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半夏都愣住了,老太太是拿錯劇本了嗎?
「傻了嗎?明天記得還給我。」老太太沒好氣的說。
呃,好吧,才給了就叫人家明天還,老太太這嘴還真是狠啊。
「我清楚你的醫術,你出手還有治不好的道理?何況她那也不是什麼大毛病。我就怕她把你給訛上了,趕緊來給你個提醒。」許大夫說道。
「那她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訛上了。」白半夏有的是辦法治她。
如果當眾說她治壞了,她就當眾給她治好,讓大家看看她會不會用錯葯。
當然治好也不能白治,證明完之後,再讓她爛回去。
「你心裡有數就好,那沒啥事我就先回去了。」許大夫起身要告辭。
白半夏想了想說要送他,其實是有事要跟他單獨商量。
兩人出了門,白半夏低聲說:「之前那孫家三媳婦來跟我說你收費貴,話裡話外是誇我看病不收錢,這毛病不能助長了,所以我講找我看病可以,但我沒有葯,依舊得找你抓藥。」
許大夫恍然大悟,「敢情那婦人是兩邊都說壞話啊,村裡你看診就看,不用顧忌我。」
白半夏搖搖頭,「我可沒打算搶你的飯碗,你需要幫忙儘管找我,我也有其他生意,或者去其他地方給人看病。」
她又說:「大夫出診開藥,收費是天經地義,不然再好的大夫也得餓死了。但村裡人前陣子幫了我許多,我琢磨能不能開個義診,這事我不能一個人做,最好是咱們一起,每個月就一天義診,在村裡支了檯子,免費給大家看診,但抓藥另外收費,葯就找你抓。」
「我沒意見,跟你一起開這個義診的話,遇到疑難雜症還能跟你討論,提高下我的醫術。」許大夫笑呵呵的應了下來。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不太對勁了,「等等,那抓藥找我,我多少還是有收益的,你不成了白忙活了?而且你平時又不給他們看診賺錢。」
「有什麼白忙活的,大家對我好,我回報一二,賺了開心。」白半夏心道其實也不是白忙活,她還能賺神醫系統的積分呢。
許大人有些動容,拱手說:「我空長你這些歲數,心境卻沒有你超脫,慚愧慚愧。」
「你為村裡治病幾十年了,貢獻最大,千萬不要過分謙虛了。」白半夏說的是心裡話,她隻是僥倖救了長生媳婦,但這些年許大夫救治過太多人了,這份功勞不能被忽略。
許大夫被誇的老臉都紅了,急忙借口商議義診的時間掩飾了尷尬,最後兩人商定每月初七義診,從早上巳時到下午的申時,白半夏去跟村長說一聲,過幾天由村長當眾宣布。
白半夏看還沒到入睡的時候,想著乾脆直接去趟村長家把事情講了,免得一忙活給忘了。
她到張家的時候,張安正在打掃院子,一見她就笑著迎了上來。
「半夏已經回來了啊,早知道今晚繼續操練不讓他們休息了。」張安笑著說。
因為下雨,再加上白半夏和齊鎮要去楓樹村,村裡防衛隊就說放兩天假給大家休息,剛好緩解下肌肉疲勞。
「可別,你要硬把他們喊出來,大傢夥可要恨死我了。」白半夏急忙擺手。
「哈哈哈,不會不會。」張安迎了她進屋,村長也在,張安媳婦還拿了花生出來給白半夏吃。
白半夏講明了自己的來意,老村長露出欣喜之色,說:「這可是好事啊,你跟許大夫可是大功德一件!」
「義診主要是許大夫住持,我給他打打下手。」白半夏謙虛的說。
老村長點頭,「許大夫可沒少誇你的醫術高明,但你不驕不躁,這一點就強過好些人了。」
「義診當天如果外村人前來看病,也不收診金嗎?」張安提出了問題。
「同樣不收吧,來往的人多了對咱村也有好處,就是可能人多了得麻煩張叔帶著防衛隊控制下局面。」白半夏說道。
張安點頭,「行。」
白半夏起身道謝,這事看著是她和許大夫在做,但村長家一樣也要勞心勞力,村長一家是實打實在為村裡辦事。
之後幾人又談了談細節,白半夏看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辭。
張安媳婦突然叫住了她,問:「半夏,你們是不是打算收養小草?」
白半夏點頭,照實說:「本來我舅娘沒有閨女,提了想收養小草的,但小草的燙傷要治挺久,需要不少名貴藥材,我想還是留在我身邊好一些。」
「那你跟劉家打個招呼,把小草記名到你家吧,別回頭再有什麼事出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張安媳婦提醒道。
「嬸子想的周到,我回去跟我爹娘說一聲,這兩天就把這事辦了。」
最近事忙,她確實沒想到這麼多,但經張安媳婦一提醒,確實不得不防。
「還有桃花那邊,你也有個譜,都說女追……」張安媳婦話才出口,就被張安的咳嗽聲打斷了,她訕笑了一聲,沒再說下去。
白半夏以為她說王桃花總搞幺蛾子,並沒多想,點頭應了下來。
等白半夏告辭離開後,張安媳婦不滿的說:「幹嘛不讓我說,本來老話就說女追男隔層紗,我不提醒她一點,回頭齊鎮被王桃花給拐走了咋辦?」
「瞧你眼皮子淺的,齊鎮能看上王桃花才怪。」張安冷笑,「要是真看上了,那就是他眼瞎,我們半夏也瞧不上那樣的後生。」
村長也點頭,「半夏丫頭瞧著是做大事的人,說這些個兒女小事也不合適。」
「我這不是心疼半夏嘛。」張安媳婦想到白半夏以前被王桃花帶了村裡女孩欺負,又後悔起自己沒插手阻止過了,她想著是小孩子之間的事,但細想來半夏肯定是了傷害的。
「半夏丫頭現在不一樣了,說不定她還未必看得上齊鎮呢。」老村長捋著鬍子笑起來,「我瞅著半夏有福氣,說不定能嫁個狀元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