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的,別說納妾,我身邊都不會有其他女人。」齊鎮一臉認真的說。
「可記好你現在說的話,也記好我剛剛說的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白半夏兇巴巴的沖他磨了磨牙,把齊鎮給逗笑了。
「記住了。」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至於這個男人會怎樣,時間才能證明一切。
兩人回到家,大家又聊起了今天的見聞。
說了一會兒,大表哥突然說:「表妹,我今天好像看到李大娘了。她應該是路過看到了我們了,但似乎怕打擾到我們,想打招呼又忍住了,遠遠的看了一會兒才走的。」
她是沒跟李大娘說家裡擺攤的位置,李大娘應該就是湊巧碰到,但想到白家還在考慮親事,覺得這麼過去打招呼有些唐突吧。
「李大娘一個人?」白半夏問道。
大表哥點點頭,「嗯,她一個人。」
白半夏還指望身邊剛好有李鹿兒,這樣大表哥也算看到李鹿兒了,能說一說感覺。
不過想想李鹿兒的遭遇,怕是也不怎麼喜歡出門。
很快遠遠看一眼也隻是看外表,真要相看,還是當面說說話,聊幾句比較好。
「大表哥,你想的如何了,不如找時間先見見再說吧。」白半夏問道。
「好,也讓對方相看一下,人家姑娘也未必看的上我。」大表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白半夏抿嘴偷笑,「我大表哥長的好看,怎麼會看不上?」
大表哥臉紅了起來,「胡說什麼,我還不頂齊鎮的十分之一,要不是你給齊鎮臉塗黑了,他走大街上能被不少姑娘相中呢。」
「別扯到我。」齊鎮冷冷的說。
「就是就是,你還害羞起來了,哎呦,咱們出門也沒帶什麼體面的衣服,你見人家姑娘不能穿的太寒酸了,這可怎麼辦?」舅娘發愁的說。
大表哥臉更紅了,「這樣就行了,否則顯得太過刻意了。」
「那我就去回了李大娘,跟她約個時間。」白半夏拉了齊鎮往外走,「待會你們先吃飯,不用等我們。」
兩人直接去了醉仙樓,不想李大娘竟不在,白半夏問了掌櫃,想尋到李家,但又怕太過唐突了。
「老闆家就在附近,我派個人給你們帶路就行。」不想掌櫃已經熱情的做了決定。
白半夏隻好道謝,跟著派來的小二去了李家。
小二在外面叫門,很快就有個老伯來開了門,聽小二的稱呼應該是家裡看門的老僕。
「夫人,你有客人來了!」老伯朝院子裡叫道,聲音格外的大,可以說聲如洪鐘,把白半夏都嚇了一跳。
李家的院子挺大,但聲音傳到了後面,很快就見李大娘大步走了出來。
等她看清是白半夏的時候,乾脆三步並兩步的跑了過來。
「半夏你們來了怎麼不直接進去,也太客氣了。」李大娘拉了白半夏的手,對老伯說:「鍾叔,這是給我治病的白大夫,以後直接帶進來就好了。」
「好的,夫人。」老伯聲音依舊很大。
李大娘領了二人往院子裡走,笑著解釋道:「鍾叔以前是我們店裡最早的掌櫃,他天生一副好嗓子,差點就去唱戲了。當年他在店門口一聲吆喝,整條街都能聽到。」
「後來他年紀大了,也不能久站,老伴也去了,閨女嫁到了外地,我們就給他養老,讓他在家裡看個門房。他嗓子好,喊習慣了,沒嚇到你們吧?」
白半夏笑著說:「沒有沒有,我爹要見了,不知道多羨慕,他要有這好嗓子,賣煎餅果子能唱的一條街都聽到。」
李大娘也笑起來,「我白天看到他做煎餅果子了,可真厲害,我要翻鍋鏟可想不到這些唱詞。」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廳裡,家裡一個僕婦上了茶水。
「我們莊戶人家出身,也不習慣用下人,家裡這些年除了鍾叔看門,也就劉嫂一個做飯的廚娘,也幫忙泡個茶水什麼的。」李大娘說道。
「挺好的,自己多動動也有利於身體健康。」白半夏說。
李大娘露出喜色,「你來尋我,是不是有好消息?」
「都讓你猜著了,我大表哥聽了有些糾結,但他不是在意那些流言,也不是怕別人嚼舌根子,他隻是覺得自己不優秀,家境也一般,配不上你家姑娘。」白半夏慢慢說道。
「我們鄉下人沒見過什麼世面,他也是第一次到大城市來,有些擔心也能理解,我又勸了他一二。但大表哥挺有上進心的,想多學些東西,才好配的上你家姑娘。」
李大娘聽了十分感動,「那孩子看著就實誠,不挑別人隻挑自己,我這眼睛看人看錯了一次,但也不是總錯的,這次肯定不會錯了。」
說到這裡她又嘆氣,「其實當初我是不太滿意曲家那小子的,但當年我婆婆卻十分堅持,我打聽了一下沒大問題才隻好同意了。後來出來這檔子事,婆婆也氣病了,病好之後說再也不插手孩子們的事了。」
說到這裡李大娘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麼說也不是推卸責任,就是話趕話到這了。」
白半夏點頭,「感謝你對我大表哥的肯定,所以我就說跟你商量一下,找時間讓他與你家姑娘見一面,他說也得人家相看中他才行,不能委屈了對方。」
「不如就明天吧,就在我家酒樓,選個安靜的雅間,也方便些。」李大娘提議。
這麼面對面坐著說話好像有些尷尬,但李家姑娘似乎不愛出門,也不好約出城踏青或者燒香之類的,似乎也就酒樓方便些。
「或者去看蹴鞠吧。」齊鎮突然開了口,「讓柳老爺幫忙安排點座位,不用坐一排,也方便些。」
李大娘想了想,「鹿兒不愛人多的地方,要不然我先問問她吧。」
「那你去問問,我們先歇歇。」白半夏說道。
李大娘讓劉嫂添了茶,便出去尋李鹿兒了,沒一會兒便返回,身後還跟了一名身材纖瘦的女子。
女子比白半夏略矮些,但在一般女子中算高挑了,略顯瘦弱,但脊背挺的筆直,神情自然大方,走到兩人面前行了禮。
「不知家中有客人,怠慢了。」李鹿兒禮貌的說,「我娘來問我,我便說該由我親自回了你們,哪有躲著不見客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