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後媽一撒嬌,鐵血糙漢領證了

第242章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

  

  這時,外面的鐵門響了一下。

  躺在沙發上睡覺的蒿小桃被這一聲響驚得身體動了一下。

  沈秋然怕蒿小桃醒過來後,會繼續纏著她,她直接轉過身大步離開。

  走出客廳,迎上一個穿著淡棕色長袖斜襟扣子的棉質衣裳的女人。

  女人頭髮齊肩,戴著一隻白色布質做的口罩,還是特大號的口罩,口罩把女人整張臉都蓋住了,看不清對方的容貌。

  沈秋然也沒有心思去管對方的容貌,她一心想著,趕緊離開這裡,要是蒿小桃醒了,就要纏著她不讓她走。

  幸好沒讓陸南承過來,陸南承就算不穿軍裝,也一身正氣然然,又長得英俊逼人,高大的身材給人一種安全可靠的感覺,蒿小桃看到他把他當成她的方洵,那就很難搞了。

  李雪蓮和何詩容還沒搞定呢,再來一個蒿小桃,她豈不是要在情敵路上闖蕩了?

  沈秋然快步往大門走去,但是迎面進來的女人,看到她時,停下了腳步。

  女人轉過身,緊緊地攥住手中的布包,眼裡流露出震驚不已的目光。

  等沈秋然走了出去,女人才轉身快步進屋。

  看到蒿小樓在睡覺,女人才壓低聲音問蒿時明:「你幹嘛找她過來?」

  蒿時明擡眸,看著女人:「她能治小桃的病。」

  女人顯然不信。

  蒿時明起身:「我晚上要回老宅吃飯,你回來了,就好好陪陪小桃。」

  蒿時明要走,女人趕緊拉住他胳膊:「時明,她真的能治好小桃的病?」

  蒿時明垂眸,對上女人急切和緊張的目光,笑道:「她跟小桃相處得很好,很會哄小桃,小桃很聽她的話。」

  女人聞言,鬆開了手,眼神複雜。

  蒿時明道:「一會小桃醒了,要是找她,你好好哄她。」

  蒿時明走後,女人才回到蒿小桃身邊坐下來。

  看著熟睡的蒿小桃,女人眼裡的情緒更是複雜。

  站了幾分鐘,女人才坐下來,拿過蒿小桃的手,輕輕放在掌中。

  看去像是疼愛地摸著自己女兒的手,其實她在用指甲,不動聲色,用力地掐蒿小桃的手背。

  蒿小桃剛才被鐵門的關門聲驚了一下,已經在睡和醒的邊緣掙紮,被女人一掐,她像是做了噩夢一樣,倏地尖叫出聲。

  「啊……」

  她猛地坐起來,睜開的眼睛帶著恐懼,視線在四周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女人身上。

  她蜷縮了一下身子,似乎在怕著女人。

  女人摘下口罩,露出滿是燒傷的臉,笑容因為臉上的燒傷,變得十分恐怖:「小桃又做噩夢了?」

  蒿小桃輕喘著氣,她茫然地看著女人:「姐姐呢?」

  「什麼姐姐?媽回來就沒見到姐姐。」女人的聲音很溫柔,可蒿小桃聽了,突然尖叫起來:「怎麼可沒有姐姐?家裡來了一個很漂亮的姐姐!我要姐姐!」

  蒿小桃從沙發上跳起來,一邊跺腳一邊撕心裂肺地喊著:「我要姐姐!你們害死了我的姐姐,把姐姐還給我!」

  女人坐在沙發上,兩張臉都被燒傷,像一塊褶皺的人皮鋪在了臉上,鼻子和嘴巴都歪了,除了一雙眼睛是好的,即使這樣,一眼看去也是很嚇人的。

  女人轉過頭,問保姆阿艷:「那位姐姐怎麼樣?」

  阿艷對沈秋然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女人這麼一問,阿艷就添油加醋地道:「就陪小桃玩一下,我看她比小桃還像精神病的人,我給小桃燉的燕窩,她也吃了。」

  女人眼神閃了閃,「她吃了小桃的燕窩,小桃不吵不鬧也沒事,隻要小桃高興。」

  阿艷又道:「她說每天過來給小桃治病,一開口就是一天七塊。」

  阿艷在這裡當保姆,一個月也才十一塊。

  女人擡頭,看著已經癲狂的蒿小桃,表面帶著關心,心裡卻淡漠如冰:「隻要她真的能治好小桃的病,七塊就七塊。」

  這些燕窩,這些錢,就當是他們夫妻給她的補償吧。

  「月亮光光月亮光光,月亮光光照地堂,船沉低,淹死一船大笨豬,哈哈哈……」

  「左一個拿白布,右一個拿黑布,你們都是鬼!是鬼!」

  蒿小桃突然把臉湊近女人,對女人傻乎乎地笑著,還指著女人嘻嘻地道:「你是鬼,還是很醜很醜的鬼,好嚇人……哈哈……」

  說完,她的雙腳像踩了彈簧一樣,往後彈跳好幾步。

  站穩好,她扯著頭髮,低著頭,歪著腦袋看著女人,一臉的傻樣講著讓女人想發火的話:「你印堂發黑,活不了多久了,你牙齒縫隙好大,漏財,窮鬼。你是窮鬼,你是鬼。」

  突然,她用力地扯著頭髮,頭皮被她拉扯得生痛,她漂亮的臉蛋猙獰了起來,有痛苦,有不甘,嘴裡不停地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女人緊皺著眉頭,上前去心疼地抱住蒿小桃:「我可憐的女兒,怎麼會變成這樣,你這樣簡直是拿刀割我的肉……」

  如果仔細看,她的眼底,沒有一絲母親對女兒的疼愛,隻有一片無邊無際的冰海,還泛著一絲恨意。

  阿艷站在旁邊,看到的,是一副母女情深的畫面。

  蒿小桃發病,女人心痛。

  女人痛心疾首地看著阿艷:「阿艷,你去重新給小桃燉一碗燕窩,讓她吃了安神,不然她今晚又要鬧了。」

  阿艷點點頭,進了廚房。

  女人鬆開抱著蒿小桃的手,用隻有蒿小桃聽到的音調,輕聲對蒿小桃道:「方洵的父母把方洵的遺物都燒了,連你寫給他的信也全燒了。」

  「啊——」

  蒿小桃突然像是頭很痛一樣,雙手抱著頭,尖叫起來。

  她目光赤紅地瞪著女人,癲狂地喊道:「方洵沒有死!他是神啊,他死不了的!他沒死……」

  「我的頭……我的頭好痛啊,方洵,我的頭好痛……方洵……」蒿小桃躺在身上,蜷縮著身體,一邊叫著方洵,一邊喊著頭疼,她的眼角不停地有眼淚流出。

  女人站在那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連眼神都懶得偽裝,冷得嚇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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