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考了四百四十五。」周曉天又說。

　　沈清歌估摸著，這段時間給他補習政治起了作用，他政治提高了將近二十分。

　　「我等會兒給你一本作文書，你以後沒事背背作文，說不定能考更高。」

　　周曉天臉更紅了，「好。」

　　她從空間裡找出一本老版的作文集，她遞給周曉天。

　　古小蓮都急哭了，「清歌，怎麼辦，快到學期末了……我發現我物理化學完全不會……我追不上你們了。」

　　「你先從最簡單的基礎題補起，我給你一本基礎習題集。」

　　「還剩一個多月就畢業了！我永遠都跟不上了……」她的眼睛凝望著周曉天的背脊。

　　眼神灼熱得恨不得能在他背脊上灼出兩個窟窿。

　　沈清歌很想說出真相，十月份就會宣布恢復高考，十二月份正式考試！

　　所以加起來還剩半年，完全有機會！

　　沈清歌嚴肅道：「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你就能考上大學！愛信不信！」

　　「真的嗎？」

　　「我都沒上過學，都能學會，你隻要聽話也能學會。」

　　聽了她的話，古小蓮備受鼓舞，她身上又充滿了力氣。

　　放學後，沈清歌得去醫院，不能參加補習。

　　臨走前，王安娜眼睛紅腫的說道：「你們能不能也帶上我？」

　　「別帶她！她之前一直瞧不起我們的輔導小組。」

　　「就是！上次還剪了電線，想讓我們補習不成！」

　　王安娜可憐兮兮的看著沈清歌，「我已經知道錯了！我這次連兩百分都沒考到……」

　　沈清歌知道王安娜基礎不差，她加入輔導小組肯定有利於提高差生成績。

　　「可以，但是你如果再作妖，誰都保不住你。」

　　「謝謝你，清歌……我真的特別需要這次機會，我想上大學……」

　　沈清歌沒有給她好臉色，學習是學習，她倆的私人恩怨還沒有消散呢。

　　……

　　衛生院。

　　沈清歌跟薄庭到病房時，好多女知青都在。

　　「我就不用進去了吧？」薄庭低聲道。

　　「你當然要進去！」她挽住他的胳膊。

　　殺人誅心嘛。

　　杜琪琪這麼喜歡薄庭，她就偏帶薄庭來，讓她在薄庭面前無地自容。

　　消毒水味濃重的病房中，杜琪琪滿臉紅腫，身上還有淡淡的血腥味。

　　「杜琪琪，你沒事吧？」她笑得燦爛。

　　看到薄庭的一剎那，杜琪琪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她毫無血色的唇在顫抖，「不……」m.

　　她趕快用被褥捂住頭，不想讓薄庭看到她狼狽骯髒的一面。

　　「杜琪琪，都是自己人，你害羞什麼？」沈清歌刺激道。

　　杜琪琪眼含熱淚，紅著臉道：「沈清歌！你少裝好人，是你，一定是你找人強暴我的！」

　　「嗚嗚嗚……薄庭，這個女人沒你想的那麼善良，她惡毒死了，她讓人侮辱我……」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純潔，她越哭越起勁，就像是哭得聲音越大，自己越無辜似的。

　　沈清歌一臉單純道：「杜琪琪，你就算討厭我也沒必要這樣冤枉我吧？你有證據就報警，不是誰哭誰就有理！」

　　其他女知青也道：「是啊，琪琪，村裡都知道沈清歌忙著上學呢，哪來的時間去隔壁村找混混欺負你？」

　　「嗚嗚，你們怎樣才能相信我！一定是她找混混強迫我，除了她沒有別人了！」她激動地捶著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