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禹王父子被扒皮
一聲愴然他幾步衝到跟前,視線早已熟悉的高肚子已經消失了,他目赤欲裂,林楚楚上半身在楚貽的懷裡。
她忍不住埋怨道:「永錚,你怎麼才來啊!」
「楚楚她,她生完了,孩子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還有梁鳳蕪。
僅一夕之間,家裡就變成了這個樣。
溫熱的手變得冰涼,梁鴻晟大喊著太醫,周圍兵荒馬亂,她卻像是全都聽不見一樣,蒼白的臉上緊閉著眼睛。
閻永錚的手上還帶著血,他哽咽著,眼淚瞬間掉下,手慢慢摸上她有些涼的臉頰,輕聲喊:「楚楚、媳婦,我回來了……」
他又一次來晚了。
跟從前的每一次遇到危險一樣。
他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會永遠保護她,卻沒有一次說到做到。
林楚楚被緊急抱到軍政處後面皇帝休息的地方。
軟榻旁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太醫的臉,他道:「殿下隻是生產過後情緒起伏過大,一時體虛支撐不住才暈倒的,替她接生的大夫處理的很好,暫無大礙,修養修養就能恢復如初。」
聽太醫這麼說,楚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閻永錚趕緊做到林楚楚身邊,握著她的手,一寸寸端詳她的面容。
微涼的指尖緊貼著臉,他的手指輕輕撥開擋在眉目指尖的碎發,輕聲喊了句,「媳婦……」
「這孩子暈倒了,她大哥到底怎麼樣,人去了哪裡,剛出生的外孫去了哪裡,她都沒說啊!」得知梁鳳蕪中了無葯可解的劇毒,楚貽的心都快燒著了。
隻有閻永錚知道空間的秘密,他緩和了一下心情,對楚貽道:「娘,別急,楚楚應該是謝伯幫著接生的,有謝伯在孩子和大哥應該都沒事。」
造反的人還沒處理完。
梁鴻晟得知女兒沒什麼大事,臉上仍是震怒未消,「永錚照顧好他們,我先把外頭料理了。」
這一晚兵荒馬亂,行宮裡幾乎變了天。
梁鴻晟出手遠比他兒子還要雷厲風行。
那些參與廢帝的官員全部捉拿下獄,禹王一黨同夥當場斬殺。
禦林軍原本的守備被撤換掉,貶謫成普通將士,跟隨閻永錚回來的蔣玉堂緊急被緊急人命禦林軍統領。
行宮前面死傷無數,企圖阻擋閻永錚進宮的人,全被神機營的火銃打成了篩子。
第二天朝會上。
所有官員戰戰兢兢。
忙碌了一夜,梁鴻晟隻是草草換了一身衣裳,也未穿龍袍坐在龍椅上。
他隻是腰挎彎刀,站在龍椅之前,睥睨的看著殿上的所有人。
「來人,把他們都帶上來。」他招了招手,從大殿側面和正面進來兩隊人馬。
血淋淋的兩個蠟皮一樣的東西被擺了上來,像是個人,完全沒有活人的氣息。..
大殿上被沾染的滿是血腥味。
穿著龍袍還有生前最後一身衣裳的,正是被死了扒皮後的禹王父子。
梁鴻晟命人把他們扒皮之後,塞了棉花套上衣裳又做了蠟封,把他倆就矗立在大殿一側。
昨夜參與謀反的老臣們被帶了上來。
看見禹王父子的皮相,登時嚇得魂魄離體,有幾個膽小的身上直接傳來了腥臊的味道。
「我知道你們都是歷經幾朝的老臣,政務熟練,手段高明的很。」梁鴻晟聲音不大卻足夠震懾人心,「高明到連欺君罔上這種事都做的得心應手。」
「陛下!老臣知錯了陛下!」幾個老臣重重磕頭,大呼自己冤枉。
梁鴻晟眼眉冷峻,「別喊我陛下,皇位是我兒子的,等他好了這個皇帝他繼續來做,我才懶得看你們這些碎催的臉。」
「放心,別害怕孤會摘了你們的腦袋。」
「隻要你們活著一天就得在朝中幹一天的活。」
「以後金鑾殿上,這兩個妄想著被你們擁立的父子倆每天都會看著你們。」
不是能麼,不是三朝老臣,不是敢偽造聖旨逼宮麼。
那就讓這兩個扒了皮,內裡全塞上棉絮的父子倆整天陪著你們。
梁鴻晟下令超了所有涉事人員的家,卻讓他們這幾個手腕高明的老東西,全都留在朝中繼續幹著自己曾經的活。
榮耀與官職沒有了,隻要活著一天,就得白天當值晚上繼續回刑部牢裡蹲大獄。
這些人帶著手銬腳鐐,全根跟鬥敗了的公雞一樣。
如意算盤榮華富貴沒保住,到老了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參與這場造反的人全都被火速處理,隻有陳老沒得到任何懲罰,他的官職並未罷免,就隻是人還關在刑部的大牢裡。
趙安生依舊是禦前太監總管。
行宮被圍之時,是他的人打開了宮門的一角,放閻永錚進來,若不然他不可能來的這樣快。
卧房裡小滿和小月,哭的兩隻眼睛跟核桃一樣。
小月怔怔地看著睡著了一樣的娘心,哭腔道:「爹,娘什麼時候會醒啊!」
家裡突然間出現那麼多壞人。
娘生完了孩子,不見弟弟妹妹的蹤影,暈倒了兩天也不見醒來。
閻永錚的臉上滿部胡茬,這兩天裡他寸步不移地守在床邊,等著林楚楚醒來第一個見的就是自己。
楚家上上下下翻遍了,都沒有找到梁鳳蕪和孩子的影子。
他知道大哥和孩子定然是被林楚楚藏進了空間裡。
「媳婦……」他拖著林楚楚的手親了親,也不知道她到底什麼時候能睡飽了醒過來。
空間裡,謝伯抱著剛出世的嬰兒欲哭無淚。
「哎呦,小祖宗你可別哭了。」
這個地方沒有太陽,分辨不出來日月,謝伯根本不知道自己進來多久。
屋裡床上的梁鳳蕪還在昏迷著。
剛降生的小女嬰,沒有吃的裂開大嘴一個勁的哭嚎,靈泉哪裡接來的幾十滴水全都餵了她肚子裡,也沒能止住哭聲。
小東西不大,哭起來勁是真足。
空間裡吃的用的東西是不少,奶粉也是現成的,可謝伯一個古代人根本不會用。
他自己吃了些糕點充饑。
廚房裡那些方方塊塊的東西,除了碗鍋他一個不認識。
小孩哭的震天響,床上昏迷著的梁鳳蕪眉心跳了幾下。
似有千斤重的眼皮費力睜開。
入目是雪白的棚頂,連床都是粉紅色帶著香味的,自己的身上蓋著被子,並沒穿衣服。
疲累疼痛說不上的難受睜眼的瞬間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