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象很穩,可以適當運動,出門散步也仔細一些,讓大郎哥細心一點扶著你。」白半夏說道。
「好,我今天飯後就去散步。」林榮榮認真的記了下來。
很快二郎哥回來了,白半夏笑嘻嘻的將給他採買的考試用具遞給了他。
「這得不少錢吧?買最便宜的就好了,這我見別人拿過,可不便宜。」二郎哥有些心疼的問。
「你在哪見的別人拿過?」白半夏問道。
二郎哥隻好照實說:「前兩天有位準備考試的學子來找先生指教,當時也取了考具出來,聽說家裡花了不少錢給他買的。」
「那是他家沒關係,我就不一樣了,我一個病人家就是做這個的,所以給我打了五折。」白半夏為讓他安心,直接編了起來。
二郎哥眉頭擰在了一起,「你不是說不能占病患的便宜嗎?」
「這哪裡是佔便宜了,這叫行個便利。」白半夏一副頗為有理的樣子。
齊鎮在旁邊笑起來,「你仔細收好吧,買都買了,還能有不用的道理?」
二郎哥拱手向兩人行禮,「謝謝妹妹和妹夫了,你們為了操勞了。」
這聲「妹夫」讓齊鎮格外的受用,笑容放大了一些。
白半夏則瞪了他一眼說:「二郎哥你不能這樣亂叫的,還沒成親你就喊妹夫,外面人要笑話我的。」
「誰敢笑?不怕齊鎮抽他嗎?」二郎哥大笑起來。
白半夏又扭頭瞪了齊鎮一眼,「是不是你收買了二郎哥?」
「考具是你買的,我哪有收買他?」齊鎮一臉無辜的說。
白半夏又瞪向二郎哥,「你好好讀書吧,不許再亂叫了。」
「好的,你跟妹夫先去忙吧。」二郎哥大笑著說。
平日裡多是半夏取笑他,如今終於有機會打趣半夏了。
白半夏無語的拉著齊鎮離開了,隨便他吧,反正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晚飯後,白半夏和齊鎮趕去防衛隊的訓練,想看看大家有沒有倦怠,卻不想大家練的挺起勁的,連陳良都進步不小。
至於跟著三郎學武的董正,動作也利落了不少,個頭都好像長了些。
白半夏過去捏了捏他的臉,嫌棄的問:「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怎麼一點肉都沒長?」
董正有些不好意思的扯她的手,說:「男女授受不親,你別摸我的臉!」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個小屁孩講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小心半夏她男人教訓你!」史飛笑著打趣。
董正看向齊鎮:「快管管你媳婦,她不能摸別的男人吧?」
齊鎮都被逗笑了,「小屁孩不算別的男人。」
白半夏手上又重了些,「小董正啊,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董正一看這招沒用,而白半夏已經在磨牙了,急忙認了慫。
「我錯了我錯了,快放手吧,我臉痛死了!」他現在倒是能屈能伸了。
白半夏笑著鬆了手,三郎在旁邊笑著說:「這小子前陣子長胖了的,這兩天抽條了才看著又瘦了的,他爺爺說他能吃的很。」
看來三郎不僅教董正習武,還挺關心董正的情況的。
白半夏讚賞的點點頭,三郎真的長大了,有擔當有責任心,也學會善良了。
不對,剛剛史飛說什麼「半夏她男人」?
還有董正跟齊鎮說「你媳婦」,這些人皮癢癢了吧?
齊鎮倒是心情極好,嘴角都彎了上去,臉上掛著極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的笑容。
「我們走了一陣子了,怎麼也該檢驗下大家有沒有進步吧?」白半夏擼起了袖子,活動了一下手腕,一副要打架的架勢。
「齊教頭,你媳婦要打人了,你攔著些啊。」有人叫道。
齊鎮笑著說:「我媳婦打人,我怎麼會攔著?不該給她遞棍子嗎?」
「齊鎮,你太無情了!」史飛叫道。
「我都沒和她一起動手,已經很夠意思了,回去我說不準要跪搓闆的。」齊鎮笑著說。
白半夏斜了他一眼,「你別跟他們起鬨,廢話怎麼那麼多,看招!」
她說完就沖了過去,眾人一下就被打散了,有大叫著躲開,也有人喊著白半夏突然偷襲,太奸詐了。
「兵不厭詐,沒聽說反派都死於話多嗎?」白半夏一邊追打一邊說。
「沒聽說,這是哪個兵法上的?」董正抱著頭一邊跑一邊問道。
白半夏才不理他,追著他們就是一通打,齊鎮還真的遞給了她一個木棍,提醒她輕一點,別傷到了手。
「齊鎮,你真給她遞棍子,你還有沒有兄弟義氣?」史飛被白半夏打了小腿,一邊慘叫一邊說道。
齊鎮站在一旁笑著說:「我都叫她輕一點了,還不夠義氣?」
「你那哪裡是幫我們,明明是你怕她手疼!」史飛氣鼓鼓的叫道。
白半夏又給了他一棍子,「就你話多,躲閃的最慢,要是狼的話,你胳膊、腿都被咬掉了。」
史飛一想還真是如此,急忙收起了玩心,認真的應對起來,這才躲開了下一棍子。
一番敲打之後,大家身上都多少挨了幾棍子,白半夏心裡也舒坦了。
「好了,以後勤加練習!」她收了手,將棍子扔到了一邊。
「小齊,你媳婦的武功是跟你學的嗎?也沒比我們早幾天吧,怎麼進步這麼快?」張安問道。
張安是村長,輩分還比白半夏高,白半夏瞪了他一眼卻沒好意思直接開罵。
「她悟性高,練武奇才,你們追不上也是正常。」齊鎮一臉得意的說。
這下眾人更鬱悶了,被打就算了,還被打擊,而且隻要不瞎就能看出齊鎮那得意的勁了。
行吧,他們以後還是不要惹白半夏了。
「明天幼學就開幕吧,你倆可一定要參加。」張安說道。
齊鎮想了想說:「我明日請縣令來幫忙揭幕吧。」
張安露出喜色,「這樣更好,咱村的面子可就大了,先生也肯定會教的更用心的。」
之後大家簡單說了一下明天的流程,張安給眾人分派了工作,這才散了各自回家。
很快寶山村各家都知道防衛隊的一群男人沒打過白半夏一個姑娘,結果第二天,有人看到齊鎮,都笑著說:「半夏她男人,你以後可得老實些,否則半夏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