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牛的臉刷的紅到了脖子,真的是黑裡透紅,紅中發黑。
所有人也驚住了,任誰也沒想到張同林說的這麼耿直。
白半夏嘴角抽了抽,心道三表哥你完蛋了,你看我告不告你的狀。
「我跟你說,我們可就這一個表妹,不是誰都能惦記的,想打我表妹的主意,得先過我們哥幾個這一關!尤其……」他話還說完,白半夏就抓了隻雞腿塞進了他嘴裡。
「就你話多,吃東西吧。」她說著腳下還狠狠踢了張同林一腳。
「哎呦!表妹……你別踢我。」張同林含糊不清的說。
白半夏的臉是徹底綠了,她這個表哥絕對有點傻,如果不是人多,她真想直接給他紮了啞穴,讓他好好安靜安靜。
「來來來,咱們大家再敬劉征一杯,他老家離的有點遠,下次再見也不知道多久之後了。」張鐵打了岔,總算結束了這個尷尬的話題。
大家紛紛站起來舉杯,一飲而盡。
不知道誰起的頭,說李金牛還有點墨水,想句祝酒詞兒。
李金牛臉紅著,腦子都亂了,哪裡想的出來。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白半夏想了一句說道。
大家紛紛叫好,劉征高興的又喝了一杯酒,眼眶有些發紅,「前路有沒有知己我不知道,但你們都是我劉征的兄弟知己!」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白半夏又是一句。
大家紛紛舉杯,齊聲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眾人一飲而盡,都有些激動,甚至有人悄悄抹了眼淚。
畢竟劉征不是年紀大了離開縣衙,而是重傷撿回了一條命。
不知不覺天色已暗,大家也都喝的多了,但都有公務在身,不能醉酒,很快就打住了。
白半夏看看時間,起身向眾人告辭,說該回家了。
「白大夫,山水有相逢,下次再見面我讓你看我又能活蹦亂跳。」劉征抱拳說道。
「好,慢慢恢復,不可急於求成,我們等你歸來。」白半夏說道。
張同林說去送送表妹,白半夏磨了磨牙,下樓走到拐角就揍了他一頓。
「哎呦,哎呦,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張同林抱著頭不斷求饒,表妹動真格的了,打的好疼啊。
「我讓你亂說話,你現在也算是半個官差了,怎麼還不穩重?」白半夏闆著臉說。
張同林揉著頭,委屈巴巴的說:「其實我沒亂說,說的是真話。」
「滾蛋,你別來送我了,我怕到沒人的地方我會忍不住直接把你毀屍滅跡。」白半夏磨著牙,拳頭捏的啪啪響。
張同林打了個冷顫,「表妹你變了,太可怕了。」
白半夏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行了,去陪他們說話吧,反正你也跟不上我了。」
張同林怕又被打,乖乖的走了,結果剛走兩步就看到了李金牛,他又想叫,卻被李金牛制止了。
「你先回去,我跟半夏妹子說點話。」
張同林急忙回頭看白半夏,見白半夏沖他點頭,這才走了。
李金牛走過去對白半夏說:「半夏妹子,我送送你吧。」
白半夏其實不用人送,但她知道李金牛有話要說,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就和他說清楚吧。
她微微點頭,兩人一起朝鎮口走去。
「今天不好意思,讓你難做了。」李金牛紅著臉,聲音有點小。
可白半夏耳力好,不可能聽不到。
「不關你的事,而且也沒什麼。」她大大方方的說。
「同林說的也是實情。」李金牛突然說。
「李大哥,我可能做事不妥,讓你有些誤會了。」白半夏對李金牛並無男女之情,她是一定要說清楚的,不會耽誤人家。
李金牛的眸子黯了下來,垂下頭說:「其實我知道,也不關你的事,隻是你這麼優秀,我就有些癡心妄想了。」
「李大哥也很優秀,隻是我一心行醫,沒有其他想法。」白半夏委婉的說。
「你就是心地善良,我都明白,現在說清也好,我也能放下了。」李金牛苦笑著說。
白半夏鬆了口氣,他能放下就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白半夏笑笑說。
「好,注意安全。」李金牛朝她擺擺手,他很想送她回家,但他知道她的路還很長,相伴左右的卻不是他。
白半夏運起輕功,走的很快,眨眼連身影都看不到了。李金牛苦笑,這樣的女子他又怎麼追的上,望塵莫及啊。
白半夏一口氣到了村口,看看天色該是防衛隊訓練的時辰了,她琢磨齊鎮說要加強訓練會是什麼等著大家。
不過齊鎮還在生她的氣,她是去還是不去呢?
村口一個人影在左右徘徊,似乎在等人。
白半夏定睛一看,竟是於秀林。
她想到帕子的事情,沉著臉走了過去。
「半夏,那個……」於秀林紅著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說什麼。
白半夏眉頭擰的更緊了,「你還是喊我的全名吧,你這麼喊讓人聽到了容易有誤會。」
他們很熟嗎?需要叫的那麼親切嗎?
於秀林愣了愣,臉上的紅色褪去,白了幾分。
「大家都這麼喊,我也就跟著叫了,不知道你會不高興。」他垂下頭說。
「有事找我嗎?是還帕子?」白半夏問。
於秀林從袖子裡抽出了帕子,「對不起,那天沒想到會掉出來。」
白半夏接了帕子隨手塞進袖口,說:「沒事,我已經跟大家解釋清楚了,不怕別人誤會。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還要去訓練。」
「可是……」於秀林攔住了她,「我娘想上你家問問你的親事。」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就差直接表白了。
白半夏一頭黑線,今天是什麼日子,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來表白?
「我爹娘也沒兒子,就打算讓我撐起門戶了,先好好賺錢,回頭招婿入贅。」白半夏說道。
「招婿入贅?」於秀林吃了一驚,「你爹不是想過繼個兒子嗎?」
白半夏聳聳肩膀,「我爹說外人沒有我能幹,而且也不捨得跟我分開。行了,我先走了。」
她不等於秀林回過神來,一溜煙的跑掉了。
她穿來之前前身都十八了,於家或者於秀林如果有說親的意思,早幹嘛去了?
以前看不上她,現在看她懂醫術又能賺錢了,就深情款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