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人都搶,簡直是沒人性啊,縣令有什麼應對之策嗎,分潮半島的衙門離着咱這裡多遠?”
“到縣衙所在地陸上直線不到一百裡,走水路有一百六十裡。”
“咱們沒有軍隊在分潮半島嗎,怎麼會讓他們攻陷了縣衙?”
“一開始是有的,但前幾天,這些炮艦挑釁咱們,欺負咱們沒有炮艦,把咱們的幾艘來往分潮半島的木船用炮轟壞了。我們就以為北國人就要強行反攻了,就把一多半的半島守備軍調來這裡了,哪裡知道他們是聲東擊西啊!”
“嗯,這也不怪你們……”
“縣令從前天開始,号召沿海居民堅壁清野,人員暫時内遷,告訴治下民衆,女皇陛下不會眼看着百姓受苦的,很快就會想出策略給北國人予以痛擊的,困難是暫時的?”
“真想不到,一個縣令也對女皇有這莫大的信心,他預料的沒錯啊!”
他轉頭看了看那些留守的士兵在押解俘虜下船,有些屬于江防王峥嵘麾下的将士興奮的上了炮艦,摸摸這裡看看那裡覺得新鮮。
這樣地炮艦他們沒遇見過,自家炮艦為他們報了仇,一掃往日的郁悶,都特别興奮。
王峥嵘看着炮艦上的士兵下船,暈船的後遺症很厲害,有的暈乎乎的,來不及抓住岸上的東西就摔倒了,他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付帥,我看你帶來的兵下船走路都要摔跟頭,一看就是初次長時間的坐船暈船了。要不這樣,對岸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内反攻咱們,咱先讓他們吃了飯休息一下?”
“行,讓他們吃完飯先休息吧,讓你的士兵監視對岸,看護好咱的炮艦,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上船接觸武器。咱倆也不要閑着,那些俘虜也不要讓他們休息,先審訊俘虜吧。”
“你讓手下去安排,咱倆先參觀一下敵人的炮艦……”
他們的炮艦和大德國的機帆船大同小異,動力也是安裝在船後的,炮艦的船铉鋼闆并不厚,戰車炮彈可以擊穿,甲闆鋼闆因為要安放炮架,倒比船體的鋼闆厚實些。
中間的是炮房戰鬥部,骨架是鋼鐵的,牆壁和窗戶是木闆的,怪不得炮彈能打着火呢。
那些敵軍看炮艦着火了以後,趕緊不顧一切的跳船逃生,實在是怕大火引燃了作為炮彈動力的藥包。
看敵軍的炮艦火力配置和炮艦的構造,上面的大炮都是前镗裝藥的,相比陸地上的紅衣大炮炮管加長了,所以,大炮射程也大幅增加了,可以從江心打到西岸上。
這種大炮有藥包和彈丸,藥包要用藥撚子引燃。點燃藥包産生能量把彈丸〔實鐵炮彈〕打出去,用高速出膛的彈丸擊毀目标。
别看這種火炮的彈丸不是***,可動能巨大,無論是木頭船隻還是岸基工事,彈丸打中了就會摧枯拉朽一條線。石塊混凝土構件的瞭望塔和碉堡,在這種火炮面前沒有優勢。
江防碼頭上的那些數量十幾艘的木船,就是被他們這種炮彈打中,打中了就摧枯拉朽骨斷筋折,中彈處成為了一堆碎片,隻需要正中一炮既被摧毀的不能用了。
如果是幾個士兵站在一起,彈丸過處,挨上死碰上就重傷,經常性的一炮打死好幾個。
他們的槍支也是火器的一種,也是後堂槍,有彈殼彈丸底火的,把子彈裝在槍管的後面,扣動扳機撞針撞擊底火完成一次發射,近距離射擊的威力和半自動差不多。
發射完了第一顆子彈,然後退去彈殼接着裝子彈,不能和半自動步槍一樣供彈有彈夾,彈殼自動抛掉,可以不間斷的打連發。
這種步槍在發射一發子彈以後,槍手得手動把空彈殼退出安放一顆新的子彈,扣動扳機就完成了第二次發射。雖然相比****厲害得多,可比半自動步槍差得遠了。
這樣的火槍也是海外國家出産的,不如大德國的半自動步槍好用,槍管裡沒有膛線,射擊精度并不可靠。
沒有彈夾持續供彈,也就不能打連發。兩軍交戰的時候,他們分成幾排站立,第一排士兵在前面單腿跪地射擊完一顆子彈,然後快速退後。
後面的第二排立即從空隙裡過來,和開完槍的互換位置,接着開第二槍。
第三排早就把子彈放入了槍膛,第二排射擊完畢退後,第三排就突前跪地開槍。
王峥嵘幾人說着話,就把他們的槍彈拿了過來,看子彈比大德國的半自動子彈大了許多,就讓一個士兵卡上子彈對着五十米以外的一棵樹開了一槍。
子彈發射出去,後座力不小,彈頭也沒有打中樹的中央,隻是擦着樹皮飛過去了。
“這槍和咱的槍比可太差勁了,槍管裡面沒有膛線,你看這煙,在槍管裡還沒有散盡,不如咱們槍彈的無煙火藥哇。射程也就一百米,超過了八十米,子彈就不走正道了……”
“咱們的槍是女皇陛下買來的,肯定不是和你手中的是一個國家出産的。你沒有看見嗎?北國人的鳥铳,和白巾國人的二人擡就差别巨大,和咱們的****比也是差多了的。”
“同樣的道理,國家之間造出的槍也不一樣。”
“咱們用的步槍,是女皇陛下從海外商賈手裡花重金買的,現在的子彈也是基地兵工廠制造的。我估計,海外國家的造槍水平也是千差萬别的,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交流……”
“嗯,我們大德國是太幸運了!”
王峥嵘和高俊趕緊寫了戰報,讓京畿衛隊傳令兵騎快馬去京城報喜,并簡明扼要的說了敵軍炮艦的火力配置,建議基地多多制造這種炮艦。因為敵軍還有十多艘炮艦,一旦再打起來就不好對付了。
對俘虜審訊的結果是;他們出動了十艘炮艦,天天去分潮半島搶劫。一般時候都是早出晚歸,天天裝載着金銀和牛馬羊群回來軍營。
王峥嵘臉色陰沉的說:“今天,在黃羊角的觀察哨對我報告,大胃國海軍一大早又出動了十艘炮艦,估計又去了分潮半島搶劫去了。”
“他們出動搶劫就分散在長達百裡的海邊,進入城鎮和村莊碼頭,沒有固定的地方登錄,我們也沒辦法準确的阻擊,攻打他們他們就乘船逃走,讓人頭疼啊……”
“說的也是,想在岸上消滅他們是有一定的難度,現在好了,咱們有了炮艦了,後續的炮艦會源源不斷的到達江防的,以後就沒有他們的優勢了。”
“他們平時出動去搶劫,完畢以後是什麼時間回來啊?”
俘虜回答:“一般的時候,他們出動搶劫的,都是天亮了出動,下午申時後回來,很少有在天黑透了後回來的。”
“你們是輪流着出去搶劫嗎,還是各自有分工,你們隻是負責江防?”
他們的回答是;炮艦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和頭頭混的好的可以去分潮半島搶劫。搶劫的時候還有油水,就是攻擊村莊進入以後,看到了貴重财務,比如是金币可以據為己有。
混得不好的就在這裡和大德國江防軍隊對抗,因為大德國的狙擊手,狙擊步槍可以射殺團江裡遠處的目标,已經被打死了二十幾個人了。
相比于開船去搶劫,搶劫的危險系數就小多了,一般時候也碰不到江防的兵将。
如果搶劫到了富人的家,還能偷藏一些财務和吃的。如果碰上了拿着财務跑不動的,還有沒有來得及逃跑的婦人,也可以肆無忌憚的占便宜。
前些日他們攻破了山海郡在海邊上的縣衙,府庫裡就有萬兩白銀,金币上千枚。白銀太顯眼就沒有人要,上千枚金币就一起私分了,從而成了暴發戶。
這些好事輪不到他們,他們隻能是認命的在團江裡面開炮,還時刻面對危險。
“我們在江裡開炮也是戰戰兢兢地,沒有辦法,誰也不想打仗,奈何不了大太子的軍令,大太子是北國二皇子的侄子,對待下屬嚴苛,我們隻能硬着頭皮和你們對抗了……”
高俊和王峥嵘去了餐廳吃飯,今天,高俊的隊員們立了功,整體表現也可圈可點。
尤其郭亮所在的炮艦,前面是郭亮發炮的戰車,後面是張宏森的戰車。就郭亮的第一炮幾乎是一炮定乾坤了,一下子就把敵軍參戰人員打傻了,起了個敲山震虎的作用。
張宏森更是表現勇敢,用*****截住了完好的敵軍炮艦,如果不是他截住了并威懾敵炮艦投降,敵炮艦就得被郭亮的火炮炸爛。
拎着炸藥包抛過敵船的更是英勇,可爆炸距離太近,因此被炸藥包反噬受傷了好幾個。
江防這裡沒有什麼好吃的,中午飯就草草的吃了。因為他們來的倉促,江防夥房也沒提前做準備,更沒有想到他們來了沒有靠岸就會投入戰鬥,還是打了個值得大肆慶賀的大勝仗的。
他們一來,都沒有和江防聯系,他們直接就接敵戰鬥就打了個大勝仗,中午飯就這樣了,晚飯才是慶功宴,會做的豐盛一些。
王峥嵘要他們好好吃一頓好好休息,等着晚上開宴。
張宏森忽然對高俊說:“高元帥,俘虜說了,他們出去了另一撥炮艦載着人上岸搶劫去了,因為去哪裡都是各人的喜好,一起出發,但不是一起回來,去的地方也不是一個地方。”
“一般的時候,他們就在分潮半島尖部的五十裡的範圍内。”
“高元帥我有個主意不知道行不行,就是,不如咱們休息半個時辰以後接着出發,把不是一起回程的敵軍打個措手不及,一舉把他們的海軍都打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