會受欺負有人照應著。」
「要是她在裡面能想通,出來以後別再鬧,我媳婦那邊我去說,楚楚不是不明事理的。」
本來是一個鍋裡吃飯的,卻鬧成了這樣。
老閻頭道:「哎……都怪你有錢啊……你要有錢不給你娘花,她哪個能受得了啊……」
勸說半天,臨了還是這個話。
一邊幹活的裡正都快聽不下去了。
「爹,你說閻大叔大嬸,他倆咋那麼想不開呢。」張山峰忍不住道:「父母不都是希望兒女好麼,閻大有錢了,不鬧還能忘了他們?」
「閻大就憨厚也不能可一個人薅啊。」
「但凡之前對倆孩子好點,少作妖,那好日子不都是他們的,現在村裡還有誰家能有他們有錢。」
財迷油鹽,家家如此。
若是富裕了,自然瞧不上一弔半吊的。
要是沒錢了,揭不開鍋,半個銅闆都能攥出水來。
裡正若有所思道:「大峰,閻大家裡姓謝的大夫,人挺好的,聽說是個大夫,你讓你媳婦去瞧瞧。」
「她嫁過來幾年了都肚子都沒動靜,要是生個一兒半女的,哪怕是個女兒,你娘都能對她從王家帶來的孩子好點。」
世上的事都是推己及人。
看了別人家的,才反應自己家的。
老閻家鬧成這樣,誰能說是因為窮。
「家和才能萬事興。」裡正道:「這是今天知府大人說的,一家人就是出了事情,也盡量捂小,別往大了扯,安安穩穩和和氣氣才最重要。」
「哎,爹我知道。」張山峰連連點頭。
新房整潔乾淨,趙安生和謝伯喝了不少酒在東廂房早早歇下。
林楚楚給母鹿和二黑喂草的時候,發現小滿屋裡的燈還亮著。
窗戶嵌開的縫一瞧,這小子正襟危坐,毛筆拿在手裡正專註練陳老先生拿來的字帖呢。
習習晚風,吹得人一天煩躁都散了。
看了自家的新房哪那都心生歡喜。
搬離了老房子,他和林楚楚終於有了自己的卧房。
閻永錚面色沉靜,也不知是想什麼,沒去卧房裡的浴室轉身去了二房裡沖澡。
燥熱沖走,閻永錚洗完澡推開房門的時候。
突然有種自己冷水澡白洗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