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雲鈺「……」
白玉蕊是對他說話的有什麼誤解嗎?
「我的意思是說,陸雲淮這個人真的很兇殘的,之前有個女人得罪了她,他把那女人的臉都劃花了。」盛雲鈺張口就造謠。
白玉蕊點了點頭「表兄這種,對自己身邊的人好,對其他人不好的性格,真是讓人敬服。」
盛雲鈺「……」
他表示自己有一些自閉了,不想和此人說話。
不過礙於姐弟情誼,盛雲鈺好歹還記著楊夏月,於是就對著楊夏月道「姐,你需要多休息,你想回去休息吧,白姑娘這交給我。」
楊夏月正想腳底抹油。
見盛雲鈺主動把這事兒攬住,也想走。
可是她又有一些不放心,盛雲鈺的脾氣沖,該不會吵起來吧?
但她在這,也隻能讓白玉蕊多糾纏。
於是楊夏月往外走去,並且吩咐了一句「杜鵑,你在這,陪著公子一起照顧好白姑娘。」
「今天的話,就想給白姑娘安排一個客房,讓白姑娘住下,隻等著外面的別院收拾好,再讓白姑娘搬過去。」楊夏月吩咐完了,就轉身走了。
白玉蕊見楊夏月要走,有些不甘心「表嫂……」
「你喊我姐姐做什麼?我姐
姐如今有孕在身,身體不適要休息,怎麼,你不想讓她休息嗎?」盛雲鈺問道。
白玉蕊皺著眉看著眼前面紅齒白的少年郎,心中不是一般的厭惡。
不過楊夏月已經走了。
她初來乍到,總不能去追。
楊夏月回到自己屋中的時候,就見陸雲淮果然在屋中。
陸雲淮問道「回來了?那白玉蕊可有煩擾你?」
楊夏月搖搖頭「可讓人去調查她的身份了?她要是真的是你表妹,你打算怎麼辦?」
雖然說在陸雲淮這,一向是不怎麼在乎親人的。
但是之前的那些親人,也隻是空有其名。
可這白玉蕊要真的是白家人,陸雲淮肯定不能坐視不理。
陸雲淮道「就和剛才說的一樣。」
「這到底是一個姑娘家,我們留在身邊多有不便。」
「不如給她安家,再說一門好親事,到時候我們給她撐腰,不讓她被人欺負了便是。」陸雲淮繼續道。
不是他冷血。
而是他真的很難想象,怎麼和一個表妹相處。
楊夏月道「人家剛剛尋來,總不能這一兩日的就把人趕出去,這兩日就想讓她在府上。」
「她的身世要抓緊查,而且就算是查出身世來,也要
查查她這些年的經歷,我總有一種不太踏實的感覺。」楊夏月繼續道。
她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
總覺得,白玉蕊給人一種看不透的感覺。
如果說白玉蕊的目的單純,是為了過好日子,甚至是喜歡上陸雲淮了,想留在陸雲淮身邊當妾室,雖然讓楊夏月不悅。
可也不會讓楊夏月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因為白玉蕊的這種想法,還是比較常見的。
問題就出在,她覺得白玉蕊對陸雲淮熱絡的外表下,還藏著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陸雲淮道「我會派人去查的。」
「你也不要為了這件事太操心了。」
「不管她是什麼來歷,隻管派人從早到晚地盯著,就不會有什麼紕漏。」陸雲淮繼續道。
楊夏月點了點頭。
她暗自想著,也許是自己有孕之後,心思變得異常敏感了,才會疑神疑鬼的。
「今日說好了,讓你好好休息,回來帶你出去走走的,沒想到還是讓你勞心了。」陸雲淮自責地說道。
楊夏月莞爾一笑「這有什麼勞心的。」
誰家還沒個親戚找上門來的時候呢?
就說他們在建安。
有時候柳安縣來人了,也會奔著楊家來。
隻不過
這次白玉蕊的身份,的確有一些特殊。
總不能隨意給一些銀錢打發了,不然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那我們出去走走。」陸雲淮笑道。
楊夏月點頭。
要出門的時候,陸雲淮就拿過來了一件披風,給楊夏月披上,順便把披風上的帽子戴在了楊夏月的頭上。
他道「天還是有一些冷的,注意保暖。」
楊夏月自從懷孕之後,不但不怕冷,反而覺得內心燥熱,但是此時,她還是沒有拒絕陸雲淮的好意。
就算她是神醫,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著了風寒。
要是真的病了,她自己也罷,可是如今腹中已經有了一個小小的新生命了,這讓楊夏月不由自主地想要小心謹慎。
出門的時候,楊夏月還輕輕的拉住了陸雲淮的手。
兩個人雖然成親很久。
可是在外,大多數都是並肩而行,很少有這樣親昵的時候。
如今的陸雲淮,感受到從楊夏月那柔若無骨的手上,傳來的依賴之情,心情也跟著歡喜了起來。
從前他隻覺得,有楊夏月的地方,世界是鮮活的。
如今。
他看這冬日裡面的蕭瑟萬物,也覺得明艷動人。
兩個人沒有乘車,就在路上慢慢
走著。
楊府的位置一點都不偏僻,轉過兩個彎兒,就到了建安城最繁華的路上了。
不想朝堂上的事情,也不操心太醫院或者是學堂的事情,兩個人如今都放鬆了起來。
他們的心中和眼中,此時此刻,隻有彼此。
隻想安靜的,享受這種偷得浮生半日閑的快樂。
「夫人,你想吃一些什麼?」陸雲淮問道。
楊夏月笑道「咱家是開酒樓的,想吃什麼都有。」
陸雲淮無奈地道「這不一樣。」
「我帶著你出來,是想著讓你散心的,去自家酒樓,那就和回家一樣,豈不是失去了新鮮感?」陸雲淮道。
楊夏月知道,陸雲淮這是帶自己出來「約會」來了。
既然是這樣的話,楊夏月就隨便指了一家茶樓「我們到這去喝一些茶,然後再吃一些點心。」
兩個人進去之後,要了二樓的雅舍。
這個位置,可以很好地看到下面絡繹不絕的人群。
既熱鬧,又安靜,十分適合放鬆心情。
上樓的時候,陸雲淮小心翼翼地扶著楊夏月,格外的怕楊夏月摔了。
楊夏月享受著陸雲淮的這種關心,頓時覺得,自己身體上的那點不適感,已經微不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