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做運動真的會讓我的體力越來越好了
這取骨,移骨,稍有不慎,手術就失敗了!
手術如此複雜,他們的體力能不能跟得上也是一個問題。
「鄭醫生,有更好的手術意見?」
鄭錫搖頭,「我隻是怕手術有意外。」
「任何手術都有意外,但是這種移骨小手術,還不至於砸了我的招牌。」
阮棠趕鄭錫再去加一頓餐,一個小時後準備手術。
早上有手術,阮棠就習慣吃乾飯。
鄭錫在食堂裡啃饅頭時,才深刻地意識到,在他們眼中幾乎是做不了的大手術,落在阮棠眼裡卻是小手術。
等上了上手術台後,鄭錫以為他已經足夠認識到他與阮棠之間的差距,誰想,他的認識還太過保守!阮棠遠比他以為的還要牛叉!
這一切,無論從對人體的構造,還是基本功,他都差遠了。
他這個副手,幾乎沒幫上什麼忙!
他就是來學習的。
因為阮棠在手術時,竟然會給他講解!
阮棠的手術室太正能量了!他想一輩子跟著阮棠做手術!
可這一切在取出了碎骨之後,手術室氛圍就變了。
阮棠竟然問他,他跟他媳婦最近一次吵架是為什麼?
鄭錫被問懵了,他不知道阮棠是不是想跟他算舊賬,磕磕絆絆地回答:「是剛結婚的時候……」
阮棠想起來了,那時候她拖戴鴿子去鄭家鬧了一通,「抱歉啊,那時候我隻是反擊啊。不過,你們最後誰吵贏了?」
鄭錫繼續一臉懵逼,不明白剛剛那個正能量手術室去哪兒。
被阮棠吃了嗎?
「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還欠鍛煉。」
阮棠一本正經地道,她反正不說是因為自己做過了最危險的手術操作,現在有些疲軟,需要一點新八卦刺激。
問著問著,鄭錫也習慣了。
習慣了一邊做副手,一邊講自己的八卦。
「應該是我吵贏了吧?」
「何以見得?你一個男人嘴皮子能有女人厲害?」
鄭錫默了又默,「晚上她主動……」
「噢……那確實是你贏了。」
等到手術結束,鄭錫面無表情地將徐海推了出去。
徐大伯母一見醫生這臉色,再看兒子昏迷不醒,倒在了徐大伯的懷裡哭得直不起腰。
阮棠換下手術服後,就見徐家人撲在病床邊嗷嗷痛哭。
「怎麼了,這是?」
鄭錫下意識地嘴一抖,「不知道,我一出來就哭成了這樣。」
「難道是手術太成功,高興哭的?」
「什麼?手術是成功的,還是太成功的?」徐大伯從悲傷中分出了一點理智,聽到了阮棠和鄭錫的對話。
「你們不知道?」
徐大伯搖頭,搖醒要哭抽過去的徐大伯母,「手術成功了,阮知青說手術成功了!」
阮棠看了一眼鄭錫,「你沒說?」
鄭錫也很無辜,「我剛推出來,他們就哭上了,我以為有手術護士跟家屬先說了手術成功,他們高興地哭了。」
行吧,原來是一場烏龍。
徐海被推去了病房,鄭錫叮囑了家屬要格外注意這兩天。
等他一回辦公室,就被骨科和其他外科的同事圍了,紛紛詢問咋就手術能成功呢。
鄭錫與有榮焉,「大概是——因為主刀的人叫阮棠。」換成了他們其他人,同一個手術方案,也不可能成功。
這個原因,讓所有人都靜默了。
黃菲擠開了外科的同事,好奇地問道:「阮副院長的手術室氛圍咋樣?」
她曾有幸見識過阮從謙大佬的手術室氛圍,對阮棠的手術室聊些什麼十分好奇。
鄭錫:……倒也不必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挺好。」
黃菲不信:「阮副院長就什麼都不說什麼也不問?」
鄭錫想了想:「阮副院長會講解一些手術注意事項和人體構造……總之是現場教學。」
他也沒有說謊,確實是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教學。
黃菲羨慕地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哇,我也好想聽阮副院長現場教學啊!我大概是這輩子都沒希望了,早知道我就不選兒科了。」
眾人紛紛表示附和,可羨慕死了外科的同事。
外科的也心裡苦啊,他們要想進阮棠的辦公室還要考核的,偏偏阮棠自己一個人頂一班子,要幾個人全憑心情。
在省一醫生們苦逼逼的時候,阮棠下班了。
季小弟給她擀了麵條,再澆上了季奶奶特意為她炒的澆頭,阮棠吃了一大碗。
季奶奶見阮棠心情挺好,也知道徐海的手術挺成功。
到底是隔壁鄰居,季奶奶也算是看著徐海長大的,也盼著他手術能成功。
阮棠在院子裡散步,遇上了正從鄭家出來的戴鴿子,她熱情地邀請戴鴿子下次來她手術室玩呀。
戴鴿子受寵若驚,結結巴巴地答應了。
等戴鴿子回了他家的小院子後,與鄭錫將阮棠邀請她的話一說,鄭錫沉默了。
可勁兒逮著一隻羊薅,羊會抑鬱的。
但是他不敢上阮棠面前說,因為阮棠真的教了他挺多,那是從書本上學不來的知識。
所以,他一下班就去黑市高價買了兩隻豬肘子,一回家就開始練習握刀取骨。
季南烽開著吉普車回到家屬院時,天還沒黑。
遠遠地,他看到阮棠在散步。
阮棠聽到車子的響聲,一轉頭就看到了季南烽坐在駕駛室裡,她朝著吉普車奔去。
季南烽鎖了車,阮棠就跑到了他的旁邊。
「季南烽,我發現做運動真的會讓我的體力越來越好了。」
「八個小時的手術,我竟然半點兒不累,腰不酸腿不痛。」
季南烽:「別急,我知道做運動有好處,以後我會拉著你天天做運動的。但是有外人在,你稍微收斂點。」
阮棠一頭霧水,外人在,怎麼了?
她好像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最後還是賀昆反應過來,「草!光棍就不配活著了,是吧?」
阮棠在賀昆的調侃中,終於明白了季南烽的話裡的意思。
「季南烽,你狗!你太狗了!」
阮棠暴走!她說的運動不是那個運動!
「我是指散散步!」
季南烽湊近阮棠,在她耳邊哄道:「行,晚上讓你在我身上散步。」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