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守見陸雲淮這樣堅持,也不好強行留陸雲淮在這。
    於是隻好和陸雲淮一起回來。
    陸雲淮回來的時候,楊夏月還沒有睡覺,或者是說,楊夏月在等著陸雲淮回來。
    陸雲淮進來的一瞬間,楊夏月就聞到了陸雲淮身上的脂粉味。
    楊夏月自然不會覺得,陸雲淮會主動去什麼不好的地方。
    但是那謝太守,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楊夏月的眉頭微微皺起。
    陸雲淮開口道:「你且等一下,我去沐浴換一身衣服再來。」
    他也不想讓楊夏月不高興。
    楊夏月又等了陸雲淮一會兒,陸雲淮才回來。
    此時的陸雲淮的身上,已經不見什麼不好聞的味道了,隻剩下一種幽深的草木香氣。
    陸雲淮之前身上的味道,是葯香,但是和楊夏月在一起久了,常用楊夏月配製的香料,身上的味道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陸雲淮見楊夏月的神色有一些疲倦,就心疼地說著:「困了就先睡,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就不要等我了。」
    楊夏月道:「你不回來,我不踏實。」
    「那謝太守有沒有為難你?可有欺負你?」楊夏月關心地問道。
    陸雲淮聽了這話,就笑了一下
    :「是為難我了。」
    楊夏月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怎麼為難你了?」
    「妄想用美人計,可是我告訴他,我家中有悍妻,所以那謝太守也不好留我在此。」陸雲淮道。
    楊夏月聽了這話,頓時就挑眉道:「悍妻?」
    陸雲淮連忙道:「逗你呢,我其實是說,我和我的夫人感情特別好,不想傷我夫人的心。」
    兩個人打趣過後。
    楊夏月就又問道:「可有從謝太守的口中,知道蕭安的消息?」
    陸雲淮道:「這謝太守明面上看起來糊塗,可實際上城府很深,讓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想的什麼。」
    「所以,還沒打聽到有什麼有用的消息。」陸雲淮繼續道。
    「不過這樣也恰好能說明,蕭安現在還不想起事,應該是準備不充足,所以不想暴露自己。」陸雲淮道。
    楊夏月也覺得陸雲淮吩咐的很有道理。
    如果蕭安真的勢力強大,在他們剛剛到濱州府的時候,就應該有所行動了,而不是一直躲藏,隱藏行蹤。
    「可這茫茫人海,蕭安要是真的藏起來了,也不好找啊。」楊夏月有些憂心忡忡。
    說實話,楊夏月覺得這蕭安,也不過是皇權爭鬥的失敗者罷了。
    若不是當初的手段太狠辣,也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
    當然,不管蕭安的手段如何,如今新帝登基,就絕對不可能給蕭安伺機而動的機會。
    蕭如遠派陸雲淮出來,也無非是覺得,也隻有陸雲淮才有辦法對付蕭安了。
    楊夏月也是後來才知道。
    當初太子的事情,就是被蕭安設計的。
    太子滿門,全都是死在蕭安的手下。
    這樣的人,為了權勢不擇手段,如今若是讓他繼續在外,以後指不定能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陸雲淮道:「要是蕭安隻是想一個人藏起來,那也就罷了。」
    「可是你覺得,蕭安會是那種安分的人嗎?隻要蕭安還有黨羽,那就一定會露出馬腳來。」陸雲淮眯著眼睛道。
    「希望一切都順利吧。」楊夏月輕嘆了一聲。
    這差事,看起來不難,其實他們兩個人也和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隻希望,能早點找到蕭安的蹤跡。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休息。」陸雲淮說著,就吹滅了燭火。
    得保持足夠的精力,才能和謝太守周旋。
    轉天的時候。
    謝太守一大早,就在外面候著了。
    說是要帶著陸雲淮出去見識濱州的風土人情。
    楊夏月瞥了謝太守一眼,語氣不悅地說道:「謝大人不是要帶著我夫君去什麼煙花之地吧。」
    謝太守聽了這話,就知道陸雲淮是把事情都給楊夏月說了。
    他當下就笑道:「夫人你誤會了,昨天我們隻是去飲酒,陸大人一直惦記著夫人,可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話是這樣說的。
    但是謝太守冷眼看著楊夏月,是越發的覺得楊夏月沒分寸。
    也不知道陸雲淮這個丞相家的公子,陛下眼中的紅人,怎麼就看上楊夏月這樣的女子了。
    楊夏月縱然是會醫術又如何?
    這女子無才便是德!
    楊夏月也不管謝太守想的什麼,就冷聲道:「謝太守,你是朝廷命官我敬重你,可是你還是不要帶著我夫君去這種地方了。」
    「不然我會不高興的。」楊夏月強調了一下自己的立場。
    謝太守道:「放心好了。」
    眼瞧著兩個人走了,楊夏月就輕哼了一聲。
    這謝太守說的話,她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她信陸雲淮。
    管這其他人怎麼想怎麼看,又怎麼算計,楊夏月和陸雲淮彼此之間,是有著不會輕易被摧毀的信任的。
    離開太守府之後,謝太守就一直看著身
    邊的陸雲淮。
    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
    他很想編排楊夏月兩句,可是話到嘴邊,又不敢說出口。
    他現在也摸不清,這陸雲淮是真有本事,還是自己看到的那樣,是個隻會聽女人話的軟骨頭。
    兩個人正走著呢。
    前面就出現在了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女,跪在那,不少人在那圍觀。
    謝太守漫不經心地把陸雲淮往那邊令。
    好像隻是隨便路過一樣。
    陸雲淮走過去,就問道:「這是怎麼了?」
    「家父身患重病故去了,但是小女子沒有辦法給父親辦後事,若是哪位公子願意出錢,我……願意終生為奴為婢,隻為報答公子大恩。」白衣少女哭著道。
    「真是可憐。」
    謝太守有些尷尬地道:「其實濱州的百姓,日子還是過得不錯的,這隻是個意外。」
    「這少女一定是家中沒什麼親人了,才會出此下策,也是可憐,要是被什麼心懷不軌的人買去了,那後半生也就沒有出路了。」謝太守繼續感慨著。
    陸雲淮就道:「賞她一些銀子就是了。」
    說著陸雲淮就隨手扔出了一個錢袋。
    那少女接過錢,頓時就激動了起來,當下跪在地上磕頭:「多謝恩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