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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唢呐響,哭斷腸

重生八零幸福生活 阿酥 9299 2025-07-19 14:28

  鵬城一處精心搭建的影棚内,正在進行緊鑼密鼓的拍攝。

  工作人員各司其職,隻有一位提着飯盒的男人閑在一旁站着。

  “卡!好,這一場結束,演員休息一下,工作人員為下一場做準備!”

  “謝謝導演,辛苦大家。”

  演員們互相客套之後,各自找到自己的休息凳休息,馬萍則走向那位等了很久的男人。

  “阿覓。”馬萍朝顧覓打招呼,“一直站着等,腳不麻嗎?”

  “坐着等,就看不到你拍戲時認真的樣子了。”

  馬萍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下次坐着等吧,我忙起來的時候也顧不上你。”

  顧覓也笑了:“好,下次我找個能看到你的地方坐着等。現在咱們去吃飯吧,阿姨做了金湯佛跳牆,我試過味兒了,很好喝。”

  顧覓每次送飯,都是帶兩人份。

  比起看着馬萍吃飯,顧覓更喜歡兩個人一起吃飯。

  因為他以前總是一個人。

  馬萍也喜歡和顧覓一起吃飯,因為她對吃飯的記憶也不是很美好。

  顧覓請的做飯阿姨非常專業,金湯佛跳牆很好吃,兩個人一起吃飯的氛圍也很好,他們是對方的家人,和家人一起吃飯,就算是在噪雜的劇組,也能吃的很溫馨。

  吃過飯,距離馬萍的下一場還要一個小時。

  顧覓和馬萍決定在附近散散步,消消食兒。

  倆人散步的時候,馬萍會和顧覓講一講劇組拍攝的趣事兒,顧覓也會和馬萍說一說制鞋坊的事情。

  香港都在傳,顧覓沖冠一怒為紅顔,用一家銷量極好的制鞋廠換了張敏。

  但實際上,交給古三少的那家制鞋廠主要生産的是增高鞋墊。

  顧覓的制鞋廠從建廠起,就把制鞋和鞋墊分開了。

  明面上,他的制鞋廠能出銷量極好的增高鞋,實際是,增高鞋是貼牌貨,真正的生産商,是顧覓暗地裡投資的制鞋小作坊。

  古三少要精明能幹會做生意的名頭,他需要給自己貼金,讓大家知道,玩女人不耽誤掙錢,他有資格當古家的掌舵人。

  顧大少要糊塗的名頭,讓大家知道,他不是做生意的那塊兒料,是個敗家子。

  因為,顧家還有一位賢名在外的二少爺。

  在古三少和顧大少合作的這場戲裡,張敏還不知道,自己演了多重的戲份。

  ……

  張敏是被颠醒的。

  她想睜開眼睛看一看是什麼情況,卻發現自己的眼睛上綁了東西。

  不。

  不止眼睛,還有她的手、腳和腿。

  嘴巴裡也塞着東西,她隻能從嗓子裡發出“唔唔”的叫聲。

  “哐當。”

  這條路真的太爛了,加上剛下過雨,本來就不好走的路,難度變得更大了。

  司機過泥坑時油門一松一緊,貨車一上一下的颠簸。

  駕駛人有征服爛路的興奮感,躺在車廂裡的張敏就倒黴了。

  她被繩子捆成蝦米狀,沒有任何防護和固定,車廂颠簸時,她像随着海浪飄搖的海草,晃啊晃啊的,摔得哪裡都疼。

  “唔唔唔!”

  張敏在哀嚎,聲音挺大,司機聽見了,卻假裝沒聽見,繼續踩着油門往前走。

  長約3公裡的破路走完,張敏也被摔打的沒力氣掙紮了。

  等車駛上大路,張敏可算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沒喘完,車忽然停了。

  張敏的心再一次提起來了。

  按照她的想法,先是走爛路,再是停車,接下來是不是就該殺人滅口了?

  張敏怕的不停的往後縮,想離車門遠一些,好有機會和司機周旋,為自己謀一條生路。

  張敏等了三分鐘,才聽到開車門的聲音。

  接着,張敏聽到了腳步聲。

  腳步聲隻有一個人的,張敏推測腳步聲來自司機。

  近了。

  司機走到車門前面了。

  開鎖了。

  “吱呀……”

  車廂的門打開了!

  “唔唔唔!”

  張敏想說求饒的話,但她的嘴巴被堵着,根本說不出來。

  “别喊了。”

  司機說話時,嘴裡噴出了煙味兒,語氣顯得很不耐煩。

  張敏聽到司機熟悉的口音,一度覺得自己幻聽了。

  司機見張敏愣住了沒說話,便說:“你别亂動,也别吼,我給你松開嘴,你吃點兒東西。”

  張敏聽到這句話,更老實了。

  她聽出來了,聽出來這人是誰了!

  張敏無比的确定,他不會傷害自己!

  “啵!”

  毛巾被拔出去了。

  張敏大口呼吸幾下,趕緊叫道:“夏為業!你是夏為業!!”

  “對,是我。”夏為業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夏為業的承認沒讓張敏覺得輕松,反而讓她更瘋狂了。

  “我在哪兒?我還在香港嗎?我是不是還在香港?!”

  “你都認出我了,還沒回過神兒啊?就你這樣的,被賣了一點兒也不虧!”

  張敏懵住:“我被誰賣了?”

  “你自己想啊!算了,你也别想了,趕緊吃兩口饅頭,咱們繼續趕路,我跟大哥說了,天黑之前能趕回家。”

  “我不回家!”張敏瘋狂搖頭,“你送我回香港,隻要你能送我回香港,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三少特别有錢,我現在是三少的女人,隻要我給你美言幾句,你也能為三少做事兒,靠上三少,你就能在香港立足了!”

  夏為業冷笑連連:“還糊塗着呢?那你先想想吧,我看你也不餓,等到家了一起吃吧,反正一天也餓不死人。”

  夏為業說罷,把饅頭丢到車廂裡,捏着張敏的雙頰,逼迫她把嘴張開,重新把毛巾塞了回去。

  做完這些,夏為業跳下車廂,把車門鎖鎖好,重新回到駕駛室。

  “唔唔唔。”

  張敏還在踢車廂,夏為業繼續充耳不聞。

  貨車再次啟動,張敏聽着發動機的聲音,一顆心沉入了谷底。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

  唢呐聲一響,靈前哭斷腸。

  夏春燕的靈棚裡,哭的最傷心地不是她的至親,而是夏江花錢請來的哭靈人。

  夏春燕的至親女兒也在哭,卻不是為夏春燕哭,而是在為自己哭。

  張敏到了商都家裡才知道,蒙眼的布不是單純的蒙眼布,而是紗布。

  她!

  被人!

  毀容了!

  一道長約16厘米的傷口自額頭起,穿過眉毛、眼皮和臉頰,一直到她的下颚。

  傷口的切口很整齊,線條也很直,就像是用标尺量着劃得似的。

  張敏卻無心欣賞傷口的美感。

  她恨。

  她惱。

  她無法接受破相的事實。

  更無法接受,自己是被三少賣掉的。

  用夏為業的話說。

  她就是一頭三少養的豬,養的白白胖胖,斤兩夠了,就賣給屠夫換錢。

  她比豬幸運的是。

  顧大少不是屠夫,沒有取她的命,隻是以牙還牙,讓她像馬萍一樣毀容了。

  張敏恨啊。

  她以為自己演技夠好,沒想到三少比她還會演。

  不。

  張敏無法接受自己是豬的設定。

  她甯願相信,三少是玩膩了才把她丢掉的!

  可她還是很不甘啊。

  為什麼?

  為什麼!

  她明明付出了那麼多努力,五分熟的牛排煎的好,品紅酒的時候也能說出個12345,為什麼她還是被抛棄了?

  為什麼比她還下爛的馬萍,都能讓顧大少死心塌地的?

  張敏泛着淚的眼裡充滿了妒忌。

  她不能從此倒下!

  她也不是第一次倒下了!

  她還能爬起來!

  還能!

  再一次!

  爬起來!

  ……

  “叮鈴鈴……”

  沈舒剛把晚飯放到餐桌上,就聽見電話機響了。

  她擦一擦手,對夏小福說:“小福乖,你先自己吃。”

  夏小福搖頭,奶聲奶氣的說:“等、媽媽。”

  “那好,媽媽很快就來。”

  沈舒快步去接電話。

  “喂?”

  “沈姨,是我,夏江。我給您報個平安,為業和張敏都到家了。”

  沈舒的戶口遷出來之後,夏江對沈舒的稱呼就變了,開始随着嶽三妹喊沈舒沈姨。

  夏江叫的順口,沈舒聽得也舒心。

  “安全到家就好。”沈舒又問,“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沈舒問的是夏春燕的喪事。

  十來天前,夏春燕還是個活生生的人,說話中氣十足,生龍活虎的。

  十天後,就成了一撮灰,裝進還沒一顆球大的黑罐子裡。

  送夏春燕進火葬場的是大侄子夏江,捧夏春燕出來的也是夏江。

  三侄子夏為業沒去,因為他開着貨車去鵬城了。

  一位叫顧覓的男人打電話過來,讓夏家的人去鵬城接張敏。

  夏江從夏小芹那兒打聽到顧覓的身份,知道顧覓不會作假後,立即讓夏為業出發,并約定在商都夏春燕家裡會合。

  按說,夏春燕要埋進張家的祖墳,但張全被關進去了,他不在,張家那邊不讓夏春燕進祖墳。

  張全對這事兒也是瞻前顧後的。

  祖墳裡埋人有講究,現在把夏春燕埋進去了,萬一他要二婚怎麼辦?

  人家會介意這件事兒的!

  張全以不方便為由,把夏春燕入土的時間,推延到他被放出去之後。

  按張全的話說,夏春燕現在就是個小罐子,擺個供台,哪裡都能放。

  夏國良這位娘家大哥同意了,并拒絕夏江要把夏春燕埋進夏家祖墳的要求。

  夏江妥協。

  不入土可以,但夏江要為親姑辦喪事兒。

  夏江出錢搭靈棚、擺宴席,連哭靈的人都請了四個。

  夏江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張家是怎麼對待兒媳婦的!

  夏江沒有告訴沈舒,張家多麼冷漠,連個遞紙份子的都沒來。

  也沒有說張敏到家以後是怎麼掙紮胡鬧的,更不會說夏老太太作天作地,吼着要來京城找醫院賠命賠錢。

  因為,這些都是夏家的事兒。

  沈舒不是夏家人了,和這些烏七八糟的事兒無關。

  “事情都安排好了,我還請了唢呐團,街坊鄰居也都來幫忙了,估摸着可以擺個七八桌的宴席。”

  夏江說安排好了,沈舒就沒多問。

  電話挂斷之後,沈舒重新洗個手,回到飯桌前。

  “媽媽,馍馍。”

  夏小福把捂在手裡的饅頭遞給沈舒,白胖胖的手捧着白白的饅頭,饅頭的溫度,和夏小福的體溫幾乎一緻。

  沈舒笑着接過饅頭,把饅頭一分為二,小的那一半兒遞給夏小福:“小福乖,吃飯了。”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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