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

第227章 第二件事:池早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池早挑眉,什麼情況,這是吵起來了?

  還真是難得啊。

  兩輩子了,雖然池錦年和許琴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池早還真沒怎麼見他們吵過架。

  立刻,池早就來了興趣。

  她快步走進客廳,走到貓在牆邊豎著耳朵看熱鬧的李大媽身後,低聲問,「怎麼回事?」

  李大媽看戲看得正專註呢,根本沒察覺到有人靠近,聞言嚇了一跳。

  但她很快恢復,綠豆眼冒著興奮的光,拉過池早就小聲嘀咕開了。

  原來,池錦年下班回來,煙癮犯了想抽煙,一摸身上沒錢了,就回卧室去拿。

  可打開抽屜一看,別說錢了,票都沒有一張。

  要知道,這才十一月初啊,剛發工資沒幾天。

  明明他前兩天看,抽屜裡錢票都有,他的工資、許琴的工資、還有池硯輝上交的一半工資,加起來一百多塊錢呢。

  可這會兒,錢呢?長翅膀飛了?

  總不可能是被小偷偷的,畢竟李大媽一天到晚都在家,而且家屬院是在紡織廠裡面,來來往往都是熟人,小偷小摸的根本不可能往這兒來,又不是好日子過多了找死。

  池錦年正滿心疑惑呢,許琴下班回來了。

  至於池硯輝和池硯彬,聽說一個去未來丈人家吃飯,一個不知道跑哪兒野去了。

  「許琴,抽屜裡的錢,是你拿的?」池錦年趕緊問。

  許琴點頭嗯了一聲,絲毫沒覺得有啥不對。

  「不是,」池錦年更疑惑了,「最近也沒什麼大事啊,你拿那麼多錢幹什麼?」

  「怎麼沒大事了。珍珍的衣服不是都丟了嗎?天氣冷了,毛衣、棉襖,棉褲,這些不都得趕緊置辦,不然她在鄉下得多遭罪。」

  「還說呢,都是池早那個孽障,我這降職之後工資掉了兩級,票也少了好多。就家裡那點布票,根本都不夠用的。還得我拿別的票去找人換……」

  話沒說完,差點氣得跌得過去的池錦年,實在聽不下去,擡手就把搪瓷缸砸去了地上。

  「咚」的一聲。

  正是池早開門進來時,聽到的聲音。

  簡單了解過前因,池早乾脆拖了個凳子過來,好整以暇的坐著看後續。

  李大媽見她那麼理直氣壯明晃晃的偷聽,綠豆眼裡滿是羨慕。

  但要讓她學池早,也搬個凳子坐下,她又不敢。就隻能繼續貓在牆邊。

  卧室裡。

  「你幹什麼?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許琴被池錦年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

  她納悶極了,隻想著自己剛才也沒說什麼不對的話啊,怎麼池錦年突然就生氣了?

  「好端端?你還說得出來好端端?」

  池錦年簡直要氣瘋了,「不是,短短兩個月,池珍珍買了幾回衣服,花了多少錢了!」

  「咋滴,敢請全家人都脖子一勒,不吃不喝,錢都給她花唄?」池錦年怒吼。

  「什麼幾回,算上這次也就才兩回!」許琴卻聽不得這話。

  她反駁,「再說,那能怪珍珍嗎?還不是池早那個孽障害的!」

  「一會把珍珍的東西全拿去賣了,一會兒又害得珍珍下鄉。要是不下鄉,珍珍的衣服能丟嗎?」

  她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池錦年,「不是老池,你到底咋回事?還說我腦子不清醒,我看不清醒的是你吧。」

  「珍珍那麼懂事,那麼乖,你一個當爸的,竟然因為給她花點錢就發這麼大火,你喝假酒了吧?」

  去他媽的假酒!

  他才沒喝假酒!

  池錦年氣得腦袋嗡嗡的響,恨不能一巴掌扇醒許琴。

  怪不得蔣家說池珍珍對蔣銘偉影響太大,把人都給帶壞了。

  看看,看看,許琴這不是一樣一樣的嗎?

  但好在還有點理智,池錦年才沒有真的動手。

  不過……

  「我不跟你個糊塗蟲掰扯。許琴,話我放在這兒,池早才是我們親生。」

  「你之所以被記過降職,歸根究底,也都是池珍珍害的。你要還是一點腦子都不長,以後再惹出什麼事,別想我幫你收拾爛攤子!」

  「錢呢,還沒花吧,給老子拿出來!」說著,池錦年走過去,就要翻許琴的包。

  「你才不長腦子,明明是池早那孽障勾結外人害得我,你少往珍珍頭上賴!還親生,要早知道她這麼不是東西,當年生出來我指定就掐死她!」

  「別動我的包,那錢我還要給珍珍買衣服呢,你不準動!」許琴邊罵邊衝上去,公母兩個立刻撕扯起來。

  而池早,聽著兩人的話,臉上滿是嘲諷。

  果然啊,就知道池錦年不是個傻的。

  瞧,這才多久,就已經察覺到池珍珍不簡單,不再繼續睜眼瞎無腦寵了。

  不過,這會兒知道她是親生的了?晚了!

  至於許琴……

  池早冷嗤一聲,也沒興趣再看,起身往樓上走去。

  第二天,池早請了半天假,帶尤挽彰去友誼商店辦理好上班的手續,也見到了他第一批要帶的幾個徒弟。

  幾人礙於尤挽彰的成分都不太親近熱情,但可能是知道木雕小球的價格,知道手藝能掙錢,所以態度都還算好,並沒有人故意刁難。

  尤挽彰於是正式開始上班帶徒弟。

  而池早趁著請假的功夫,把昨天說的煤球買了回來,至於煤爐子,之前就找小六兒買好了。

  還有冬儲菜,也都買了一些放著。

  這兩天,藍弈一直沒過來。

  池早猜應該是部隊有事要忙,也就沒太在意,隻正常上班過日子。

  下午下班後,就去防震棚和尤挽彰一起吃飯。

  「師父,一會兒要睡覺了,你少吃點兒。喜歡的話,我下回再給你買。」

  防震棚裡,池早看著又朝油餅伸手的尤挽彰,趕緊阻止。

  今天下班路過一家國營飯店,聽說有鹵煮賣。想到之前在大河村,尤挽彰有一次念叨,說饞那一口。

  池早於是立刻進去,用僅剩的肉票,買了兩份。

  看到旁邊還有油餅配著賣,也一起買了幾個。

  還給郁章家送了點兒過去。

  不過當時郁章不在,隻有郁珠一個人。

  結果這老頭兒,一吃就剎不住了,都吃一個油餅了,竟然還想吃。

  要是他身體好,難得多吃一次,池早也不說什麼。

  可尤挽彰不行啊,大晚上吃那麼多,心臟負荷得多大。

  「少哄人了,還下回給我買,不知道啥環境啊,這玩意是容易遇見的?」尤挽彰不願意的嘟囔。

  池早才不慣他,伸手就把油餅端到了自己面前。

  「哼,不孝子!」尤挽彰氣的不行,但沒辦法,隻能憋憋屈屈的吃完了最後一點鹵煮。

  池早勾唇笑了笑,等吃完飯收拾乾淨,又陪著老頭聊了會兒。

  眼見時間不早了,天色已經隱隱暗了下來,才騎著自行車離開。

  隻是她前腳才走,郁章後腳就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

  「早早,早早!」還沒進門,他就大聲喊。

  尤挽彰探頭看了眼,慢悠悠開口,「丫頭剛走,你這火急火燎的,撿錢了啊?」

  聽到池早竟然走了,郁章腳步一頓,丟下一句就轉身去追人,「我有點兒事找她。尤老你早點睡!」

  其實是革委會正式接了郁家平反的申請,郁章心裡實在高興,聽到消息第一反應就想告訴池早。

  郁家解放前就給部隊捐過錢物,解放後更是主動上交了幾乎所有的家產,是有名的紅色資本家。

  如今眼見能恢復郁家的名譽,一切也果真向池早說的那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郁章就激動的熱血沸騰。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實在想馬上告訴池早,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郁章跑得很快,雖然沒有自行車,但他對附近的小道小巷比池早熟悉。

  七拐八拐的,竟然真的遠遠看見了池早的背影。

  才暗下來的夜色裡,她正推著車站在一個巷子口,看著是在跟人說話。

  那人正好被池早擋住了大半,郁章看不清是男是女。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追上早早了。

  郁章心裡一喜,露出笑容就要開口喊人。

  可話還沒出口,就見池早忽然身體一軟,倒了下去。

  幾乎是同時,從巷子裡衝出來幾個人,配合默契,扛人的扛人,騎自行車的騎自行車,眨眼間就跑進巷子沒了蹤影。

  「早早!」

  根本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郁章驚恐的大喊一聲,拔腿就追,「早早!救命,救命啊!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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