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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李家事了

重生七零改嫁隔壁老季 酒六 5454 2025-07-23 10:54

  

  讓阮棠詫異的是,誰的口供中都沒有提到李溫韋。

  但是李溫韋卻能避開12號樓的內外搜查的便衣們,比季南烽他們更早地找到藏酒室。

  阮棠想不明白,索性就拋開了,這事反正有便衣去煩惱。

  便衣們根據阮棠和俞笑笑提供的供詞,提審了李溫韋幾次,沒發現任何問題。

  張大春母子倆想要活命,全招了。

  招了之前迫害的幾個姑娘的埋屍點,還招了第一個姑娘跑了……但是兩人對李溫韋沒有半點印象。

  在上頭和市民的雙重壓迫下,便衣們召開了記者會,交代了吸血案的始末以平民心。

  案件告破,杭省的醫護終於得以回城。

  衛生廳的老領導親自來了滬市,將大部隊帶了回去。

  特意來滬一叮囑柳湘雲和阮棠好好養病,別急著出院。醫藥費和營養費組織會報銷。

  一聽能報銷,阮棠身體裡的打工魂覺醒了,她歪歪唧唧地躺在病床上,裝作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送走了老領導。

  等老領導一走,阮棠就去神內科去尋她師父龔華茂去了。

  龔華茂原本隻跟滬一簽了半個月的借調協議,但是因為病人太多,隻能將複診的病人看完再回去。

  阮棠索性就跟著龔華茂窩在神內科,幫他打打下手。

  在科室的時候,阮棠聽說了李溫將被抓進去一直沒放出來,大李叔都顧不上工作,天天在外跑關係。

  甚至將李溫將這些年賺的錢都散了出去,還添上了這些年攢的棺材本。

  請了那些曾跟李溫將登記過的小姑娘幫忙求情,又以九代良民的身份背景訴求,終於將李溫將給撈了出來。

  李溫將出獄的當天,天特別晴朗。

  阮棠原本是在科室裡認認真真地打雜的,聽到外頭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頓感饑寒交迫。

  一定是頭上的舊疾犯了。

  所以,她跟龔老師請了個假。

  回了病房就拉上同樣饑寒交迫的柳湘雲去湊熱鬧了。

  苗建業自從提議讓柳湘雲流產以後,地位直接從男人掉到了男僕。

  柳湘雲要去湊熱鬧,他半點兒不敢攔著,隻能殷勤地拿了兩條摺疊椅。

  季南烽嫌棄地讓苗建業離他遠一點,太丟人。

  苗建業能忍?

  當即就嘲了回去:「你一個奶爸,我一個男僕,咱半斤八兩,誰也別瞧不起誰。」

  季南烽:「嘖,你這個小小男僕還想跟我比?看來你對你當前的處境了解地還不夠清晰啊,我很有必要跟我大姨子說道說道。」

  苗建業:「季南烽!我勸你做個人,別太狗!」

  然後,苗建業眼睜睜地看著季南烽那個狗東西,到柳湘雲的身邊挑撥離間。

  柳湘雲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草喲,他媳婦離他更遠了。

  幾人跟著大部隊去了家屬院嗑瓜子曬太陽。

  柳湘雲一站定,苗建業就把摺疊椅子撐開,殷勤地請柳湘雲和阮棠坐下。

  季南烽拎著大菜籃子,給了苗建業自己意會的眼神。

  苗建業可記仇著,扭開頭,全當沒看見,殷勤地打開腰間掛著的零嘴袋子。

  「瓜子花生老核桃,今天吃哪個?」

  柳湘雲要了花生,阮棠要了瓜子。

  苗建業挑釁地看了一眼季南烽,然後就聽到季南烽幽幽地說。

  「大姨子,我們小白白一直躺在菜籃子裡,可能不大舒服。」

  天大的笑話,就小白白那小窩,又軟又暖,要是給他也弄一個,他能窩裡頭躺一年都不帶出來的。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季南烽在落井下石吧?

  「還愣著幹什麼,再搬一條椅子來。」

  苗建業:……好的。

  苗建業用一把紅棗借了一條椅子,客氣地放在了季南烽的屁股下面。

  他算是看明白了,形勢逼人,還是別去招惹季大狗為妙。

  一把瓜子還沒磕完,李家就傳來了打雜聲。

  李溫將還記得被捕當天,林芸西跟他撇清幹係。

  所以他一回家,見到林芸西還在他家,氣得大罵甚至還動了手。

  大李叔苦口婆心地勸李溫將別這樣。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正常啊。隻有你自己的爸媽,才會對你不離不棄。」

  「雙胞胎可是吉兆,看在雙胞胎的份上,咱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

  李溫將抱著大李叔一頓好哭,「爸,要不是你捨得家財在外面幫我打點,我這回可能真的回不來了。」

  因為抓捕他的時候動靜太大,上頭沒有辦法將他弄出來。

  他其實是受了吸血案牽連,要不是兇手找到了,他就很可能被推出去吸引市民的注意,並替罪。

  大李叔給兒子擦眼淚,「在爸的心裡,錢哪有你重要。你爸我還能幹得動,我的工資養你們還能略有結餘。你的工作是沒了,等過些天,我想辦法給小林弄個工作。」

  林芸西聽到這句話時,終於擡起了頭。

  「小林是正常的結婚調動工作,這事應該好操作。你的工作,我再想想辦法……」

  阮棠也沒有想到會聽到這麼辛秘的事情。

  這幾年,隨著阮父一種骨幹下放的下放,辭職的辭職,滬一醫院早不如當初。

  家屬們聽著李家的破事,一個個忍不住搖頭。

  「滬一早從根子裡就爛了喲。」

  李溫將能活著出來,極可能又捲土重來。他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就連大李叔憑著資歷和九代良民也能當上副院長,上任後還將李溫將給撈到了醫院的後勤部門。

  李溫將會鑽營,攀著這一條關係跟上頭搭上了線。

  當初也不是沒人舉報過李溫將,但是舉報人都被洩密了,還遭到了李溫將的打擊報復。小的磕磕碰碰找茬,大的直接下牛棚。

  這些年,滬一的家屬們早習慣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轉日,大李叔回了醫院上班。

  跑上跑下地忙了一天,第二天就將林芸西帶來了醫院憑著身份證辦理了入職手續。

  因為林芸西當初是跟大李叔登記的,所以這一回才能辦理入職。

  林芸西上了兩天的班,李溫將天天在家躺著挺屍,大李叔心疼兒子,就帶著他來了滬一,想給他安排個臨時工的活。

  父子倆進了醫院就感覺到其他醫護的眼神怪怪的。

  兩人都以為是之前的事,大家仍有看法。

  按照大李叔的計劃,原本是想要李溫將在家多修養幾天,等大家忘了這事再讓兒子出來工作。

  但是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他兒子一身才華,在家裡躺著太浪費。

  兩人進了院長辦公室,大李叔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請院長看在兩家過往的交情上,給李溫將安排了一個活兒。

  院長冷聲拒絕了,李溫將一下子就惱了。

  「這些年,我帶著你兒子也賺了不少錢吧?我現在落魄了,過河拆橋說不過去吧?」

  院長也知道他兒子跟李溫將走得近,怕是有不少把柄在李溫將的手裡。

  「唉,工作的事情還是往後再拖拖吧。大李,你看看這個舉報信吧,院裡的所有辦公室昨晚都被塞了舉報信。」

  院長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封已經拆了封口的舉報信。

  大李叔看到舉報信,心頭一緊,扭頭看向李溫將:「你還做了什麼事被人抓住了把柄?」

  李溫將皺眉,「我沒做什麼啊。」

  大李叔顫抖著手打開了舉報信,一目三行。

  信裡寫了他懷疑二兒子非親生,就把二兒子給賣了,換了二十斤的糧給他的大兒子吃,害得他妻子離家千裡尋子,最後命喪異地……

  信的最後,還貼了二兒子李溫韋和他的親子鑒定,結果是親生。

  「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小韋他一點都不像我老李家的種……」

  「爸,舉報信裡寫了什麼?讓我看看。」

  大李叔抖著手闔上了信紙。

  李溫將看著他爸失神的模樣,劈手搶過,看了起來……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踹開了!

  便衣們一進門就將辦公室的三人都拿下,直接收押回了局裡。

  李溫韋被賣時已經七歲,他清楚地講述了被賣的經過,他還找到了經手的買家……等各種人證物證。

  因為滬市嚴打拐賣,大李叔就因為謠言而起了疑心,賣了親子換糧,震撼滬市,當場被判了死刑。

  李溫將咬定了自己不知情,那會兒他才十餘歲,不知情可太正常了。

  大李叔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後,也一口咬定了這事全是他一個人乾的。

  李溫將還以為能出來了。

  誰想,李溫將前妻的長子站了出來,他作證說李溫將曾跟他媽炫耀過,大李叔賣了二兒子給他換了大米飯吃。

  案件一出,那些離婚喪偶的男人直接受到了第一波衝擊,原本說定的親事全毀了。

  不少氣憤的市民跑到局子門口要求徹查李家父子,十幾年前就能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還毫無愧疚之心,這些年一定做了不少惡事。

  市民們互相通了氣,就聽說了李溫將前段時間買賣戶口。那麼大的事情,竟然還好好地放了出來。

  市民們連夜拉了幾車垃圾將局子的大門給堵了。

  迫於壓力,李溫將的案子重審,被他佔了便宜的姑娘也勇敢地站了出來。

  最終,李溫將被判了死刑。

  父子倆同一天執行死刑,李溫韋就站在最前面,用相機拍下了他們的死狀。

  陳年舊案落定,李溫韋來跟阮棠道別。

  「我要回紅陽縣了。」

  「我把照片燒給我媽後,我就去自首。」

  「小阮阮,有一天,你要是回紅陽縣,有空就去看看我。」

  「給我的墳頭送朵野花,那我就知道你來了。」

  李溫韋還說,他媽的墳頭就在青雲大隊的後山上,以後他也會在那兒。

  李溫韋沒說的是,他就是故意將他媽的衣冠冢弄在那兒的,為的是有朝一日,他也能在埋在那兒。

  為的是有朝一日,阮棠隨夫回家祭掃時,能擡個腿去他的墳前,給他送朵野花。

  一如他當年,哄小阮阮開心時,偷摘了他媽種的花,送她。

  李溫韋走後,阮棠在床上躺了一天,怎麼也提不起勁兒來。

  季南烽為了哄阮棠開心,特意去聽了八卦,回來後告訴阮棠,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

  李家人沒了後,林芸西還在醫院裡,每天沒事人一樣地上班下班。

  因為林芸西已經入了職,她天天挺著大肚子還上班,院方也沒有辦法開除她一個孕婦。

  要是林芸西沒了工作,一時想不開,滬一又得背上命案。

  因為李家一連串的事情,滬一的口碑急劇下降,要是林芸西再出點事,他們醫院極可能直接倒閉了。

  也因為這事兒,龔華茂的病人都不願意來滬一,生怕在滬一做手術時被人害了。他們寧願下次去京市去尋龔華茂。

  所以,龔華茂隻能提前結束了滬市之行,回了京市。

  臨走前,跟阮棠互留了辦公室電話。

  阮棠親自送龔華茂上了火車,她也乘坐了當天下午的火車回了省城。

  下了火車就直奔家屬院。

  季家人一月多沒見著小崽子,抱著他一陣稀罕,惹得小崽子扯著是嗓子嚎開了這才放了他跟著阮棠回屋。

  一夜好眠,阮棠照例餵了奶後去醫院上班。

  到了醫院門口,就看到了一個人長得極像孟晚秋女士,穿著白大褂進了省一的大門。

  阮棠都走進了醫院大門口,又退了出去。

  她沒走錯地方吧?

  這不是省一嗎?一大早,孟姨穿著白大褂上省一做什麼?

  門衛大爺可有一個多月沒見著阮棠,見到阮棠剛理了理衣服想跟她打招呼,就見阮棠又退了出去。

  「阮院長?咋了?」

  阮棠確定她沒走錯地方後,問道:「叔,剛那是市一的孟老院長吧?」

  「是她,最近天天來。」

  阮棠驚了,「來幹啥?市一倒閉了?上咱們這上班來了?」

  「沒倒閉,但是也快了。」

  阮棠:!!!

  她才出去了一個多月,幾十年的醫院說倒閉就倒閉,這還能更扯一點嗎?

  反正她是半點兒不信。

  阮棠大步上五樓,在辦公室門口遇上了鄭錫。

  鄭錫與阮棠打了招呼,阮棠擺擺手,讓他別廢話。

  「我剛看到孟老院長了,她為什麼來我們醫院?」

  提起這個,鄭錫一臉便秘。「市一可能快撐不下去了。」

  阮棠:???

  「你們一個個都不能好好說話了嗎?什麼叫市一撐不下去了?」

  鄭錫忙讓阮棠別急,「我也是回來以後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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