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七零家屬院:我懷了糙漢三個崽

第85章 鹹菜雞丁

  姜北望這個人,聲望極高,風評也好。

  程家老爺子曾經用一句詩誇他,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是古玩界的君子,難得的好人。

  他做古玩,取之有道,對貧苦人家的人,盡量說得清楚些,給得多些。

  姜家姐弟被他教育得很好。

  就連見過他幾面的沈老太,現在都能想起,61年的姜北望,一身白襯衣,戴着金絲框眼鏡,斯斯文文,客客氣氣,對他們平頭老百姓都以禮待之,絕不輕視。

  晚婉嫁進來以後,聽她說父親沒了。

  多年輕的人,咋就沒了?

  姜晚婉抿了下唇,豆大的眼淚掉下來,眼尾微紅:“目前看是病死的,我覺得另有隐情,等我考上大學,回到北京,我要把他真正的死因調查清楚。”

  “啥?另有隐情!”

  不知為何,沈老太一下子想到了宋香霧。

  “該不會和你娘有關系吧?”

  姜北望剛死她就改嫁,孩子被下放,她立馬生了個男娃鞏固自己的地位,太不正常了。

  這些事除了沈行疆以外,姜晚婉沒對誰說過家裡的事情,奶奶自己猜出來,她也不想隐瞞,一個人背負這件事真的太痛苦了。

  “我懷疑是她和我大伯做的。”

  沈老太心疼地把姜晚婉抱進懷裡,幹樹皮一樣的手拍打她的後背:“娃兒别哭,有老四在呢,你和他說,他準能幫你把事兒解決了。”

  她真心疼啊。

  那年姜北望意氣風發,家庭和美,姜晚婉天真無邪,無憂無慮,沒想到再見到姜家人,隻剩下孤苦無依的姜晚婉。

  “我記得你說你還有個弟弟,他人呢?”

  姜晚婉哽咽了下:“被下放到雲貴地區了,我托人照顧他,還活着……”

  她所求不多,能活着就好。

  姜晚婉哭着哭着,忽然反應過來什麼:“奶奶,怎麼辦,我把那個黃玉給賣了!”

  那是爹爹鑒别過的黃玉,是爹爹給沈行疆的,是她和沈行疆的幼時的寶貝,她随手就賣了!

  姜晚婉悔的腸子都青了。

  “沒啥,本來就是你爹留下的,那天我看你喜歡,雖然不知道你就是當年的小女孩兒,但老四喜歡你,我就把東西送你了。”

  沈老太寬慰她。

  姜晚婉卻不能原諒自己:“奶奶我出去一趟,我去給九爺爺打電話,讓他幫我留意黃玉被誰買走了,我要把它贖回來!”

  早知道她和黃玉的淵源,窮死也不能賣她!

  沈老太瞧她鐵了心要把黃玉買回來,索性讓她去:“找二柱子送你,路上注意安全。”

  要不是老太太年紀大,身體折騰不動,她高低都跟過去了。

  “好~”

  姜晚婉風一樣跑出去。

  她回屋穿戴好帽子手套,從家裡拿了錢去找二柱子。

  二柱子最近得了兩千塊,一點都不敢聲張,按照沈行疆的提點,悄悄在縣城裡看房子看地,四哥說,把錢換成房子和地,比攥在手裡值錢穩妥。

  四哥和他說啥他就信啥,他前幾天去縣城逛了一圈,覺得現在的小樓房是真好啊,選了幾個地方,沒事的時候就在家裡選。

  包奶奶不認識字,也不懂這些,每每聽二柱子說這個房子多大,那個房子多高,她覺得自己和做夢一樣,活着的時候還能挑房子呢。

  “都好都好,都比咱們這邊的房子好!”

  “二柱子,送我去趟縣城。”姜晚婉進門便喊。

  包奶奶催二柱子:“是你四嫂來了,肯定有急事,把草料帶夠,皮鞭子甩起來,趕緊送你四嫂過去,對了,把咱家的被子拿上,給她披着,千萬别把人凍壞了。”

  自家能住上大新房子都靠老四媳婦兒,那麼多錢,老四媳婦兒卻一分沒要。

  他們欠老四媳婦兒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二柱子麻溜地拿了鋪被子跑出去,把姜晚婉攔在半路上:“嫂子咱們走!”

  姜晚婉沒說幹啥,二柱子就不問,把驢車趕得穩穩的,鞭子用得生風,個把小時就把姜晚婉送到縣城了。

  姜晚婉轉電話到京城,好半天才接到蘇九爺那裡。

  “九爺爺,我那塊黃玉賣給誰了!”

  剛賣的玉,蘇九爺記得真真的呢:“賣給一個飯店老闆。”

  “呼……”姜晚婉稍微松了口氣。

  還好,還在眼把前。

  “你問問他多少錢能贖回來,不管多少我都買。”

  蘇九爺沉吟片刻:“那怕是不行了,我前幾天碰到那個老闆,他說把黃玉轉給個洋商人,那個人已經回洋國了,一時半會兒尋不回來了。”

  ……尋不回來了。

  姜晚婉眼前一黑,扶住櫃台勉強站穩。

  她進來的時候售貨員就關注她,實在是這位女同志太苗條漂亮了,穿着厚襖子都能看出她細細的胳膊和楊柳腰肢。

  美人誰不愛啊,她幫另外一位大姐裝糖的時候就在看着姜晚婉,看她打電話差點倒下去,擔心問:“同志你沒事吧。”

  姜晚婉回過神,勉強笑了下:“我沒事。”

  “九爺爺你能不能幫我問問老闆,那個洋人的名字和國家,就算是窮極此生,我也要把黃玉買回來。”

  蘇九爺看她執念頗深的樣子,好奇問:“清朝把玩的黃玉沒那麼值錢,賣都賣了,你找它幹什麼?”

  “那是我和沈行疆的定情信物,我一定要把它找回來。”

  姜晚婉感覺心髒缺失了一塊,隐隐作痛,感覺不是很強烈,卻綿綿不絕,似乎全身的血水,都要流幹。

  蘇九爺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你倆才認識多久,定情信物換一個就行了。”

  姜晚婉苦笑:“1961年,我爹帶我來過内蒙,那塊黃玉是我爹鑒出來的。”

  電話那頭靜默幾秒鐘:“我現在就去找那個老闆。”定情信物是小,和蘇北望有關系的東西,對蘇九爺來說都是大事。

  聽着電話那端的忙音,姜晚婉挂了電話,付錢離開。

  沒有直接回生産隊,她拿着肉票和錢買了隻雞,前幾天聽大嫂說,用芥菜丁炒的雞肉鹹菜特别好吃,天氣涼,放個把月都沒有問題,她想做一點給沈行疆送部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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