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

第168章 獨特的建築,郝強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藍弈出任務,被擔心的情緒影響。

  這天晚上池早入睡後,夢境有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不再是時間或長或短的片段,也沒有快速的場景切換。

  入夢的第一眼,是長長一道石圍牆,沿牆種著成排成片的榆樹和松柏。

  之後,視角慢慢上仰拉遠,她看到了一座建築的突出外檐,外檐下還有立體浮雕,但離得太遠,並不能看清浮雕具體是什麼。

  視角再往上,進入畫面的是藍天白雲和將將偏斜的日頭,緊接著一個六角方亭闖入視線。

  那方亭頂上有個黃色的碩大圓球,圓球之上又立著一個筆直的同色尖細立柱。

  這是哪兒?

  池早有些新奇,這樣的建築,風格好獨特。

  她正想再仔細看看,視角卻忽然拉回左轉,落在了身處的一片樹林裡。

  池早屏息,她看到了不遠處林子裡的幾道身影。那些身影背對著視角,並不能看見正臉。

  他們正躬身拿著工具在地上挖著,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池早有些緊張,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在夢裡看見活生生的人。

  但因為有石小滿的例子在前,她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擔心,生怕夢境忽然有了這麼大的改變,是預示著……

  「轟!」

  預示著什麼,毫無預兆響起的爆炸聲已經說明了一切。

  巨響震耳,土石四濺、樹木傾倒、火光衝天而起。

  池早根本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透過視角呆愣的看著這突起的變故,一瞬手腳冰涼。

  但爆炸並不是發生在不遠處挖東西的幾人腳下,而是在更遠一點沒人的地方。

  沒傷到人就好,沒傷到人就好,池早心臟咚咚跳個不停的同時,忍不住慶幸。

  「郝隊,小心!」

  可就在這時,耳際突然響起一道模糊的急喊聲。

  話音還沒落,光影刺目,一道比剛才更震耳的爆炸聲,徹底剝奪了所有的聽覺。

  畫面劇烈晃動,火光噴湧間,遠處幾道身影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

  與此同時,視角極速拔高、後退,片刻前還乾淨的天空變成了灰白。

  視角的主人被炸飛了出去。

  有那一聲——郝隊小心,池早想,受捐者就是郝強了。

  這時,畫面猛地閃了一下,緊跟著「轟」又是一聲。

  不知道是不是前一次爆炸影響了郝強的聽力,池早覺得這一聲炸響更沉更悶,像是從很深的地底發出。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爆炸產生的濃煙,天色比之剛才暗了好幾個度。

  池早看見了隱在漫天橘黃色煙霧後的太陽。

  原本能讓人感覺到溫暖的光線此刻也被煙塵染得變了色,失了溫度,像個冷漠的看客,旁觀著下方生死不知的人們。

  可就是這樣不詳的橘色冷陽,也隻短暫停留了兩秒,所有的畫面就全都被無邊的黑暗取代。

  一秒、兩秒,一分鐘、十分鐘……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黑暗還是黑暗,沒有任何變化。

  郝強死了?

  池早心臟猛地緊縮,而後劇烈跳動起來。

  無邊的寂靜黑暗中,她好似聽到了胸腔裡的咚咚聲。

  時間被無限拉長,神經一寸寸繃緊。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池早快要被絕望淹沒時,耳邊,忽然傳來聲響。

  她一口氣屏住,但還不等高興,聲響變得清晰又耳熟——是紡織廠的廣播聲。

  天亮了,夢境遠去,不可能再續上。

  有那麼一瞬間,池早想衝出去砸了紡織廠的廣播站。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

  畢竟,那天要不是廣播提醒,現在捲鋪蓋去西北的人就是她了。

  池早深深吸了口氣,太陽穴隱隱作疼。

  這麼久了,之前不管看見的內容是什麼,夢境都沒有影響過她恢復精神。

  眼下還是第一次,醒來之後,覺得心神俱疲。

  又閉眼躺了一會兒,覺得好受了些,池早伸手從枕頭下拿過手錶,七點零七分。

  她摩挲著錶盤,忍不住擔心,也不知道藍弈這會兒在哪兒,郝隊長應該跟他在一起吧?

  他們可一定要好好的回來。

  至於昨晚的夢……

  池早翻身而起,都顧不上加衣服,隻穿著單薄的睡衣就坐去桌邊拿起了筆。

  為了雕刻的東西更精美細緻,尤挽彰教過她畫畫,雖然和雕刻的手藝比,她的畫工並不出彩,但把東西畫清楚還是沒問題的。

  事實也確實如此,很快,夢裡那風格獨特的建築便出現在了紙上。

  隻不過因為離得遠,又有圍牆擋著,建築並不是全貌,隻有上半截。

  還有外檐下那沒看清的浮雕,也隻能暫時空著。

  最後一筆完成,池早又細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出入後,放下筆將紙仔細收進了包裡。

  她這才快速換好衣服,收拾東西出了房門。

  進衛生間前,遇上了正好從房間出來的池錦年。

  池錦年看到她步子一頓,本就沒睡好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孽障!」

  他瞪著池早恨聲道。

  池早冷嗤一聲,「看樣子,你是發愁得腦子健忘了吧,我是孽障,你又能是什麼好玩意兒?」

  「你!」池錦年氣結。

  但回應他的,是池早關上衛生間的「砰」聲。

  「誰啊,珍珍還睡著,動作輕點!」許琴皺眉從保姆房看池珍珍出來,壓低聲音呵斥。

  但話音剛落,看見池錦年黑沉的臉,她就反應過來是誰摔門了,當即也是氣的胸口起伏。

  沉默,沒人說話。

  氣氛凝滯又壓抑,壓抑的李大媽大氣都不敢喘,輕手輕腳的做著早飯。

  直到池早出來,都沒人吭聲。

  池早掃了眼臉色難看愁苦的兩人,垂眼想了想,朝聽見動靜,看過來的李大媽使了個眼色。

  李大媽頭皮一麻,差點哭出來。

  這煞星,這是收拾了池珍珍不夠,還想再拿她打發打發時間?

  李大媽心肝亂顫,十萬個不想搭理。

  但她也知道躲是躲不過的,眼見池早出了小二樓,隻能兩腿發軟的跟了出去。

  「你一個月工資多少?」池早瞥了眼李大媽,打開了自行車的鎖。

  「十、十……」李大媽聲音發抖。

  池早看她這樣,忍不住皺眉,「你又幹什麼壞事了?」

  眼見李大媽瘋狂搖頭,池早一臉嫌棄,「沒幹壞事你抖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咋滴,敢情你還覺得自己是個大好人,一點不可怕?

  李大媽無語,卻一個字也不敢說,隻再次不停搖頭,恨不能把頭都搖下來。

  那樣子,池早簡直沒眼看。

  她也懶得再問了,隻勾著手指讓李大媽靠過來,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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