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真千金斷親後,全家磕頭求原諒

第55章 被欺負了?

  

  一股子京片兒味,池早不用回頭看,就知道是誰在說話。

  她身子一僵,像近鄉情怯的旅人,心裡想的要命,卻偏偏不敢轉頭去看。

  「咋麼滴,還擺譜兒不肯見人吶?」來人又說。

  他邊說,邊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搓著兩石頭,慢悠悠往池早跟前走了兩步。

  也是這兩步,讓尤挽彰看見了池早腦袋一側的紗布。

  他眉頭微皺,但面上表情很快又恢復成弔兒郎當的樣子,「喲,這是幹啥兒大買賣了,還開瓢兒了嘿!」

  「什麼?」李老師不解,「什麼開瓢兒,早早?」

  她驚住,再不讓池早賴在她懷裡,伸手就推開人查看。

  池早知道躲不掉,她也沒想瞞著。

  就順著李老師的力道站直,主動把腦袋偏過去給她看,「就受了點小傷,沒事兒,再有兩天就好了。」

  「都這樣了還小傷!」李老師瞪她一眼,抱著她腦袋檢查。

  結果好麼,不止頭上有傷,眉角竟然也有!

  再低一點,傷到的可就是眼睛了!

  李老師一時又氣又心疼,「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爸媽呢,也任由別人欺負你,他們都不管嗎?」

  「哈!」尤挽彰聽見這話,像聽見了個大笑話,「能給取池早這麼個名兒的父母,你還指望他們?」

  李老師噎住,嘴巴張了張,再說不下去。

  她瞪了尤挽彰一眼,這人這嘴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臭,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當著孩子面兒說啊。

  小丫頭多高興找到親生父母了,他又不是不知道。

  尤挽彰斜了李老師一眼回敬,說了又怎麼樣,事實就是事實,丫頭又蠢又純的,要是不讓她早點認清池家人的嘴臉,她為了自己幻想中的親情,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兒呢。

  怕不是骨頭都能被那些人給吞了!

  這麼想著,尤挽彰乾脆問,「來來,說說怎麼被人欺負的,我聽了也好樂呵樂呵。」

  「老尤!」李老師不贊同的喊了一聲。

  「李老師,我沒事。我……」池早還是低著頭不敢看尤挽彰。

  她正要解釋說自己沒被欺負,卻有一道洪亮的男聲打斷了她。

  「老尤,你又幹啥蠢事了,瞧把李老師氣的。」

  話落,兩個身影走了過來,一個高大挺拔,一個斯文帶著眼鏡。

  「馮老師,張叔!」這下池早再也不能「近鄉情怯」了,她擡頭看向幹活兒回來的兩人,喊道。

  馮老師是李老師的丈夫,兩人都是大學教授,年少時留過學。過去這些年教了池早不少東西。

  張叔是軍人,上過戰場,原本是部隊領導,如今被下放了。他見池早人挺乖,有時來了興緻,也會教她幾招拳腳功夫。

  至於尤挽彰,正經滿人,放在以前,是能被稱一聲皇室宗親的人物。

  他因為心臟不好,不能玩太刺激的東西,所以自幼癡迷雕刻,尤其鬼工球的技藝。

  因為家底厚,請了不少高手手把手教他,一手雕刻功夫十分了得。

  而他,正是池早雕刻一途的師父。

  偷摸著,正兒八經磕過頭敬過茶的那種。

  可是上一世,她卻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更不要說什麼養老送終的話。

  想到這裡,池早慢慢扭頭,終是看向了尤挽彰。

  「師父!」她說,話還沒出口,眼淚已經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急湧而出。

  「喲!這哪家大姑娘啊,可算敢見人了?」尤挽彰笑話她,跟沒看見她眼淚似得。

  他一向就是這個性子,說話也這個調調兒。

  按說池早早該見怪不怪,不在意的。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他話音才剛落,池早竟然快步走到他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嗚嗚嗚,師父我好想你!」池早實在忍不住了,她剛才之所以遲遲不敢看人,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會忍不住。

  她不管不顧的抱住尤挽彰的腿,嚎啕大哭起來。

  「對不起師父,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但沒能孝順您,還因為胳膊壞了,連您的手藝都沒能傳下去。

  還有李老師、馮老師,張叔,明明你們還在,可我卻因為自己的懦弱和愚蠢,到死都沒有再去見你們。

  對不起!

  隻是這些話,池早卻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口。

  她隻是抱著尤挽彰的腿,不停的哭。

  也是重生後,第一次哭,哭到整個人都抽搐起來。

  像是在親近的長輩面前,精神終於放鬆下來,可以將上輩子受的所有痛苦和委屈,都通通哭出來一樣。

  就是可憐了四個大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隻著急地看著池早。

  「老尤!」張叔是個火爆脾氣,沖尤挽彰怒道,「早說讓你管管自己那張嘴,看看,給丫頭惹哭了吧!」

  「關我啥事兒,我又不是第一天這樣,誰知道都十來年了,她還沒習慣吶!」尤挽彰嘴上不服氣,但面上卻多少心虛起來。

  「要我說,就她那個包子性格,王梅花個潑婦那麼搓磨她,她都不敢反抗。指定是到了城裡,又被池家那群狗眼看人低的給欺負了。」

  「閉嘴!」李老師狠狠瞪了尤挽彰一眼,擔心的過來攬住池早的肩,「我們丫頭受大委屈了是不是?沒事沒事,想哭就哭,哭出來就好了,啊!」

  她擡手,溫柔地摸著池早的頭髮。

  尤挽彰也擔心的不行,但偏嘴硬,「嘖,擱哪兒哭不好,鼻涕都抹我身上了,臟死了!」

  「老尤!」這下,連老好人的馮老師都忍不住了,瞪了尤挽彰一眼。

  但池早卻管不到這麼多,她隻是控制不住的哭。

  一哭就哭了半個多小時,才堪堪停下來。

  她洗了把臉,頂著幾人擔心的視線,這才啞著嗓子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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