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師伯的脾氣
陳可馨空間裡一沓外彙卷沒時間去花,就來到機械修理廠報道了。
王廠長看到她來了,微笑着問:“可馨丫頭,你家的食材和水果還有沒有,最近王爺爺嘴裡沒滋味……”
陳可馨一拍腦袋,最近幾天忘記給幾位老爺子送食材了,一直圍着珍妮夫妻轉了。
白天陪他們逛名勝古迹當翻譯,晚上在空間給他們做美食。
多虧空間别墅裡時間恒定,學醫才沒被耽擱。
傻瓜都知道,買東西要票,像她這樣不斷給幾位爺爺送食材和水果,大家心裡都有數,應該有特殊渠道。
她相信能被爺爺認可的朋友,人品錯不了。
不說知恩圖報,這份人情也會感念在心。
她壓低嗓音神秘說:“王爺爺,最近我朋友有事出門了,等過幾天正常了再給你們送。”
王廠長信以為真,親熱的語氣說:“爺爺家的小妹妹就喜歡這口,讓你這個當姐姐的費心了。”
“小事,爺爺别放在心上。”
“心意領了!”
陳可馨心裡清楚,這都是人情。
如果沒有爺爺和姑爺爺的交情在,沒有她殷勤地送優質食材和水果,人家憑啥幫你安排一周上兩天班的好工作?
人是群居的,彼此間講的是感情。
那點食材水果談不上賄賂,誰心裡都有杆秤。
王廠長關心地繼續說:“我讓秘書帶你去辦手續,辦完手續你就可以回去了。聽說你在學中醫?你忙你的,等有時間每周來維修廠來轉兩天就可以。”
陳可馨心中感動,想要投桃報李,鄭重地承諾道:“王爺爺,我有時間過來,看能不能改進下産品或者工藝流程,不會白拿工資的。”
王廠長以為她在開玩笑,随口說:“行,爺爺就指望你了。”
很快,廠長秘書帶着陳可馨順利地辦理各種手續。
等一切搞定以後,她謝過秘書離開了機械廠。
周一她應該去找師伯上課,今天是周三,下午必須去同仁堂藥店,找師伯把紮自己穴位整理的筆記上交。
等她見到白頭翁,化身小可憐,可憐巴巴地說:“師伯,本來我應該周一下午過來,可是街道辦主任來我家,說我沒工作讓我下鄉。家裡人托人求情幫我在機械廠安排了臨時工。所以,我周一下午沒過來。”
白頭翁表情微動說:“你這孩子有事怎麼不對我說?我還以為你剛從農村回來,當知青的事和你沒關系呢,早知道我就讓你在藥店當學徒好了。”
陳可馨發現師伯對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知道關心自己了。
這些天來的努力沒有白費,終于感動了對方。
真不容易,水滴石穿了!
她繼續解釋:“我對廠領導說了,我在學中醫。廠領導開恩,讓我一周上兩天班,不會影響學醫的。”
白頭翁點頭說:“好!”
陳可馨拿出記得筆記遞過去說:“師伯,你上次布置的學習任務,我已經完成了,這是每一個學位用銀針紮了以後的感覺,還有我自己的想法。”
白頭翁接過來認真看了會,發現所有的穴位都有記錄,看了看沒毛病。
她滿意地說:“看出來,你确實認真嘗試了。一會我帶你去找患者,你必須獨立給病人針灸。”
陳可馨認真地說:“師伯常言說醫者仁心,我會認真對待每一位患者的。”
“好!”
半小時以後,白頭翁帶她來到附近的養老院。
這是一家看起來很普通的養老院,老人們中有人還穿着洗得發白的衣服,大家看起來都很瘦,臉色也不好。
可想而知這裡的生活條件和社會上大多數人差不多。
不論是看護人員,還是這裡的老人,看見白頭翁都主動熱情地打招呼。
“白醫生又來義診了?這小姑娘是?”
白頭翁微笑着說:“這是我徒弟,是來給大家針灸的,身體不舒服的到會議室,有什麼毛病,我幫大家看看。”
“針灸也是免費的?”
“當然,都是免費的!”
老人們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
“多謝你們師徒了。”
“不客氣!”
陳可馨心裡嘀咕:師伯竟然說自己是她的徒弟?什麼意思?
平時看白師伯對人冷如冰霜,對養老院的老人卻和顔悅色,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想起白師伯對自己的态度,頓時覺得心塞,人和人真的不能比。
似乎感覺到她幽怨的目光,白頭翁解釋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誰都有老的一天。都說嚴師出高徒,師伯也是為你好。”
陳可馨心中吐槽:師伯說什麼都有道理。
接下來,白頭翁微笑着為老人們看病,需要針灸時,吩咐陳可馨幾句,用哪套針法。
陳可馨盡管把自己身上的穴位基本紮遍了,第一次給别人紮針還是有點緊張。
她緊咬嘴唇,穩定情緒,拿出銀針紮向患者的穴位。
頭腦中想着銀針紮到自己身上的感覺,試探紮針,很快有了信心。
她很快把銀針紮到了患者穴位,成就感頓時湧上心頭。
接下來她心态放松了些,邊和患者說話,邊認真針灸。
一套針法下來,她感覺後背都是汗,緊張的心情很快放下。
看了眼師伯,她正在認真給老人們看病,明顯對她置之不理。
擺明了自己的事自己做!
陳可馨深吸口氣,繼續給老人們針灸。
兩個小時以後,該針灸的幾位老人都針灸了。
白頭翁也給大家免費看完病了。
兩人收拾東西往外走,等走出養老院,師伯嚴肅地說:“今天回去,把針灸過的病人寫出醫案,再把自己的想法寫出來。以後每隔一天來養老院給這些病人針灸。”
陳可馨頓時有點發愣,傻傻地問:“師伯,我自己來?”
“你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需要人陪?必須學會獨立給病人針灸。”
陳可馨心裡沒底,小心翼翼地問:“可是,如果有新的病人讓我針灸怎麼辦?”
白頭翁硬邦邦的語氣說了句:“該用哪套針灸自己決定!”
又來了!
師伯的态度又降到冰點,不,是冰點以下了。
還美其名曰:嚴師出高徒!
陳可馨悶悶地點頭說:“好的!”
然後,兩人分開各自回去。
陳可馨扪心自問,師伯雖然滿臉冰霜,對自己要求嚴格,教自己學醫卻很認真。
掰着手指頭算了算,師傅早該收到自己的信了,為什麼回信還沒到?師伯對自己這樣的态度是不是與師傅有關系?
懷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