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將軍活不過仨月,換親後我旺他百年

第201章 朕待你不薄

  

  曹公公一時疑惑,什麼意思?

  她的兒子?

  那是誰的兒子啊?

  瑞王妃已經急不可耐地朝著太極殿沖了過去。

  李坦是她和瑞王夫妻二十多年的最後一層遮羞布,可既然瑞王非要將它撕下來,那就別怪她跟他同歸於盡。

  進了太極殿,瑞王妃迎著文武百官的視線一直走在大殿最前頭。

  彼時李坦正狼狽不堪,神情哀傷而又絕望地匍匐在地上。

  瑞王妃見到兒子這樣,心裡又痛又恨,沖著李坦就沖了過去:「坦兒!」

  李坦被瑞王妃抱著,忍不住哭出聲。

  被親生父親當眾逼迫差點毒死,又慘遭身世的污衊,結果供出父親的罪行後,皇上還有心袒護。

  生不如死,不過如此。

  而瑞王自打看到瑞王妃出現時,臉上的表情就變得五花八門。

  他臨走之前,特意讓府裡的管家看著瑞王妃,她怎麼會跑出來?

  徐管家幹什麼吃的?

  居然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

  他不知道瑞王妃對他的事到底知道多少,若是瑞王妃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抖摟到佑寧帝和滿朝文武跟前......

  他苦心孤詣這麼多年,難道就要被周馨兒這個賤人給毀了嗎?

  他一邊迅速在心裡想著應對之策,一邊用哀求的眼神看著瑞王妃:「王妃,你何苦鬧上這太極殿來?我答應你,往後咱們好好過日子便是。」

  方才瑞王給瑞王妃潑髒水的事,瑞王妃並不知道。

  但佑寧帝和滿朝文武都是聽著呢。

  這會兒瞧見瑞王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看向瑞王妃的神情便更加的鄙夷。

  姜令芷看著瑞王妃,微微彎了彎唇角。

  很好,瑞王,你的剋星來了。

  蕭景弋覷著姜令芷,見她一副似乎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神情,他忍不住疑惑道:「阿芷......」

  他不在上京這段時日,她又做什麼了?

  沒受委屈吧?

  而姜令芷隻是偏頭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讓他放心,等著看好戲便是。

  蕭景弋無法,隻好忍住好奇繼續看下去。

  瑞王妃哭了好一陣,龍椅上的佑寧帝不耐道:「周氏,此處乃太極殿,你敲登聞鼓,所為何事?」

  瑞王妃哭聲終於止住,她偏頭看了瑞王一眼。

  瑞王臉上帶著對未知的恐懼和對掌中之物脫離不再受控的憤怒。

  瑞王妃對他笑了。

  至親至疏夫妻。

  兩情繾綣的假象被打破後,一切就變得無法控制起來。

  枕邊人互相磨刀子,勢必要把尖利的刀刃捅入對方最脆弱的地方。

  瑞王妃收回視線,決絕地沖著佑寧帝拜了一拜:「臣婦要告發瑞王謀逆!」

  說著,從袖口抽出一沓書信:「臣婦從瑞王的書房中找到了些書信,」

  瑞王徹底僵住了。

  眼見著要徹底躲過這一劫,周馨兒這個賤婦居然要來捅他一刀。

  ......罷了,告他謀逆,總好過告他和媚兒私通。

  他可以因為謀逆被處死,整個瑞王府也會為此被抄家砍頭。

  沒關係,黃泉路上他不孤獨。

  隻要不牽連上媚兒和孩子們。

  佑寧帝眯了眯眼,壓抑著怒火看著瑞王妃:「信中是何內容?」

  瑞王妃支起身子,將手中的書信全摔在瑞王臉上:「他私下聯絡朝中大臣替他藏匿府兵,這些,便是他未曾銷毀的罪證!」

  書信抽在臉上的痛楚,比不過佑寧帝如利劍一樣的眼神。

  瑞王垂著頭,隻覺得,自己好像要被撕碎一般。

  佑寧帝盯著那散落滿地的信件,眯了眯眼:「把信呈上來。」

  姜令芷沖著蕭景弋挑了挑眉,彷彿在說,瞧見了吧?狗咬狗呢!

  蕭景弋默默地鬆了口氣。

  從前一直想法子,找一些除了賬冊之外,能扳倒瑞王,證明他謀反的事。

  如今,全從瑞王妃這裡掏出來了。

  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想來罪證應當足以將瑞王釘死了。

  曹公公親自下去從地上撿起那些書信。

  佑寧帝接過那些書信,一封一封地翻看起來,每看一封,臉上的表情就難看幾分。

  「沈戰!」

  「康均正!」

  「司馬危!」

  「......」

  佑寧帝好像是閻王點卯一樣,每念一個名字,朝堂中就有一名大臣哆哆嗦嗦地跪地求饒。

  「皇上饒命啊!微臣是被瑞王殿下蠱惑的.....」

  到最後十幾封信看完,佑寧帝臉黑如水。

  他信任了幾十年的弟弟,就是這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點一點要挖空自己的龍椅?

  佑寧帝隻覺得萬分譏諷。

  他將十分的信任全部都給了瑞王,隻可惜,瑞王每一分都辜負到了極緻。

  他拍著桌案:「李宗燁,朕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瑞王也懶得再裝了。

  他扶著膝蓋站起來,沖著佑寧帝譏諷一笑:「當真是待我不薄嗎?這麼多年了,你寵著縱著我,到底是兄友弟恭,還是要演戲給世人看?

  我除了親王的封號,沒有一丁點的實權!

  你將我留在上京,看似皇恩浩蕩,實則放在你眼皮子底下監禁罷了!」

  佑寧帝震驚又憤怒。

  瑞王想要的這些,他不是沒有給過。

  但回回瑞王都要推三阻四,隻說自己無心朝政,醉心山水詩詞。

  次數久了,他便沒有再提過。

  怎麼,原來瑞王隻當那是帝王的試探嗎?

  佑寧帝這一瞬間覺得萬分孤獨。

  那是一種被深深矇騙的感覺。

  他自以為珍重萬分的兄友弟恭,他無條件地信任這個弟弟,到頭來卻發現,不過是瑞王帶著面具陪他演的一場戲。

  罷了。

  何止瑞王呢。

  這濟濟一堂的文武百官,哪個不是在對他演戲?

  佑寧帝的心冷硬了幾分:「將你如何謀逆一事,細細稟來。」

  瑞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隨意地指了指素輿上的蕭景弋:

  「皇兄想不到吧,是蕭國公府給的銀子,一千萬兩呢!養兵,鍛造武器,這些年,就藏在燕行山裡。

  好不容易,才將養好的兵藏進上京。

  可誰知道,姜氏這個鄉野村婦敲罷登聞鼓,便是一計釜底抽薪,將各處的府兵都裁撤了。」

  瑞王說著,臉上的表情又變得失望:「皇兄啊皇兄,原本,臣弟已經絕了謀反的心思,想繼續和您再兄友弟恭的。

  隻可惜,您今日非要讓周馨兒進到這太極殿來,臣弟當真是對您很失望!來呀,殺了我吧!給我一個痛快!」

  既然事情已經藏不住了,那就將事情全都吸引在瑞王府身上......隻要他死了,後宮的媚兒也就安全了。

  還有蕭國公府,能牽連,就再牽連一下。

  周馨兒拿出來的這些信,不過都是些小魚小蝦。

  那些真正參與的......他又怎麼會保留證據?

  現在,他會死死替他們保密。

  往後,好讓他們繼續為三皇子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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