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現在轉校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付辰時呆愣一會,下意識的道:「是幼珠?」
梁幼珠丟下邊上的同學,小跑著朝付辰時跑來,噠噠噠的皮鞋聲像是敲打在她心尖的樂章,更是她通向夢想的聲音。
付辰時!
她竟然在這裡遇到了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
梁幼珠激動得不知該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
當梁幼珠不管不顧向付辰時跑來時,他明顯感到有一股敵意如利箭朝他射來。
付辰時擰眉,淡淡地看了那個被梁幼珠拋下的男同學。
那人一身清爽乾淨的運動衫,頭髮一絲不苟地貼在頭上,偶爾有一縷調皮的風從發梢拂過,想邀它嬉戲,可不管怎麼吹,頭上的頭髮都紋絲不動。
付辰時不動聲色地打量一會後,默默收回了視線,心底不高興的嘖了一聲。
莫名其妙的被人當了情敵,付辰時覺得很煩。
再一看兩人的裝扮,那久違的牙疼又冒了出來。
他忽然就不想上京市大學了。
現在轉校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或者明年再考一次?
短短一瞬間,付辰時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念頭。
等梁幼珠來到近前,想給他一個擁抱時,付辰時懷裡的付雅極有危機意識地開了口:「爸爸,這個阿姨身上的味道好刺鼻,我不喜歡。」
她難得說這麼長一句話,付辰時驚的一愣,隨後欣喜道:「好好好,小雅不喜歡的話,爸爸帶你換一個地方坐。」
特意將爸爸兩個字咬得很重,想要梁幼珠收起那隱秘的期待。
梁幼珠激動的臉色一頓,看了看抱著女娃娃的付辰時,見到他們在一起有許多相似地方的面容,泫然欲泣地指責道:「辰時哥哥,你答應過我,以後娶我的,怎麼能和別的女人結婚?」
從後趕來的男同學聽到後,殺人的眼刀不停地從眼角飛向付辰時。
付辰時面無表情,冷漠道:「梁幼珠,你不要無理取鬧,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娶你?」
梁幼珠急道:「就是那個時候啊!」
「那個時候?」
這種似是而非的話,也虧梁幼珠說的出口。
魏旭說她出國讀書鍍金回來···
她怕是鍍了個假金···
付辰時淡漠的看著她,道:「五歲不到的孩子說的話你也能信?」
他懷疑梁幼珠腦子有泡的眼神太明顯,連帶的趕過來準備對他進行教育的男同學,看她的神情都有些古怪。
梁幼珠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很快調整好表情,試探著問:「辰時哥哥,怎麼就你在,你的老婆呢?」仟仟尛哾
「哦,她有事去了。」
梁幼珠一聽,暗道聲機會來了,驚訝的長大嘴巴,道:「姐姐怎麼能把辰時哥哥和小朋友丟在這裡,自己獨自離開。」
「要是我,我絕對不會這麼做,我一定時時刻刻陪在辰時哥哥身邊。」
梁幼珠信誓旦旦的說完,沒有換來付辰時感動的眼神,而是更加懷疑梁幼珠去一趟國外,是不是把自己弄成傻子。
沒有十年腦血栓,說不出這麼蠢的話。
沒等付辰時開口,宋知薇幽幽的聲音從後面傳了過來:「這位小姐,麻煩別隨便認親戚。」
「我家就我一個女兒,連堂、表姐妹都沒有,哪裡來你這樣大的妹妹。」
梁幼珠欣喜不已,認定宋知薇會吃醋發脾氣。
她驕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轉過身來,就是想讓宋知薇更加嫉妒。
梁幼珠從小就漂亮,艷麗的長相彷彿是一朵開在人間的富貴花,極具攻擊性的美能引得男人瘋狂,女人抓狂,她吃著這份紅利長大,早已習慣利用這份優勢去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付辰時是她一直喜歡的人,哪怕在國外交往過不少人,她心底依舊有他的影子。
所以一回來,她就主動聯繫曾經與他關係好的朋友。
比如說魏旭。
可惜沒有打聽到他的消息。
後來又聽說他家的情況很嚴重,到現在都沒徹底解決,梁幼珠這才慢慢歇了心思。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京市大學遇見了,梁幼珠覺得這是緣分的安排,心底隱藏的感情再次萌芽。
梁幼珠極為自信的轉過身,以為會看見一個因為生育身材發福走樣的女人。
沒想到宋知薇的容貌並不比她差分毫,甚至身上那種堅韌空靈的氣質讓她變的極為有韻味。
彷彿山間裡幽幽綻放的蘭花,透著清新的香味,引人遐想。
這是付辰時的老婆?
梁幼珠心裡咯噔一下,頭一次生出危機感。
下意識望向付辰時,果然在他從來舒淡的眼底,瞧見了從不曾為她動容的親近。
付辰時淺淺一笑:「我們走吧,該回家了。」
宋知薇一愣,隨後笑道:「好,我們回家。」
兩人誰也沒有再看梁幼珠一眼,一人牽著付雅的一隻手,說說笑笑地往校外走,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們是一家三口。
梁幼珠臉色變了又變,眼底的暗潮翻湧個不停。
付辰時怎麼會娶了別人?
這件事杜阿姨知不知道?
杜阿姨···
梁幼珠眼睛一亮,是了,杜阿姨肯定不知道!
她最講究門當戶對,怎麼可能會同意付辰時娶這麼一個一無是處的鄉下女人。
梁幼珠垂著頭,咬著手指,目光死死的盯住三人的背影。
再等等,等到杜阿姨回來,她就一定能心想事成!
付辰時隻能是她的!
······
宋知薇坐上三輪車後望著外邊倒退的景色一言不發。
付辰時抿抿唇,道:「我不知道她在京市大學讀書。」
魏旭明明說她在國外留學,怎麼會好好的出現在京市。
宋知薇深吸口氣,托腮回望過來,笑著道:「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沒胡思亂想。」
就是覺得太湊巧,好像被安排好了一樣。
付辰時認真的盯著她半晌,緩緩道:「宋知薇,有想法你大可以說出來,沒必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假笑。」
宋知薇臉上的笑容一頓,果然把笑容一收,垂下眸子,道:「我沒有假裝不在乎。」
「我隻是···我隻是···」
隻是心裡不舒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