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猜測說得過去,大德國和西環國之間并不發生國家間的沖突,可間諜暗戰不可避免。
劉湘受傷,暫時的就不能去元器件工廠領導工作了,好在他有個同學也在元器件工廠,可以代替他領導幾天。元器件的生産,也不會受影響。
“劉湘,既然間諜想暗殺你,你倆不如在養傷期間住在皇宮裡,皇宮是戒備森嚴的。”
“你這幾天就好好養傷吧,養傷期間也有個工作安排給你,就是咱不如先把間諜找出來,你倆這幾天裡,也按照收發報機偵測車的思路,自己設計一套儀器,把他們這些間諜找出來。”
“陛下,我倆這幾天反正是行動不便了,就專門幹這事吧。”
“我再回一次八達洞,看看那些資料,看能不能發現關于偵測車的資料。”
女皇已經好長時間不去八達洞了,這次又去了,她設想的不是崩出無線電偵測車的資料,而是偵測車的工作原理,就是無線信号探查。
那是三張紙的論文《快速搜尋信号發射源的原理》這些都是西語的,她不用謄寫。
有了這些資料,就可以助力劉湘兩人的思維,盡快把偵測車搞出來。
她來一次八達洞就要抽出半天的時間,想到了娘親和鄧平還得需要那種避孕的藥,以後還得用得上,也準備崩出來。
她在納米紙上寫藥的數量,她忽然想到,那些苦命的海花國的小姑娘,如果偷摸服用了這種藥就免于懷孕了,也不用打胎傷害身體了,豈不是救了她們的命了嗎!沒說的,那就多多的崩出來送人吧。
那種某宵牌子的,是完事後三天内服用即可,副作用小,效果極佳,有它就不用吃别的藥。
隻是這種藥片特别小,在小塑料瓶裡隻有十分之二,馬佳就把六個小瓶子的藥片合在一個瓶子裡剛剛滿。這樣,如果不考慮保質期的話,可保好幾年的用量了。
找來劉湘,劉湘隻是後背和頭皮受傷,走路是無礙的。
在皇宮裡面居住,不用擔心安全,給他資料。
他卻說:“陛下,這個我回去再看,我和格薩提到了間諜,西環國間諜已經對我痛下殺手了,和我在一起的韓金來和陳子揚,估計也被順藤摸瓜了,隻是不知道他們被抓了沒有?”
“他們的安全堪憂,估計,他倆現在也危險了,即使是當下不危險,時間不長也會知情的間諜透露了,早晚會被盯住的。”
“艾瑪,我還沒有想到這些,咱們怎麼補救呢?”
“他們沒有重要的事情,就不經常開機,即使是開機了,發送完了電文不耽擱就關機撤離了發報的地方。很難接收到咱們發出的電文,就懵懵懂懂的不知道危險。”
“最好的辦法是我們應該緊急派出一個人去,口頭通知他們,讓他們也快些撤離。”
“可是,讓其他人去,因為要在南詹國轉船,到了西環國還得去街道上尋找他們的住處,不摸門的會耽誤事。如果僞裝不好被人發覺了不對勁,被抓了也是麻煩事……格薩說她願意去。”
一旁的格薩哽咽着說:“陛下,劉湘受傷需要我照顧,按說我不應該撇下他去西環國。可我不去的話,我不能眼睜睜看着韓金來兩人被捕,隻能是我去最快捷和準确找到他們了。”
“嗯……”
她轉頭看一個女兵“你去打電話問一下碼頭,咱們今天有去南詹國的客貨船嗎?”
女兵答應着去打電話了,馬佳說:“這事耽誤不得,格薩願意去,最好是今天就去。身在海外的他們都是戰士,咱們不能眼睜睜看着損失了他們而不管。”
“陛下,這事兒您就交給我吧,我會盡快通知他們的。”格薩堅定地說。
她眼看着格薩下巴上的藥布,這個格薩嫁了劉湘,連她也和大德國一條心了,這是很難得的。
女皇對她有些不忍心:“格薩,大德國的強大,是咱們所有人努力的結果,大家都為大德國出一份力,咱的國家才能不被欺負,你們付出了,作為女皇的我會記着的。”
“陛下,你管理這個國家也是不容易的,我們也很佩服你!”
女兵回來了:“陛下,碼頭的人說,一艘客貨滾裝船即将啟程,已經在預熱機器了。”
馬佳過去抄起電話,讓接線員接通了海軍:“高俊,你帶人快去碼頭,攔截客貨滾裝船,阻止它起航。有個重要的客人有緊急的事情出國,快去吧……”
馬佳又對人安排了格薩一會兒,要乘坐快艇去基地碼頭乘船:“格薩,你和我來。”
馬佳把一本新的密碼交給了她,指着密碼本說:“這是一本特殊的密碼,是關乎我們在西環國的人性命的,我把它叫做A級或者AB密碼。平常咱們通用的,就是B級密碼了。”
“因為這個并非咱平常用的,把收發報機調到這個特殊頻率,隻有AB兩處可以收發報。”
“陛下,就是說這個密碼和頻率,就兩地能收發報,不牽扯其他嗎,所以叫做AB密碼?咱們這裡的AB電台,是二十四小時都開着機待命的嗎?”
“是的,你把密碼本帶走,如果他倆有事牽絆暫時回不來,讓他們平常發一些商品的報價的電文,并讓他們保留幾段電文不銷毀,讓別人看就是商業電台了,那就好得多了。”
“不過,我還是傾向他們立即回來,回來了,就不用咱們擔心了。”
格薩随手翻了翻,還發現了裡面夾着的一張小紙條:“陛下,這裡頭連固定頻率也有了,可這個小紙條寫的是什麼啊?”
“那是備用頻率,如果電台出了狀況,就改用那個備用頻率。再有,電報裡面稱呼他們的名字不妥,秦夏的代号是003,陳子揚的代号是005,讓他們各自記清楚……”
格薩要去西環國,她還是傷員,還是孕婦,馬佳覺得讓她去涉險有些對不住她,但沒有其他辦法啊,沒有人比她去通知人更合适。
韓金來和陳子揚是半導體人才不可或缺,是大德國半導體的未來。秦夏是能接近西環國皇家的間諜,刺探來的情報都是關乎他們皇家動向的,三人的份量在女皇眼裡一樣的重要。
由于秦夏能接近他們國家的高層,相對來說更是難得。
格薩從皇宮出來,劉湘也沒有送她,她和一個女兵去小碼頭。她衣服包裹的嚴實,頭發一絲不外露,嘴邊傷痕藥布也嚴嚴實實不外露,隻露出眼睛。
她思想着女皇,一開始她的思維受了報紙的影響,對女皇印象不好。
但她在大德國生活時間長了就知道了,女皇是冰清玉潔的,不但不傲慢冷酷,反而有些熱心腸,她還體恤下面的各級工作人員。為了大德國的發展,女皇陛下實在是嘔心瀝血了。
格薩去了小碼頭坐快艇,接着乘滾裝船去南詹國,換乘去西環國的遊輪。
在船上,她下巴的傷口就結疤脫落了,照鏡子看,也沒有什麼難看的,隻是三四個鐵砂打破又痊愈了的小黑點兒,如果過一個夏天,黑點兒就會消失不見的。
她一路小心翼翼的保管着密碼本,到了海豚港下船,先是回了自己的家看了看,家裡還是臨走時候的樣子。
母親活着的時候的音容笑貌,浮現在了腦海裡,她有些憂傷。
她出門溜達,不經意的經過了韓金來的住處,估計韓金來和陳子揚去上班了。她也是為了消磨時間,也看看有沒有人跟蹤,就溜達去了媽咪的墓地,給父母合葬墓敬獻了鮮花。
到了晚上見到了他倆,陳子揚驚訝:“格薩,你怎麼來了,劉湘呢?”
“劉湘被間諜打黑槍擊傷了,還在恢複,不過,沒有大礙了。”
“女皇陛下擔心的反而是你倆,西環國安插在大德國的間諜,現在還不知道對海外的你倆的情況知道了多少,但可以肯定,他們是知道西環國有大德國間諜的,咱們不得不提前做打算。”
“我們這些日接不到你們的電文,也不敢貿然發報,是密碼被竊取了嗎?”
格薩點頭說:“是的,女皇陛下最怕你倆也暴露了,特意讓我來口頭轉告你倆快速撤離。”
韓金來為難的說:“我們的濾波器研究還在攻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升級成功了,我不想現在就回國。回去了接着研究,也不如許多高智商的同行在一起集思廣益來的好。”
“陳子揚呢,你也回不去嗎?”
“我剛剛進入了工廠的研究層面,我和韓金來研究的不是一個方向,是升級電容器的。”
格薩從西環國電子元器件工廠做起的,後來和劉湘去了大德國,也是幹的老本行,現在對各種元器件也懂得一些。
“新的電容有多好?”
“新制作的是鋁電解電容,參數就不說了,這種電容容易制作,電容的容量大,成本低,新試制升級的電容比過去産的好太多了。”
“好啊,以後把技術帶到了大德國,就是你們的功勞了,女皇陛下肯定給你們升官。”
“借你吉言啊格薩……”
格薩笑道:“女皇陛下料到了你倆有可能不回去,這是新密碼和頻率,還有被抓以後的應付之策。如果被抓了以後,你們就坦白是南詹國的人,是商人,所用的電台是商用的……”
“哈哈,女皇還有這麼嚴謹的想法,最壞的打算也替我們想到了,還有這個紙條!”
格薩看兩人在一起目标太大,又建議兩人分開住,韓金來去她家的房子,并制作一個格薩他媽咪簽訂的租房協議。陳子揚也不在火樹大街這裡住了,去另外租賃一處。
陳子揚抄錄了一份密碼,紙條也抄寫備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