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穿成作精老太,别人逃荒我開荒

第一卷:默認 第397章 泉水

  不能增加生産還有一個原因。

  這次徐根生他們進山收回來一批草藥,暫時解決原材料緊缺問題。

  可是平川縣從六月開始就雨少,現在大半個月沒一次有效降雨,碾房的水車已經停了。

  碾房水車用的是兩山下來的山溪水,大半月沒有雨,溪水見少。

  蓄三天的水也隻能讓碾房工作兩個時辰,隻能停用。

  好在後面龍洞有滿滿登登一洞水,還往外溢出。

  藥坊裡的一切用水都夠,不擔心缺水,但是也不敢放出來供水車大量使用。

  現在隻能靠徐根慶和武陽用人力推石碾,勞力上大大增加消耗,少了夜裡碾藥,制藥效率也低。

  目前就保持這樣的生産效率,先熬過這段時間再說。

  江枝回來還見過譚氏和大香小香。

  譚氏情緒低落,跟那天同時簽下休書和賣身契差不多。

  聽秦氏說,譚氏紮了楊老三。

  這恐怕是這個女人對楊家難得的反抗行為。

  做是做了,心理上到現在還無法接受。

  江枝見她這個樣子,微微皺眉:“譚氏,你能保護大香小香,做得很好!”

  譚氏一聽那事,忍不住就打了一個顫:“夫人,我、我……楊老三是不是要坐牢?”

  江枝看她一眼,嚴厲道:“你要記住,如今你是我買下的奴婢,不再是楊家媳婦,那楊老三敢來帶你走,就該想到拐帶之罪,坐牢是肯定的。”

  她沒有說楊老三還被丢了糞坑。

  譚氏本性懦弱,雖然現在反抗了,但不會忘記曾經夫妻一場。

  譚氏眼睛含淚,咬着嘴唇點點頭:“吃些苦頭也好,以後别再來找我和孩子,我要傷他也是他逼的。”

  江枝不去管譚氏是否還念夫妻情,隻要她還關心孩子就行。

  在蚊香作坊裡,江枝見到在幹活的大香小香。

  比起半個月前的小女孩,現在的大香小香幹幹淨淨,雖然還是瘦得可憐,但臉上少了不符合年紀的滄然,多了一些天真神彩。

  “大香,你喜歡這裡嗎?”江枝問。

  自己可是聽秦氏說過,王小菊讓大香動手,大香就動手了。

  大香毫不遲疑的點頭:“喜歡!”

  江枝摸摸她的腦袋,笑着道:“以後大香香就一直留在這裡!”

  對大香差點親手弑父的事情,江枝是隻字不提。

  大香還小,在陰暗的家庭環境裡生活,心靈容易扭曲,無法分辨是非善惡。

  孩子對父母的感情是最複雜的。

  不僅要承受父母的傷害,而每每反抗的刀子,最後都會加倍紮在自己心上。

  等她健康長大一些,更能明辨善惡,有安全感時,江枝再告訴她什麼是真正的孝順父母,以及如何看待惡毒的父親。

  江枝又看過小香香的那塊皮炎。

  皮炎不單純是真菌感染,營養不良和精神緊張也會這樣。

  這些天孩子都住在皮氏那裡,皮氏督促孩子每天用一些草藥熬水洗澡,再加上沒有太大的心理壓力,皮炎已經開始變色,這是有恢複的迹象。

  大概處理完村裡的事,江枝就回到山上去。

  村裡事自有人管,她還需要管自家人。

  山上一切都是照舊,又有細微的不同。

  從野豬長大成年之後,平時江枝回家,要麼在半道上遇到佩奇,要麼就是幾天不見豬影。

  這一次一回來就看見佩奇在家裡,而且還老老實實的躺在它的小木屋裡睡大覺。

  難得見它這樣乖,江枝正想誇它一句。

  巧雲道:“佩奇不是想在家睡覺,它是在守牽牛,隻要牽牛一出現,佩奇就要帶着他出門!”

  啥意思?誰帶誰出門?江枝以為自己聽錯了。

  巧雲解釋:“這些天佩奇帶着牽牛在山上采果子,摘蘑菇,每天都在外面逛。

  家裡要牽牛幹活還需要佩奇同意。

  這時候牽牛跟春鳳嫂子在清洗泉眼才沒有出門。”

  江枝哭笑不得,這野豬精真是狂出邊了,自己買回牽牛他們,可不是給野豬當跑腿。

  此時,春鳳在清洗泉眼,也就是把泉眼那個池子擴大,希望能多出些水。

  老雲崖兩家人有兩處泉眼,一處在崖上江枝家的老棚子旁邊。

  一處就在小滿家的後石壁下。

  崖上的泉眼小,流出的水勉強夠一家三口用。

  小滿家石壁下的泉水就大,現在夠兩戶人家吃用,但洗衣服需要上崖去用小泉。

  眼看日頭一天比一天烈,這樣曬着不見雨,春鳳就想把小泉的水眼擴大,多蓄些水,萬一水少也能撐一段時間。

  江枝上了崖,果然看見春鳳和牽牛在挖坑搬土。

  徐大柱坐在泥水裡,正用錾子敲打着泉眼周圍的山石,想再找到一個出水的地方。

  之前二瑞就把泉眼坑挖大過,現在看來,春鳳他們這幾天又擴大了一倍,已經露出下面的山石,能清晰看見幾條水線從石縫裡流出來。

  大柱看見江枝回來,立即道:“嬸子,這裡的泉水是堵住了,我們又清理出一個水點,以後水夠用。”

  對以後是否下山居住,大柱和春鳳還在猶豫不決。

  這次村裡修房子,小滿強行勸哥嫂下山。

  還提到前段時間那幾個尋上山的混混,山上人少,若不是佩奇立功,就出大事了。

  但春鳳和大柱有些不舍,這裡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兩人的新生。

  “那行,先看看情況吧!”江枝道,現在誰也無法預測未來,先過眼前再說。

  老雲崖的泉水沒有少,可這大半個月的暴曬,坡地上的花生扛不住了。

  開始中午曬蔫,還能早晚回苗,這兩天晚上都沒有露水了,花生秧的葉片邊緣已經開始幹枯變黑。

  隻要這幾天不下雨,這花生棉花就沒活命了。

  見此情景江枝也隻能搖頭。

  自己去縣城前還帶着牽牛來鋤草,才過去四天,這些苗就像火燎過的一樣。

  三天内下雨還能救一半,否則就隻能眼睜睜看着全部幹成枯草。

  農家都是靠天吃飯,山民更是靠天活着。

  當初兵亂時,村民都往府城跑,不願意上山避難,就是因為山裡不好求活。

  住在山上少良田,開荒很難,各種野獸糟蹋莊稼,另外就是各種災。

  山洪滑坡要毀糧,旱災更是絕收。

  遇到這種還算普通的小旱情,山下村裡的莊稼都能扛着。

  不僅因為土層厚,而且溝堰塘裡有水也能救苗。

  而山上坡地土壤淺,最不耐幹,又沒有水溝水渠等水利,基本上就沒救了。

  今年梯田沒有插秧,那邊還有水澆,種的菜和豆子都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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