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老鼠和貓哥倆好
警察叔叔直接懵逼了。
伸手將帽檐的金條抓下來:「喂小烏鴉,你別跑。」
「我們受過專業訓練,絕不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可是小烏鴉哪裡聽得懂這個話,小烏鴉隻知道錢要交到警察叔叔手裡面。
於是在空中打了個旋兒,落下幾根羽毛與一坨鳥屎,小烏鴉消失在了夜空中。
警察叔叔隻覺得這金條燙手。
「整座城市的蛇,貓,鼠,還有烏鴉,彷彿都在做同一件事。」
接到電話的另外一名警察走過來,目光怪異。
最近發生的怪事太多了。
「什麼事?」
「送錢。」那名警察努努下巴,目光落在他的手中那枚金條之上。
大樓裡,早就人去樓空。
包括那一屋子的金條與現金,此刻也全部被搬乾淨。
這些動物的辦事效率,真是令人咋舌。
除了各種被咬壞的傢具,還有幾具面目全非的屍體。
「s市,怎麼會發生這樣慘烈的鼠患......」
有人喃喃自語。
「不,不隻是鼠患,野貓,毒蛇,甚至烏鴉,都在今晚,著了魔似的襲擊了皇家賭場。」
攝像頭也早就被咬壞了,修復SD卡最後的畫面,就是一群夜間生物衝進了皇家賭場亂咬亂啃,以及劃破雲霄的各種尖叫。
「先把屍體擡回去,叫他們仔細勘察一下現場,看能不能找到別的證據。」先前那名警察收起槍,目光凝重。
直到此刻,他們都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
皇家賭場之前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蒼涼。
這種蒼涼,更是讓見到的人,不由自主產生一種莫名的悲哀。
就像是看到了一個時代的落幕。
「隊長,你的意思這不是天災,這是人禍?」隊員目光一淩,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
如果是人為,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不知道,你不覺得,最近的幾起事件,都有種異曲同工之處嗎?」
隊長眯起眸子。
「是,季家千金的車禍,還有王宇離奇的死,包括今晚皇家賭場的災難......」
隊員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
「是啊,這背後,像是同一個人做出來的。」
「之前,季家千金說,是那個王宇的老婆季桑寧放蛇咬她的。」
「然後,沒幾天,王宇就死得凄慘。」
他腦海裡一點點回想起有關於季桑寧的信息。
可太少了。
甚至沒有任何物證。
但如果認真想想,不管是季桑寧或者王宇,又都與季桑寧有著淵源。
「可那個柔弱的少女,她怎麼可能......」隊員還是有點不相信。
「先查查她與這家賭場有沒有淵源,再查清今晚她去了哪裡。」
在沒有證據以前,一切都隻能暗中摸查。
季桑寧返回了遠處。
一路上避開了監控。
在這個世界,她到底不能做到有恃無恐。
將兩張銀行卡由小貓帶著送給王珂,季桑寧連夜帶著龍哥和典獄長離開了。
她知道,遲早會查到自己頭上。
不如現在就先離王珂遠點,免得牽連。
不過季桑寧倒也不擔心。
就算懷疑,就算查她,但他們拿不出任何證據,所以也算是有恃無恐。
小貓和烏鴉又不會開口說話。
儘管懷疑唄。
凡事沒有證據,就是扯淡。
季桑寧連夜找了一家酒店,安排龍哥和典獄長住了進去。
下一步就是尋找身體。
這一夜,s市亂成了一鍋粥。
不管外面如何兵荒馬亂,季桑寧卻權當無事發生。
王珂站在落地窗外,一夜未眠。
手中握著兩張銀行卡,始終有點悵然。
他知道,季桑寧走了。
與季桑寧的交集,也到此為止了。
臨走時,還將欠自己的錢給還了回來。
看得出來,季桑寧並不想和自己扯上任何關係。
與此同時,有人卻也在今晚差點將肺氣炸了。
聽到賭場半個小時被一群老鼠給咬沒了,所有錢都被那些噁心的生物轉移去送給低賤的平民百姓。
季嘯風差點一骨碌從床上滾下來。
「什麼?你說的真的?賭場被一群老鼠給啃了?」他難以置信。
「是啊,季總......還有金爺......金哥他,他也死了,我是好不容易才死裡逃生跑出來的啊。」
小飛跪在季嘯風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
「好好的賭場,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又是憤怒又是著急。
關鍵是,賭場後方,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平時有人庇佑著,躲過檢查。
現在出了事,要是被暴露出去,他恐怕要栽一個大跟頭。
直到此刻,季嘯風也沒有意識到這件事和季桑寧有關。
他更多的是擔心後續的事情怎麼處理。
「不知道啊,那些畜生就像是有組織有預謀的,成群結隊就來了。」
「最奇葩的是,那些死貓,它也不抓老鼠,就逮著人薅。」
「它,它和老鼠還哥倆好。」
「季總啊,這真的不正常,不正常啊,遇到怪事了。」
小飛一臉的後怕。
回想起死裡逃生的經過,就渾身打顫。
老鼠和貓勾肩搭背,聞所未聞好嗎?
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他這輩子隻在貓和老鼠裡看過。
但湯姆和傑瑞還天天幹架呢。
「確實不正常。」
季嘯風一把將桌上的玻璃杯砸到地上,碎玻璃濺到了小飛腳背上:「最近賭場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啊,奇怪的事情?」小飛撓了撓頭,開門做生意,人來人往的,誰去在意這個?
季嘯風滿臉不耐煩:「或者說,有沒有得罪人,招惹上什麼奇怪的傢夥?」
他可不信什麼怪力亂神。
那些畜牲的舉動,很有可能是被下藥了。
賭場被毀是小事,那些錢財損失也頂多讓他肉疼。
真正讓季嘯風頭疼的,還是賭場背後的勾當被公開,他該怎麼公關,度過這場危機?
看來,又得利用秦家龐大的人脈網來擺平這件事了……
「得罪人?」小飛的表情越加怪異了。
「咳咳。」他乾咳兩聲:「季總,您是不是忘了咱開設的是賭場。」
「每天得罪人的,確實也不少。」
畢竟隨時都有爛賭鬼輸得傾家蕩產後罵爹罵娘的。
也有欠債還不起被打斷腿,剁掉手指的。
還有被套著借高利貸,最後還不起,被逼得跳樓家破人亡的。
以及還不起錢被賣去緬北嘎腰子的。
算下來,皇家賭場表面金碧輝煌,背地裡從不幹人事。
得罪的人可多了。
不是沒人管。
但是有人手段了得,擺平了這些事。
不幹凈的錢洗白白,流入了季家等一眾合夥人的賬戶。
沒有一定勢力,根本不知道皇家賭場背後的操控人是季家。
聽小飛這麼說,季嘯風嘴角抽了抽:「這麼惡的嗎?」
「季總,不都是您吩咐的嗎?」小飛顯得委屈。
「滾吧。」季嘯風揮揮手,稍顯煩躁。
看來,從這方面是查不出什麼信息了。
小飛說得對,仇人太多,誰知道是哪一個?
小飛唯唯諾諾地退下,王婉端著一杯牛奶進來,坐在季嘯風邊上。
「風哥,在為賭場的事情煩惱嗎?」
「嗯。」季嘯風看了她一眼:「怎麼?」
「風哥,你可以與我一起商量啊,我怎麼也是季家夫人。」王婉有些委屈似的說道。
嫁給季嘯風這麼多年,季嘯風一直把她當家養的鳥。
這讓王婉挺不服氣。
「你一個女人,和你有什麼好說的?趕緊去睡你的覺。」季嘯風推開王婉。
這個時候,他看到王婉這種哭哭啼啼的模樣就煩。
「可是,如果我猜到是誰做的了呢?」
王婉保養得當的臉上,劃過一絲不忿。
季嘯風頓時轉過頭來:「你知道誰做的?」
「對!我確定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