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53章 是容枝枝兄妹逼我的!
容枝枝像是看笑話一般瞧着霍成煊,出言問道:“霍少主,你覺得我會為了自己出賣南栀?”
“莫說你的消息,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般有用了,便是真的有,我也絕不可能答應!”
霍成煊冷着臉道:“我便是帶走她,也不會對她不利,這一點你應當清楚,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堅持?”
容枝枝平靜地道:“我與霍少主想法不同,在我看來,讓霍少主帶走她,強迫她離開自己的親人,便已是對她不利了。”
“霍少主與其閑來無事,便指責我們夫妻破壞你們的感情,倒不如好好問問自己,你到底明不明白什麼才是愛。”
霍成煊眼底都是寒意。
瞧着容枝枝:“如此說來,此事是半分商量的餘地也沒有了?”
容枝枝冷了臉:“沒有!如果霍少主覺得有,那我隻能說,你看低了我與南栀之間的交情。”
“既然交易不成,若你并無旁的事了,便請離開吧!”
霍成煊冷笑:“那你莫要後悔!”
話音落下,他便轉身大步離開。
他出去之後,玉嬷嬷皺眉看向容枝枝:“夫人,霍少主會不會真的掌握了什麼關鍵的消息?”
容枝枝:“會。”
如果不關鍵,霍成煊不會拿來與自己談。
“可惜了,就是再關鍵,我也不可能答應他的條件!當初南栀為了我墜崖,如今我要是為了自己出賣她,我還算是個人嗎?”
便是沒有墜崖的事兒,容枝枝也不可能如此自私,更何況有這事兒了。
玉嬷嬷歎了一口氣,倒也不便說什麼了。
容枝枝:“船到橋頭自然直,嬷嬷不必太過憂心。”
有了沈硯書所給的底氣,就是沒有霍成煊手裡的所謂消息,容枝枝也并不過分擔憂。
玉嬷嬷點頭:“夫人說的也是!太後娘娘壽宴在即,老奴先去準備。”
容枝枝颔首。
……
霍成煊離開了相府。
臉色一直很沉。
回到客棧之後,侍從開口勸道:“少主,這容枝枝雖然是不識擡舉,不肯與您合作,但這至少說明,她是真心對南姑娘好。”
“如果她聽完了您的條件,便為了她自己,欣然出賣南姑娘,您隻會更加生氣不是?”
霍成煊深呼吸了一口氣,沒出聲。
侍從說的道理,他自然是明白的,他倒也真的覺得,自己是不是小觑容枝枝了。
隻是他也并不高興:“不同意幫忙撮合我和阿南,叫什麼真心為阿南好?難道我還會害阿南不成?”
侍從心道:您是不會害她,但是容枝枝隻是不想勉強南姑娘啊。
隻是話到了嘴邊,仆人到底還是頓住了。
因為他知道少主這會兒正在氣頭上,自己若是與他繼續争論,隻會叫少主越發生氣。
他隻小心地瞧了對方一眼:“那……霍青帶來的信件,咱們是真的不給容枝枝了嗎?”
要是如此做,是不是有違江湖道義?霍青知道了,怕也是會對少主有想法。
霍成煊沒有理會他。
侍從明白,少主這是要考慮的意思。
他也是在心裡歎了一口氣,頗想感歎一句:冤孽!
到了晚間。
霍成煊冷着臉出了門,徑自在屋頂上飛檐走壁,往戶部尚書府上去,南栀并不願意見她,他便也隻能晚間過去尋她了。
隻是到了顧家的圍牆。
卻發現一人正坐在屋頂上,對方手裡拿着一個酒瓶,一條腿曲起,肆意小酌,好似就是等着霍成煊的出現。
霍成煊眯了眯眼,問那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慕容鸩語氣譏諷:“是我應當問霍少主你是什麼意思吧?這深更半夜的,你不休息,來顧家是做什麼?”
“還不是走正門,而是在屋頂上跳躍,你這莫非是又對顧姑娘有了歹意?”
霍成煊到底是動了怒。
死死盯着慕容鸩道:“此事與你無關!”
慕容鸩輕嗤:“呵,無關有關的,我反正是已經在這兒了!霍少主是要動手嗎?”
“隻是要是驚動了京城夜巡的城防軍,叫他們知曉霍少主你晚間不休息,來戶部尚書的府上圖謀不軌……”
“想來不是将你抓去内獄拷問,便是将你逐出京城吧?”
霍成煊看慕容鸩的眼神,幾乎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他眼下是真的對這個人起了殺心。
可他也知道,自己想殺他,必然引起莫大的動靜。
到時候自己真的會被内獄的人抓走。
慕容鸩也不再說話,隻是氣定神閑地瞧着他,兩個人開始了漫長又無聲的對峙。
最後。
霍成煊冷笑了一聲,說了一句:“你莫要後悔!”
便轉身離開。
慕容鸩眉梢一挑,對他的話感到費解,後悔?自己有什麼可後悔的?不将這個登徒子攔在外頭,自己才會後悔吧?
霍成煊走了之後。
顧南栀也終于從自己的屋内出來,看向屋頂的慕容鸩:“三公子,多謝你了。”
方才的對峙,她自然也是一清二楚,隻是沒有出來罷了,不想再給霍成煊什麼無謂的希望。
慕容鸩聳聳肩,開口道:“舉手之勞罷了!”
顧南栀有些關心地道:“三公子你已經幫着守了兩夜了,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慕容鸩:“他白天不便硬闖,也隻有晚上才方便來。我守到他離開京城,自然會回去!”
顧南栀皺眉:“可誰知道他何時離開?如此會不會太麻煩三公子了?”
慕容鸩笑笑:“顧姑娘的安危,義妹也會十分在意,我隻是為她做些事罷了,并無什麼麻不麻煩。”
“顧姑娘若是不棄,倒也可以将慕容鸩當作你自己的朋友。”
“若是如此,朋友之間,你就更不必客套了!”
顧南栀笑了笑,也為枝枝有一個這樣的義兄高興。
看了一眼漫天星辰,慕容鸩倒是問了她一句:“顧姑娘可有興趣上屋頂,與在下一起觀星?”
說來,顧南栀的确已經有些時日沒有看星星了,且總不好由着人家在屋頂守着,自己回去呼呼大睡。
便是微微笑道:“卻之不恭!”
……
霍成煊回去了之後,也是更加生氣了,此事到底與這個慕容鸩有什麼幹系?為什麼幾次三番地與自己為難?
惱怒之下,他吩咐了自己的侍從幾句。
侍從聽完之後,面露難色:“這……少主,這樣做真的好嗎?”
霍成煊神色冰涼:“是容枝枝兄妹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